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和刀子精们谈话的森鸥外尚且不知自己被“偷家”了,因为一些传闻从而上门找森鸥外的产屋敷无惨,此时正和俩小一大坐在被斩断的桌子前。
“所以你是森先生的病人?”无惨问。
“嗯,多谢森医生的帮助,我才活了下来。”泉奈苦笑着说道。
正如前面所说,泉奈无愧是宇智波家最聪明最能隐忍的人,演戏能力不弱于森鸥外,示弱示的非常真实,感激也感激得不能再逼真。
和他的兄长宇智波斑不一样,泉奈认为只要能达成目的,适当?的示弱是可以的。
无惨若有所思,没有追根究底,问泉奈森鸥外为什么要隐瞒他。思考了两秒,无惨起身离开,“既然森先生不在,那我下次再来。”
产屋敷无惨走后,沢田纲吉松开了紧绷的身体。
实在是太难了,怎么说无惨也是这户人家的少爷,生气起来把他们赶出去是小,再暴力一点揍他们一顿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缘一看起来不像是挨揍的类型,森先生也不像。尽管森先生看起来武力值似乎并不怎么高,但沢田纲吉总觉得森先生才是最危险的人。没有缘由,非要问的话,就是直觉。
沢田纲吉正走神着,突然感觉到身边的缘一站了起来,下意识喊道:“缘一?”
“森老师不在,我们也走吧。”缘一难得的解释道。
缘一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他更喜欢把一切都憋着,至少沢田纲吉和他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就没见缘一嘴里蹦出过几个字。
“呃......好吧,说的也是。”挠了挠头发,沢田纲吉跟着站起来,然后对眼睛被白布遮住的黑发男人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还有那个......你的伤,缘一不是故意的,我代他给你道歉。”尴尬地笑着,沢田纲吉转身追出去。
“缘一,等等我!”
‘看’着另外两个人也离开,泉奈这才低下头用手捂住腹部的伤口。
男人走之前叮嘱过他要好好休息,因为伤势严重,需要静养。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在男人认为不会有人来找他的时间段里?不仅有人找过来,还来了三个。
回?去的路上,沢田纲吉一直在想男人的伤。
他不知道男人原本的伤情如何,但出血量大到把周围的衣服染得透红,足以说明伤势不浅,万一缘一这一刺激,让男人伤的更重了,再严重一点,导致男人出现了生命危险怎么办......
沢田纲吉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对缘一说道:“缘一,那个人的伤势是不是很严重啊?”
他虽然无法准确的判断男人的伤情,但缘一知道的肯定比他多。因为缘一比他强,沢田纲吉并不会因为缘一比他小还比他强这一点感到羞愧或是愤恨,不如说,他还因此松了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沢田纲吉从小就是废柴,他已经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绝望,甚至是自暴自弃,所以好胜心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他这个矮子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嗯。”缘一承认了。
沢田纲吉:“啊!真的很严重吗?那怎么办啊?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他的伤势吗?话说森先生既然收留了那个人,就说明和那个人关系应该还是可以的,你让那个人加重了伤势,森先生会不会责怪你呀?”
如机关枪一样‘tututu’的,沢田纲吉一连抛出四个问题,清秀的眉皱的紧紧的,表情充满了担忧。
完全已经不知不觉把缘一划分进了自己的圈子了呢,纲吉君。
缘一不再说话,走进自己的房间“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走神过程中跟着走过去,差点被门撞到鼻子的沢田纲吉:“......”
缘一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啊。
***
因为未来的同伴都能穿越回?来找到他们,在刀子精们潜移默化的思想中,他们未来的审神者肯定有突出的某方面,所以没有问太多,比如男人是怎么知道灵力的。
——反正都知道他们了,知道灵力这件事也是连锁反应,很正常。
同意了带男人回?到他的世界的要求,刀子精们也得到了灵力补给,大大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
“已经有足够的能量返回?本丸了,您看要什么时候走?”
只有利用本丸里?的时空转换装置,才能去往其他世界,这一点在之前就跟森鸥外说过了。
“等一两天吧,我还有点后事需要处理。”森鸥外说道。
“好的,那我们之后再来找您。”和泉守说道。
解决完了一件大事,森鸥外颇有些感慨地说道:“真是太好了,总算能回去了。虽然大儿子(太宰治)总是喜欢搞些恶作剧捉弄我,但几个月不见,我还是挺怀念他的。还有中也,他就是太老实了,老被啊治骗,没有我在,中也肯定捉不到啊治,这么一想,我就好心疼小儿子。”
爱丽丝翻了个白眼说道:“我看你是怀念可怜的中也君被太宰治恶搞的场面吧,每次笑的最开心的就是你。”
森鸥外睁大眼睛反驳道:“哪有!我明明是在伤心!”
爱丽丝敷衍的甩了甩手腕:“是呢,伤心的笑出了声。”
心情愉快的回?到房间,看着像是被利器劈成两半截的桌子,森鸥外:“......这是发生了什么?泉奈君。”
因为失血量过多昏昏沉沉的泉奈回?道:“你学生砍的。”
那个黑发孩子叫他老师,应该是男人的弟子没错了。
注意到泉奈语气轻飘,没有精神。森鸥外皱了下眉,快步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
白色的床褥都染成了红色,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森鸥外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怎么回?事?你的伤口怎么裂开的?”
“和你学生打架的时候崩开的。”
森鸥外“啧”了一声,说道:“抱歉,我没想到他会来找我。应该是临时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他实情的,那孩子不会说出去。”
“他攻击太快了。”话下之意,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森鸥外:缘一那孩子性子原来这么急躁?
默默给缘一打上了‘急躁’的标签,森鸥外跪坐下来,说了句“冒犯了”,双手抓住泉奈伤口周围的衣服,用力撕扯了开。
泉奈闷哼了一声,布料经过血液的浸润黏在了他的伤口上,这一撕无异于又撕扯到了他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泉奈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忍一忍,你的伤口裂开了,我现在需要给你做缝合,因为没有麻药,所以会很痛。”森鸥外一边说,一边叫爱丽丝拿酒精和针线来,噢对了还有蜡烛,用来点火烧针灭菌。
......
缝合完后,泉奈已经痛到半昏迷。看着床褥上的血,森鸥外头痛地叹了口气,只能暂且让泉奈继续躺着了,他现在出去找侍女重新要床被褥。
原因嘛......就说是研究药水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
因为通过他的‘治疗’,产屋敷无惨的身体情况确实好了不少,森鸥外的信用度在产屋敷家不必多说,侍女听到是在研究给少爷治病的药时森医生才不小心洒在床上的,压根没有起疑心,立刻就从库房拿出了一套新的被褥给森鸥外,还问森鸥外真的不需要她帮忙送吗,森鸥外自然是坚决的拒绝了。
——房间里还有个不能见人的伤患呢。
将新的被褥铺好,森鸥外都不用吩咐,爱丽丝非常积极的将泉奈抱起,移到了新被褥上。
森鸥外看在眼里,嘴里发酸,“爱丽丝酱你都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抱我,上次我被捅了,你都是拎着我!”
爱丽丝敷衍道:“是吗,下次一定。”
森鸥外难以置信地说道:“下次一定?!你就是想白嫖!”
爱丽丝诧异道:“我才不会白嫖林太郎呢!因为白给我都不要!”
顿时如晴天霹雳,森鸥外脆弱的倒在地上,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帕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珠。
“真是太过分了爱丽丝,明明我是个专一的优质男人,而身为我半身的你,却是个没有心的渣|女。”
爱丽丝不再搭理戏精森鸥外,她坐在泉奈床边,撑着小脸,专注的欣赏着尽管遮住了眼睛,但看其他五官也能望出这绝对是张帅哥的脸,头上冒出一颗颗粉红的小桃心。
森鸥外越看越心慌。
不是吧,爱丽丝不会真的被宇智波泉奈的那张脸迷住了吧?!难道......爱丽丝喜欢病弱美男那类型?
也不对啊!爱丽丝就很讨厌啊治啊!
森鸥外百思不得其解,闷闷不乐。最后干脆站起身,委屈巴巴地说道:“缘一找我肯定是有事,我去找他了。”
爱丽丝:“去吧去吧~”
森鸥外不死心地说道:“我真的去了哦?”
爱丽丝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去啊。”
森鸥外:......很好,果然女大不中留。
拖着悲伤萧瑟的身子,森鸥外来到缘一门前,刚准备抬手敲门,门就被里面的人早有预料的拉开。
“森老师。”缘一扬起小脸严肃地喊道。
森鸥外的目光落在缘一婴儿肥的脸颊上。看起来好软,想rua。
想了想,森鸥外果断的伸出手捏住了缘一的脸。
缘一错愕的瞪圆了眼睛。
“生脑丝(森老师)?”
森鸥外笑眯眯地说道:“缘一果然还是个孩子呢。好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爱丽丝:呵呵,我看你是忘了太宰治那家伙总是故意碰我让我消失!还画超恐怖的画吓我!记仇,超记仇,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太宰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