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再找一个像青阳侯府那样的人家,肯定又要背地里使坏助长他的气焰。皇兄问我,我就找了几个忠心皇兄的老顽固,如果老大对人家姑娘不好,总是有人能压住老大的气焰。”
“你可真够坏的。别卖关子了,赶快说,是哪家的姑娘?”凌暮晚一口咬住百里桀夹过来的肉。
百里桀笑眯眯的把筷子拿过来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晚晚,你真香。”
“光天化日的,调戏良家女子,你这京兆尹还想不想干了?”凌暮晚捏他脸。
“不想,卷宗太多,而且陈年旧案还有那么多没破的,心累。”百里桀生无可恋。
凌暮晚用勺子投喂他,“张嘴,你累我喂你好不好?”
“好!”百里桀一下子满血复活。
凌暮晚笑着把勺子塞到他的手中,“自己吃。”
百里桀撅嘴,“你不爱我了。”
“爱你,比心。”凌暮晚双手在胸前比心。
百里桀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该说皇上看中哪家小姐了。”
“哦,皇兄觉得广英侯府的三小姐不错,知道母妃和窦老夫人比较熟,准备让母后帮着保媒呢!”
“广英侯府?”凌暮晚愣了一下,“纪家?皇上怎么选了纪家啊? ”
“纪家小姐能生。”
凌暮晚,……
“不是,人家还是小姑娘呢,怎么就知道能生了?”凌暮晚就非常不解。
“纪家大小姐和二小姐都能生,这三小姐应该也差不多。”
“还带这么看的?”凌暮晚哭笑不得。
凌暮晚突然想起,上辈子,广英侯府三小姐所嫁非人,后来惨死。窦老夫人因此抱憾离世,也是挺惨的。
纪飞歌那么好的姑娘,真希望她能幸福。
上辈子信王没有和离,皇上也没有看中纪飞歌,如今纪飞歌入了皇上的眼,也许会避免上一世的悲剧。
信王的人品不敢保证,不过却没听说过他打女人,就算信王妃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他都没动过手,至少比纪家三小姐上辈子嫁的那个人渣要好得多。
百里桀看到凌暮晚发呆,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继续刚刚说的话。”
百里桀当着凌暮晚的面也不隐瞒,“宁初乔把孩子抱走,如今不知道身在何处谁也找不到她。皇上现在一提起小郡主就眼圈通红,然后就想揍信王一顿。如果信王不赶快把正妃娶过门生儿子,皇上说了要把他贬为庶民。”
凌暮晚一脸震惊,“皇上这么狠的吗?”
“皇兄这次可是来真的了,信王是他第一个儿子,从小也是娇惯着的,你看他打老三就和家常便饭似的,老大干了那么多错事皇兄可很少揍他。”
“也不知道纪家小姐能不能看上信王?”凌暮晚想到今日遇到的纪飞歌,怎么看和信王也不是一路人啊!
“所以,皇兄才让母后去找窦老夫人说呢!”
“难怪,窦老夫人说带着纪飞歌进宫。”凌暮晚想到之前窦老夫人说进宫的事情。
百里桀一脸疑惑,“你这是见过纪家的人?”
“就刚刚来京兆尹的路上遇到的。”凌暮晚把纪家马车出事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真是巧了,你见过那个纪飞歌,觉得她怎么样?”
“窦老夫人和纪小姐都不错,我觉得,纪小姐嫁给信王太可惜了。”凌暮晚实话实说,她觉得百里誉配不上纪飞歌。
“如今广英侯府没落,唯一男丁体弱多病连入朝为官都不能。窦老夫人是个不接受任何施舍的人,皇兄也是想用联姻来弥补一下纪家。”
“那如果纪家同意,信王同意吗?皇上是不是还没和信王说呢?”凌暮晚蹙眉。
“百里誉那小子敢不同意吗?”
凌暮晚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百里桀的嘴边,“信王对宁初乔可是真爱,他心里有人一直念念不忘的,对纪家小姐也不公平。”
百里桀一张嘴把肉吃到嘴里,“人家嫁不嫁他还是个问题呢,他现在没资格挑三拣四的。再说,如果是真爱还能和离?嗯,这肉香。”
凌暮晚拿着帕子帮他擦了擦嘴角,“你爱吃,明天我还给你送。”
百里桀嘴角勾起,快速在凌暮晚的唇上亲了一口,“这里,更香。”
凌暮晚捶他,“吃饭还占我便宜。”
百里桀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怀里,“成亲后,你可以天天占我便宜啊!我甘之如饴。”
“谁稀罕占你便宜了?”凌暮晚伸出手在他胸前点了点,“你心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百里桀耳尖泛红,“我每天都在想你呢!”
“肉麻。”
“那你喜不喜欢我肉麻?”百里桀低头看她。
凌暮晚仰起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喜不喜欢,自己体会。
纪府的马车到了宫外,肖太后派来的人直接把窦老夫人和纪飞歌带去了昭华宫。
肖太后得知人来了,立刻让阿芷把人请了进来。
“窦老夫人。”肖太后起身迎接。
“折煞老太婆了。”窦老夫人带着纪飞歌过来行礼,“飞歌,快来见过太后。”
“见过太后娘娘。”纪飞歌没想到肖太后这么年轻漂亮,都看呆了。
肖太后看了纪飞歌一眼,有些意外。
“三小姐和画像里不太一样,本人竟然这么好看。”
纪飞歌的脸一下子红了,“多谢太后夸赞。”
肖太后看到纪飞歌含羞带怯的样子,心里非常满意。
信王就是个颜控,看画像她还觉得信王会不喜欢,如今看到纪飞歌本人,她就觉得信王要是能娶到纪飞歌的话,真的是便宜死他了。
这画像是真的不靠谱,明明是个美女,画出来都丑了吧唧的。
肖太后扶住了窦老夫人,“我们坐下聊。阿芷,上茶。”
阿芷端来了茶水和点心,然后就退了出去。
肖太后的寝宫很热,窦老夫人直接把头顶兔毛帽子取下,都忘了自己受伤的事情。
“窦老夫人,你这头是怎么了?”肖太后看到窦老夫人额头上缠着绷带。
窦老夫人一抹脑门这才想起自己摔到的事情,“没什么事情,不小心摔了一跤。”
“要不要找太医瞧瞧?”
“不麻烦了,小伤都处理好了。”
肖太后看着窦老夫人的额头,“真的没事吗?”
“太后放心,真没事。”窦老夫人还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顾,如果自己真有事也不敢硬撑着。
“那就好。”肖太后看到窦老夫人的确不像是有事的模样,这才放心,“哀家听说窦老夫人从广英侯老家回来才半年,住的可习惯?”
“走的时间有些久,回来先修葺了一下房子,到底是自己家,住住就习惯了。”
“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说。”
“多谢太后。”
肖太后总结了一下语言,在想要怎么委婉的说出自己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