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全府的人中毒也不尽然,凌暮晚还有宇文元康和图嬷嬷就没事。
宇文元康到底是个病情严重的孩子,图嬷嬷对她也不错,凌暮晚还留有余地。
凌暮晚只是想让宇文笃知道,她并没有下死手,要不然就不是让他们拉肚子这么简单了。
宇文笃已经连续入厕七八趟了,他双腿发软的瘫在书桌前,看着同样拉虚脱的司叻革,不由得磨了磨后槽牙。
“让人把信送去狼城。”
司叻革没想到凌暮晚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下起药来心狠手辣的。这府中奴仆有不少人待她都不错,她也下得去手。
最主要是,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这就太恐怖了。
“凌暮晚,信已经送走了,本王身边的人亲自送去的。”宇文笃和司叻革互相扶着来找凌暮晚,“赶快去给府中的人解毒。”
凌暮晚在火炕上盘腿坐着绣花,“什么毒?”
“明明是你下的毒,你装什么?”
“我既然下毒,为什么不毒死你们?”凌暮晚放下手中的东西,“明明就是你们自己吃坏了东西,怪我做什么?”
看到凌暮晚不承认,宇文笃磨着后槽牙,“既然如此,凌大夫可有什么良药?”
凌暮晚从药箱里翻出一个瓷瓶扔给宇文笃,“一次一粒,一天两次。”
宇文笃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俊美的脸上表情煞是狰狞。
“走!”他自己是不敢轻易尝试,得找人先试试这药。
看到他们两个腿脚发软,趔趄的搀扶着彼此离开,凌暮晚噗哧一声笑了。
和她斗?让他们拉的裤子都提不上。
这一战凌暮晚胜出。
府中的人虽然不知道全府人拉肚子和凌暮晚有关,不过得了他们王爷的令,让他们没事少和凌暮晚接触,他们也不敢往凌暮晚跟前凑合了。
至于派来盯着凌暮晚的那些人,只要凌暮晚出屋子,他们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她再搞出点什么来。
宇文笃派去狼城送信的人十来日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封信。
凌暮晚看到封着信的蜡没有拆,不知道宇文笃是拆开重新封上的,还是真的没偷看。
她拆开一看,是她爹的笔迹,她爹除了担心她的安危外,还狠狠的骂了她一顿,她不用想就知道,她爹看到信上说她在苍龙国的时候肯定都气冒火了。
凌暮晚看到信上没有落款,对她的称呼是宝贝女儿,连她名字都没出现过。看样子她爹还挺谨慎,生怕信件落到有心人的手中,然后污蔑他个通敌叛国。
“凌姑娘,本王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你是不是能把治疗痨病的药方给本王?”宇文笃还惦记凌暮晚的药方呢!
凌暮晚当着宇文笃的面把信给烧毁,“霖王,我给世子治病的时候你也在场,你觉得那些药,我就算告诉你是什么,你能弄到?”
宇文笃想到凌暮晚药箱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透明的管子还有那些装着药水的袋子都稀奇得很,苍龙国根本连见都没见过。
“烈夏国可有卖的?”
“并没有。”凌暮晚笑眯眯的看着他。
宇文笃若有所思的看着凌暮晚,“这么说来,那些药只有你才有?”
看到宇文笃的眼神,凌暮晚表情一冷。
“霖王如果觉得杀了我就能让烈夏国的百姓得了痨病无药可医,那你就想错了。我在裘城待了那么多天,你觉得我没有准备吗?就算我死了,烈夏国百姓得了病一样能治。不过,你们苍龙国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