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倒是好狠的心,不但对毫无戒备之心的我下狠手就算了,还扔到这鸟不拉屎之地,也不担心我这大活人被其他人给捡去了会如何。”
梁朝华换了一个姿势后,不忘控诉的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正好你?醒了,我们二人做一笔交易如何。”时葑并不理?会他的装疯卖傻,而是在简洁明了的说出她的目地。
何况她可不想同一些无关紧要之人浪费多余的时间,那无疑就是在浪费她宝贵和有?限的生命。
“交易,本王只想同美人做那春风一度的交易,可好。”可有些人就是喜欢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梁朝华此人亦是如此。
再说若是不将这块该死的唐僧肉给啃下,他想,他应当是永远都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才是。
“哦,那么若是摄政王做了那等无根之人,本王爷倒是不介意与之春风一度,哪怕是三度五度都可,只要摄政王愿意,本王定愿让你?成为入幕之宾。”
时葑并不打算和他继续纠缠说那些无脑之话,而是威胁的掏出了手中的匕首,不断冷笑着在他腹部下三?寸游走。
“不知摄政王对本王爷的提议如何,想必这根东西长在王爷身上也是可有可无。”她人说着话时,还象征性的往下弹了弹。
“你?给本王住手。”
涨红着一张脸,双拳紧握的梁朝华实在想不到她会是那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同?时他更厌恶的是自己的反应,简直该死。
时葑眼眸含笑的注视着面前的小家伙,只觉得这青阳国的摄政王瞧着倒像是一个斯斯文文的正经人,偏生喜欢的是那等不正经。
“摄政王的身体倒是比你?诚实?,你?说那么不乖的小家伙马上离你而去会如何。”
时葑靠近着半垂了腰身,未曾束起的冰冷发丝似绸缎一样轻轻划过男人的脸,就连手下的匕首再度贴近几分。
冰凉的语气像极了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我觉得若是摄政王与我成了姐妹,说不定本王爷真的会爱上你?。”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梁朝华眼前入目的是那仅有?豆绿色包裹住的糯米,若是在她靠近几分,或是他在往里窥探几分,说不定还能看见那可口的去籽红枣。
还有?他脑子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不曾!!!
“哦,倒是不知美人想要同?本王做什么交易,支支吾吾半日不肯透露半句,本王又非美人肚里的蛔虫,怎能猜出一二。”
最后几句,男人颇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之意。
“我的交易很简单,我放摄政王走,并且不告之任何人你的出现,同?理?你?不但要帮我保守我的秘密,还得给我伪造一张青阳国良民的户籍,就是不知摄政王愿不愿意合作了。”
女人嗓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刮骨刀的彻骨寒意。
“阿雪何需要什么户籍,直接当本王的摄政王妃不是两全其美之事。”梁朝华眉头高挑,凑着身子再度逼近几分。
此时二人的距离离得极近,记得连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还有?双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哦,那么这意思是,摄政王也不想要你?的小兄弟了不曾,若是摄政王当真是这样想的,本王在如何也得满足摄政王的要求才是。”
脸上带笑的时葑再度逼近几分,就连那冰冷的匕首面都贴到对方的肉里,好像只要她的动作在稍一不小心,就会将其给彻底了结成了她的姐妹一样。
“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阿雪何需那么认真。”梁朝华收回脸上吊儿郎当的笑,连带着人都一瞬间的严肃开来。
“是吗,那么不知摄政王的意思是?”
“美人相求岂有?不应之理?,再说阿雪身为男子之身时就不知惹来多方窥探,若是换了女装,那不知会有?多少人上赶着同?本王抢人,本王不傻,更不会做出对自己无利之事。”
“那么祝你?我二人合作愉快。”
见他应下,时葑脸上笑得越发灿烂,可她却没有?忘记对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而非软弱可欺的模样。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得请王爷受罪一二。”
时葑嘴说话间,手上则快速的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白玉瓷瓶,从里倒出了俩颗淡黄色药丸强塞进?男人嘴里。
“这药名为断肠丸,若是在一月内不服下解药便如这药的名字。”
可这一次,直到过了许久,她都未曾听见身侧男人的回话,反倒是见他目光幽暗,喉结上下滚动的看向?某一处。
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她的胸前衣襟不知何时散开,露出了大片大片春色无痕,细细的带子似兜不住那可口的水蜜桃,而往下掉落中,其中那朵娇艳的碧桃正在无人欣赏下独自盛开,意在招蜂引蝶。
“好你个登徒子。”
“啪。”
在巡逻的御林军换值时,正打算进?去的刘三?娘便看见王爷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浑身上下更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鹫之气,无端令人胆寒。
而在朱红高墙外,一辆马车不知何时悄悄地停在了不远处的巷子口中。
“奴还以为王爷会在里头待一段时间的,谁曾想那么快便回来了。”
掀开藏蓝色云纹山水墨花蜀锦帘时的莲香,眉梢间皆是遮挡不住的喜色。
“若是我在不回来了,你?岂不是还要独守空房多日。”许是见到了熟悉之人,连带着时葑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都给放松了几分。
“墨染最近可曾安分?”
“何止安分,就连那兰轩都不见得踏出半步,反倒是王爷前段时间让奴带回来的那小家伙日日蹲守在院门口,瞧着都快要和那望夫石无二了。”
“看你?这个模样,难不成连这等子虚乌有?的飞醋都吃不成。”
时葑伸出手拉扯着男人的脸颊,只觉得不但对方有些幼稚,就连她亦是如此。
“只要这造醋之人是王爷,奴什么醋味只要闻到了那么一点儿味都能喝个好几日。”
“本王爷以前倒是不知你还好这口,若是喜欢喝的话,本王爷倒是不介意日日给你?泡醋坛子里头才行。”
“话虽如此,可是王爷就真的舍得吗?”
时葑更想回一句‘何来的什么舍不舍。’可当她的接触到他带笑的目光时,莫名的襟了声,遂靠在马车内壁上闭目养神,自然也错过了那人眼中浓郁得化不开的深沉之色。
而另一边,在人走后的梁朝华则在属下的松开下解了绑,吐出方才一直被他压在舌下的俩粒药丸。
“属下救驾来此,还请王爷犯罪。”
“晚些回去自个到暗阁去领罚。”梁朝华说着话,还手揉了揉那被打了一巴掌的左脸,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疼。
那美人瞧着美是美,可这下手的力度也是真的狠,不过越是这样的美人才越发容易令男人产生强烈的征服感?。
何况,想到刚才看见的美景,梁朝华的脸又是不可控的一红,就跟入了魔怔似的。
今夜有?人安稳入睡,有?人则是挑灯不眠。
因着傍晚时分归来的言帝听到自己的宠妃被太后处死后,已经一连将自己关在这御书房中许久,就连晚膳都未曾食过半粒。
站在门外的李顺德有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轻叹一口气,继而吩咐宫人们将御膳房的饭菜在拿去热热。
御书房中的时渊此时还穿着今日出宫时穿的那一身萱草色绘铜钱纹绫锻袍子。
他的面前则正摆放着一张美人轻嗅红梅图,于那漫天雪地中冉冉而立,在画的另一半,则摆放的是另一张,身着月白留仙裙的美人正手握着一束梨花,立在花丛中朝他笑。
一红一白,一魅一纯,当称得上为世间绝色。
眼眸半垂的时渊伸出手,细细磨砂着那画中美人的红唇,许久,方才底底的笑出了声。
那人可真是他的好母后,不但妄图掌控,染指他的后宫与子嗣,说不定更想要做的是学前朝太后垂帘听政才对。
未曾紧闭的黄梨花雕花绕百合窗不时被清风吹得左右摇晃,更发出‘叽呀’的清脆碰撞声。
回到了先前面那处胡同口的时葑手上还提着一大袋子的糕点,远远看来就像是从哪家刚省亲回来无二。同?时她更看见了她屋子里的油灯在亮着,那么这三?更半夜的,又会是谁来寻她?
她的脑海中一瞬间不知闪过了多少人名,可是又马上被一一否定,而随着她人越往里头进去,那颗心更是不安的跳到了嗓子眼中。
本应早已离去之人,却一直紧随在她尾后,等确定人真的进?了院中,方才转身离去。
等那辆停在不远处马车缓缓离去后,充当着马车夫的刘三?娘问出了心里疑惑。
“公子若是不放心王爷,何不跟着王爷一道?。”
“我也想,可是王爷不愿,我这人总不能上赶着去惹人生厌才对。”
“可若是公子说了的话,王爷理应也会同?意的才是。”
毕竟公子可是从王爷还是太子之时便留在身边伺候之人,还是那等再为亲密不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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