玉然听得李明定如是问,很是怔了一下,这得让她想想。说李明定不如秦瑾瑜,那是不合情?理,此情此景下,她还真不能这么说;
此情此景下应该说李明定比秦瑾瑜强多了,但这也太违心了些?,玉然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去。
见玉然犹豫这么久不回答,明定受伤鸟,趴在床上怏怏的说:“我就知道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玉然见状,忙忙去哄道:“那哪能够呢。你在我心中很特别,不能拿任何人跟你比。”
明定来劲儿了:“怎么说。”玉然斟酌道:“比如说,我跟你一生是要绑在一起的,我喜欢你也好,不喜欢你也好,都必须要在一起。那我为何不去喜欢,而偏偏要去讨厌呢。所以,你我成亲以来,我一直在调整我自己,也一起在试图改变你,在这点上,你是让我开心的,从这点上看,你比任何人都要强,因为你不管是为我也好,还是为你自己也好,你改变了你自己,而且也见了成效。”
玉然缓了口气接着道:“但另一方面,你与人相比确实还有不足,我也不能违心的说你比人强,不然你知改进,反而害了你,不是么?”
明定郁郁之气去了一点,至少玉然对自己还是肯定的,又好奇的问道:“但不足之处呢,说说看。”玉然见到眼前这毫无自知之明的男人,心道,你跟那秦瑾瑜想比,不足之处多了去了,但我哪能说啊,只得说道:“这哪能细细对比,每个人都不一样。也许我喜欢的刚好是别人厌憎的,我不喜欢的刚好是别人心爱的。所以啊,这个不足还真不好说。”
明定听完默然片刻:“我知道你言而未尽,不过你能这样顾忌我,而没有完全说出不好,想来我也确实在你心中大有进步了,否则,以你之性情,早就毫不留情?的说了。”
玉然心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为免他再继续追问,伤害感?情?,赶紧转移话题:“我们明儿个一大早就走,你看车马是在这儿租呢,还是直接买的好。”
明定道:“先租吧,反正我们也要在解县盘桓一段时间,到了解县再细细打?造也不迟。”玉然听完点点头,又问:“明儿个我们走时要不要跟那个秦大人道别一番。”
明定一听,大是紧张:“道什么别,我有伤在身,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抛头露面的。明儿个遣人去说一声儿也就是了。”
见玉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明定满意的点点头,揽过玉然准备让她一起睡会儿,玉然轻轻的推开他:“你歇息会子吧,想是也累坏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呢。”
明定还待纠缠,但转念一想,现下事情?确实还很多,也确实还需人去处理,遂也不再纠缠。由得玉然自去。
玉然吩咐苍鹭过来看着明定。自己带着杨嬷嬷来到外面,跟着一起清点了人数,家丁还余四个而且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六个已亡。余下就是侯爷给的四个护卫以及苍鹭苍鹰,还有这边的芙蓉、杨嬷嬷、蔡婆子了,还好三个师爷并未受到损伤。
玉然想想,那几个伤逝的家丁还是让人护送回京的好,想了想就去跟明定商议。
明定见玉然去而复返很是奇怪,待听完玉然话,沉默半晌方说:“你是说让那四个受伤的家丁在这儿休养,待那秦瑾瑜返京时一同带回去。”
玉然点头道:“是啊,那几个逝去的家丁骨灰也是要送回京城的,总不能我们带去夷陵县吧。”
明定很是不愿,但他知道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侯,玉然的方法是现在他们最好的选择,因道:“这样也好,就这样决定了。你扶我起来,我去跟那秦瑾瑜讲。”
玉然道:“还是我去吧,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不要挪动的好。”
明定听得这话,很是不愉的反驳道:“这本就是做为家主应该出面的事儿,你妇道人家去说,让别人怎么好回话,答应吧,怕家主不同意,不答应吧,又怕伤了你的面皮。你不用去说了,我出面去做就行了。”
玉然想不到这纨绔竟然说出这等让她无法反驳的话来。想想他说的有理,也就同意了。叫来苍鹰伺候他起身,这厮还要求杨嬷嬷将他好好打?扮了一番方才出门。玉然要跟去,他还不让:“怎么,不相信你家男人能办成此事?”
都上升到相信不相信了,玉然无法,也由得他去了。明定也不遣人预先通知一声儿秦瑾瑜,就这么在剌剌的去到秦瑾瑜的院儿里,走到门外方才让人通报。
听得李明定求见,秦瑾瑜很是意外了一番,随即让他进来。待听得人传话请他进去,明定推开苍鹰的手,很硬气的走了进去。
进得门去,也不行?礼,只口中说道:“明定背上有伤,不便见礼,还请秦大人见谅。”秦瑾瑜当然不会见怪,忙吩咐看坐。
坐下后,明定开门见山的说道:“明定此来,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秦兄帮忙。”秦瑾瑜闻言说道:“何事,说来听听。”
明定道:“明定此次误入险地,致家仆伤逝,落叶归根,明定也希望他们魂归故里。但明定此去还有诏命在身,实不敢耽搁,想得秦兄不日将会返京,因此,想请秦兄将这几个家仆人一并带回,明定不胜感?激。”
想不到纨绔的李七公子竟能说出如此文绉绉的一席话来,秦瑾瑜大是意外,不过昨日自己都已说了他们是因自己而受过,如有请托必当满足,今日已托到自己面前,此等小事,应下也无妨。因秦瑾瑜也爽快的应下了。
见秦瑾瑜已是应下,明定心满意足的准备站起来告辞,不料,背部实在太痛了,咬牙坚持了这许久,已是不易,因此,还未站起已是坐回了椅子。
秦瑾瑜吓了一跳,待要叫人,明定道:“没事,苍鹰快扶我起来。”说着,对着苍鹰嘟囔道:“我要赶快回去了,要不然呆会你奶奶该来寻我了,女人就是麻烦。一刻不见,就想东想西的。”
说完,边走边对秦瑾瑜道:“秦兄,此事在下多谢了。明定告辞。”秦瑾瑜点点头由得他去了。
明定出去后,秦瑾瑜身边的长随不满道:“这李七爷也忒无礼了。”秦瑾瑜笑笑:“他之前的纨绔之名满京城都知道的,不必介怀。”
那随从道:“就这样儿的,也不知那李七奶奶受不受得了。”秦瑾瑜淡淡一笑,心说,在七奶奶面前他怕是乖觉的很。
明定回房刚进门,就大呼小叫:“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快快,快扶我躺下。”
玉然忙走过去扶住他,待他趴在了床上,才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吗?”
明定一听,自信满满的回道:“你男人我出马,哪有办不好的事儿的。那姓秦的都答应了。我们替他遭了那么大罪,这点小忙他能说不帮吗?”
玉然想想也是这个理儿。遂不再多言。待明定歇息会儿后,道:“你歇息好了点儿吧,我们去外面跟那几个受伤的仆从说说这事儿。”明定默了默,让玉然扶起身来,道:“走吧。”
明定见了那几个受伤的随从,将让他们跟秦瑾瑜回京的事说了,也托他们妥善办理那六个逝去的家丁,最后,不顾自己的伤处,深深一揖道:“明定对不起大家,待明定圣恩得报后,再行?回京给各位请罪了。”
众人连连回礼不迭。最后玉然又给了他们一人一百两银票,让他们带着六个逝去的兄弟妥善回京。众人一一拜受。
一应事务处理妥当,第二日一大早,玉然让掌文笔的张师爷代他们去向秦瑾瑜辞行?。他们先行?登车而去。
路上,张师爷追上他们,又带了一个封书信给明定,玉然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张秦瑾瑜的帖子,信中说江城知府秦思成是他的族叔。日后明定他们如有疑难之事,可持他的名帖去找秦知府。
玉然看完,赞道:“这秦大人做事儿还真漂亮,有始有终的。”明定不快道:“顺水人情谁不会做啊,江城知府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们此去本就是要拜会一二的。”玉然瞪他道:“我们因公拜会,和持秦大人的名帖去见能一样么。”
明定不满道:“哦,他一张名帖就让你感?激成这样,那我命都差点没了,你要如何感?激呢。”玉然见某人已是如此不满,赶紧哄道:“哪能呢,你跟别人怎么能一样,你看我都以身相许了。”
明定听了,得意的呵呵笑了,拉过玉然的手道:“你这话我爱听。”两人一路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儿。
到了解县驿站,虎翼、蔡婆子将他们迎了进去。玉然一路赶来,也实在累了,洗漱完后,就忙忙得上床歇息去了。
自此,玉然他们一行?在解县呆了有半月这久。明定忙着养伤,玉然忙着安排打?造车马行?路,又准备了些?路上需用之物。
间或买点这县城的小吃食,忙得不亦乐乎。还参加了次县城的庙会。明定见玉然这些?时日忙得都快顾不上自己,有些?不高兴道:“看你整日价在外跑的,都忘了你这个侯门媳妇,现任孺人的身份了。”
玉然答道:“哎呀,你不知道,这些?时日我才感?觉松快了一下,还是在外好啊,轻松自在。”明定一见玉然这红扑扑的脸颊,整个人神彩飞扬的,也不忍再假装生气找存在感了。
明定捏起玉然的手道:“待我伤好后,我们好好的在这儿乐一乐再走。”玉然有点怀疑,但还是点头附和了。
待明定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日,果真带着玉然在外好好的游玩了一番,还带玉然又赶了次庙会。这次有明定跟着,果然更自在了,玉然买了一堆无用的吃的玩的,走时全送给了驿站仆役,此乃后话。
休养了半月,大家伤好的差不多了,车马也安排好了,明定玉然带着大家忙忙得朝夷陵赶去,紧赶慢赶,终于在四月底赶到了。
四月的夷陵非常美,一进入夷陵地界,只见一片绿意扑面而来,道路两旁全是田田的荷塘,水田也是绿油油的一片。
知道县老爷今日会到,田县丞早早儿的带着三班六房侯在了城门处,衙役远远的见到一队车马,赶上前一问,果然是他们县老?爷,忙忙的对明定施过一礼后,回转身飞奔去给田县丞他们报信儿去了。
听得知县老?爷已到,田县丞带着人马快步迎上前去。互相见礼后,礼让着上马进城。田县丞亲自将明定护送到县衙。
这县衙,前面是办公的衙,后面是住家的院,玉然也被迎进这后院。这后院很是不小,分?了前院、后院、还有个花园子加戏台。
这上任知县一直在等明定过来交接,为怕路上走的慢,所以让家眷先行?了。所以只余这县令在等明定过来了。交接完印信,又将一些?事宜说给明定听了,最后说道:“如有不明之处,尽可询问田县丞。”
交接完后,自然是觥筹应酬,洗尘一番。至晚,明定方才醉熏熏回来。本来一路风尘仆仆都已很累了,再加上一番烧脑应酬更是让人精疲力尽。
明定回来,洗漱完后,连惯常的说话都没有,倒头便睡,玉然担心不已。想着他的伤口才愈也不久,此次又饮酒,不知有无影响。
有心查探一番,又怕弄醒了他去,只得作罢。明定黑甜一觉,第二日醒来时,太阳都已老?高了,明定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玉然答道:“已是巳时初了。”明定道:“怎睡了这许久,你也不叫我一叫。”
玉然答:“我想着今日想来无事。毕竟是才来的第一天,昨日你又跟他们喝了那许久,谁都知道你今儿个会歇息一下。况,现下想来县衙还有好些人要急着见你,先让他们等等,也好让你这个县老?爷更有威仪。”
说着,又让杨嬷嬷端来糯糯的米粥,包子,咸菜之类的:“来,快吃点儿。你昨儿个喝了那许多的酒,赶紧喝点热粥养养胃。”
一碗热粥下肚,明定顿觉浑身热乎乎的,顿时大赞玉然的贴心。虽知道,只是这厮的吹捧之词,但好话还是谁都爱听的。玉然也很是高兴。
吃罢早饭,想着此地还不熟悉,玉然邀明定一起看看这后院,熟悉熟悉环境。两人将这后院走了个遍,商量了下,这里种什么花草,那里养什么鱼。尽兴的游了一遍。
回到房中不久,听得蔡婆子来报,田县丞夫人刘氏求见玉然。听得婆子来报,玉然想了想,让蔡婆子将田刘氏请往客堂。
田刘氏带了几个丫头婆子,俱是提了大包小包之物。见到玉然,忙忙的行?礼道:“见过孺人。”
玉然见这田刘氏四十许人,穿戴很是齐整。玉然很是不惯这年纪比己大之人向自己行?礼,忙忙得还礼道:“刘太太也忒客气了。”
将人迎进客堂。两人杂七杂八的说着话儿。说得一阵儿,田刘氏将礼物放下也就告辞而去了。
待玉然回房,明定问道:“她来做什么?”玉然道:“左不过是来探口风的。想知道我们是不是来端他们饭碗来着。”
明定道:“你怎么答的?”玉然道:“想是在我们来之前,他们有打?听过,知道我们乃侯门之后,她透出这话给我们后,又打?听我们是想怎样刮地皮的。我直接告诉他,我们是来求政绩,不是来求财的。”
明定道:“听你说完这个,她应该心满意足的走了。”玉然道:“他们求财,我们求官,各得其所,不过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你也不能放任他们刮地皮啊。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的。”明定答:“这是自然。”
休养过后,明定正式上任了,玉然又开始了整理后院的工作。这日一早,明定吃过早膳上衙门了,玉然才起来,蔡婆子将早膳摆好后请玉然落坐,还不见芙蓉过来,玉然这才想起来,这芙蓉这丫头自从那次出意外后,就渐少在自己面刷存在感了。之前事儿多,忙,没顾得上,现下有时间来想想她的事儿了。
因沉下脸来,让蔡婆子去叫芙蓉过来,过了好一会儿,芙蓉才面带红晕的过来。进来见玉然脸色不好,赶紧福了一福,说道:“我来给奶奶布菜。”
玉然止住她:“哟,之前我吃饭也不见你布菜,怎么今儿个想着来布菜了?”芙蓉谄笑答道:“之前不都忙啊,没顾得上伺候小姐吃饭,今儿个补上。”
玉然冷哼一声:“我这个做主子的竟不知你近些?个时日在忙些?什么,说来听听。”听得玉然如此问,芙蓉又羞答答的低下头,扭扭身子不说话儿了。
这时杨嬷嬷劝道:“奶奶还是先用过膳再问也不迟,免得一会凉了不好。”玉然想想也是,审人也得自己吃饱了才好。
待玉然慢条斯理的吃完,又吃过茶,才慢慢看向芙蓉,这个心理威慑很好,刚开始芙蓉还没什么,但现下早已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了。
玉然盯了她一会才到:“说吧,怎么回事儿?”芙蓉还是害羞不敢言,玉然见状也不催促,说道:“前儿个田县丞夫人过来跟我说,想讨了你去做侄儿媳妇,我还没应。但想想,你的年龄也该当配人了,要不我使人传话,就说我同意了,你看如何?”
芙蓉大惊,忙忙摇手道:“千万不要啊,奶奶。”玉然逼问到:“为何不要?”芙蓉知道自家小姐最不耐说话吞吞吐吐了,只得说道:“苍鹭哥哥说要娶我,我已答应了。”
玉然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苍鹭哥哥,听得真难受。旋即又炸了,这俩货竟还私定终生了?!
玉然怒道:“是何时的事?”芙蓉道:“就是我伺候他养伤时,他对我说的。”玉然恨恨道:“这么快你们俩就到这份儿上了,把你俩的事,从头到尾的给我讲一遍。”
芙蓉见玉然已是动怒,不敢隐瞒,忙竹筒倒豆的都说了出来,原来在侯府芙蓉被诬陷掐二姐儿,然后被关到外院,那苍鹭时时去关心一下,一来二去,这芙蓉就被苍鹭那家伙打?动了。尔后,这俩货就走到了一起。
尤其是遇险那次,简直更是一次无于伦比的催化剂,让这俩人迅速升温。玉然听到芙蓉说他们恨不时刻在一起,吓得低吼道:“你跟他,你们没有做出......”
芙蓉听到,羞的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在一起很守礼的。”玉然听了,才放下心来,语重心长的对芙蓉道:“女孩家家的,一定要有所矜持,不能随便的将自己交出去。太容易得到有东西,男人总是不会珍惜的。”
这时,明定进来了,接话调侃道:“你家奶奶这事儿说的在理儿。想我当年求亲都求了几次,还挨了打?才求到的。你看你奶奶现在多威风。”
玉然见明定来了,赶紧止住话头,挥退芙蓉。对明定嗔道:“你怎么进来一点声儿都没有。听了多久了?”
明定答道:“也没多久,就你刚才说芙蓉的时侯儿啊。”说到这儿,玉然问明定道:“芙蓉与苍鹭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明定漫不经心的答道:“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这有什么,我的小厮配你的丫头,这不正好么?”玉然听完,恶狠狠道:“正好什么,你不看看你之前什么名声。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要的奴才。那苍鹭没准儿也是一肚子坏水,专骗女孩子呢,不知骗了多少女孩子去了。”
明定一听,赶紧道:“我早就变好了,早就从良了的啊。这事儿可不兴带上我的。”
玉然被他逗得想笑,但一想到芙蓉这丫头,她又犯愁,那苍鹭一看都不老?实,这傻丫头怎么就一头扎了进去呢。
明定道:“你就别操这心了,苍鹭不错的,坏水儿是有的,但不会对芙蓉使心眼儿的。”玉然还是不肯展颜,这苍鹭无论如何不是良配,自己当年是无法,但芙蓉现在可以选,干嘛要选他。
想着,玉然对蔡婆子吩咐道:“你去跟那田县丞夫人回个话儿,就说让她改天带她那个侄儿来见我。”蔡婆子答应着就往外走去,明定见了忙道:“不用这么着急,你看现在天儿都已不早了,这么晚跑到人家里去,人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呢。”
玉然想想也对,遂就吩咐明日一大早儿就去。明定见止住蔡婆子传话,心道,苍鹭啊,我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其它的靠你自己了。
说得一会儿话,找了个由头出去了,让人找来苍鹭,跟他说他媳妇要飞了,玉然要把芙蓉许配给别人了。
苍鹭一听大骇,忙求明定,明定摊摊手:“你知道的,这些?事儿都是你家奶奶说了算的,如果你家奶奶要执意如此,我也无法。”
苍鹭立马趴下来求明定:“求爷再跟奶奶说说,奴才日后必定马首是瞻。”明定一听,沉下脸来:“敢情爷要是不替你求妻,你就不对我马首是瞻了。”
苍鹭一听,赶紧陪罪道:“我说错话了,我对爷一直忠心耿耿,爷指哪儿我打?哪儿的。我这不是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用的这个词。”说着轻轻的拍了自己两巴掌。
明定被他这个赖皮样给恶心到了,想到自己日常也对玉然这个样儿过。难怪玉然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有自己这个前科犯在此,看来苍鹭这个身很翻了。
打?完自己,苍鹭突然兴奋的想起当日明芙小姐跟那郑家小子的事儿,最后不明芙小姐出面了,终嫁心上人。要不自己也如法炮制一回。
听到苍鹭的想法,明定赶紧制止:“你打?住,你打?住。你要真让芙蓉自己到你家奶奶面前说非你不嫁,你看你奶奶不得马上打?发你回京城。”想到这小子竟然想用玉然对付别人的招数,来对付玉然,以自家老?婆的脾性,那还不得马上炸了啊,到时自己都填不了坑。
苍鹭想想这不行?,那要不,自己霸王硬上弓,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明定听得,差点儿呛死,玉然最担心就是他花心,心思多这点;现在用这个去做,那不简直是找死呀。
苍鹭被明定一说,想想也是,自家奶奶那性子一向是吃软不吃硬,要不自己来一出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