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霆体?虚气弱,林沅怒火上头,正是反攻的好时候。
把人压在沙发上,直接扒掉裤子,然后酱酱酿酿……
这是秦冕内心的憧憬。
他多么希望,林小沅同学能够奋起反攻啊。
想当初,他和炎霆两个人,并称MAX酒吧的“猛1双雄”,往两人身边扑的骚0不计其数。
秦爷的名号,可谓是轰动整条街。
可现在,他竟然只能屈居人下,被压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且,楚子阔那个傻逼还不给他反攻的机会!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得嘲笑死他。如果,炎霆也被压了,那……
看着沙发上亲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秦冕眼睛发亮,拳头微微蓄力,伸长了脖子,看的津津有味,就差为林沅欢呼呐喊。
耳边响起卫铭善意的提醒,“秦总,您知道非礼勿视吗?”
秦冕压低声音,故作深沉,“知道。”
但我想看,谁也甭想拦我!
林沅上啊,抓住炎霆的手臂,抵住他的膝盖,推翻他,压倒他,再……
眼前突然一黑。
卫铭幽幽道:“秦总,为了您的脑袋着想,还是避嫌为好。”
黑着脸扒掉脸上罩的墨镜,秦冕剜他一眼,“我看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脑袋。”
卫铭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眼罩,一本正经,“我什么都没看到。”
避嫌,我是专业的。
卫铭看不见,只听到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声响。
秦冕倒是看的十分专注,沙发上的两人滚成一团,黏黏糊糊,没完没了。
就在他甚至怀疑他俩能在这儿干一发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惨叫。
声线很沉,又哑,听起来虚弱无力。
是炎霆叫的。
秦冕:“???”
刚不是还连衣服都没脱吗?这么快就……
他激动的一个箭步上前,眼睛像黑暗里的猫,迸射出两道绿光。
突突的。
哈哈哈,炎霆这个老东西也有今天。
不仅一把年纪铁树开花,还顺便菊花开。
林小沅同学,干的漂亮!
秦冕兴奋上头,跑得比谁都快,几乎要拍手称快。
可跨过?茶几,看清眼前的画面后,秦冕笑不出来了。
事情和他想象中根本不一样!
炎霆叫那么惨,是因为林沅把他咬了。对准手臂上残留的那个牙印,直接咬下去。
咬得又狠又深,几乎破皮。
林沅松开牙齿时,嘴里尝到血腥味儿。一股铁的生锈感,不怎么舒服。
他刚咬得那么用力,但效果似乎不佳。
原来的牙印太大了,自己的牙齿未能完全覆盖。
林沅皱起眉头,有点儿烦躁。
卫铭不知何时揭了眼罩,按耐不住好奇走过来,看见炎霆手臂上血肉模糊的牙印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好狠。
还是我老婆好,温柔又贤惠,从来不咬我。
卫铭正暗自庆幸,突然见林沅满脸不耐烦地瞅了自己两眼,手指掐在炎总胳膊上,像是要揪下一块儿肉来。
他心里咯噔一声,后知后觉,说话声像是烫嘴似的,又快又急,“那牙印是炎总自己咬的。”
真的不关我事!
卫铭心里求生欲爆棚,后退的同时,抬手摸了摸自己瘦弱的脖子。
林同学的眼神,好凶。
平整的眉头皱起,又倏而松开。笼罩在林沅周身的阴霾散去,室内瞬间像春暖花开般恢复温暖。
卫铭还感觉有点儿热,准备落跑。
处理家事的时候,别人不宜在场,否则容易被波及,他很担心自己脆弱的脖子。
林沅松开手指,炎霆的胳膊上不仅有渗血的牙印,还有很深的掐痕。
而他整个人,眼神比刚才清明多了。
明显感觉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在生气,是那种随时都能拔刀砍人的愤怒。
像只小喷火龙。
看见卫铭摸自己脖子,他也感觉后颈凉飕飕的。
薄薄的眼皮虚搭着,炎霆假装自己在昏迷中。
不敢动,一点儿也不敢动。
“地上那是什么?”林沅开口,声音冷冰冰的,像是淬了冰渣子。
卫铭转过?身的瞬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坐在沙发上的哪里是什么林沅,分明是炎总,而且还是年轻缩小版的。
两人严肃板着脸的模样,相似度百分之八十。
冷酷又凶戾。
卫铭顺着林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怔了一瞬,道:“洗手液。”
他的声音有些抖,像是在隐瞒什么。
闻言,一直坐在旁边看好戏的秦冕,才后知后觉屋内的气味儿不太对劲,太香了。
但是……谁家洗手液会出现在客厅里啊?
堂堂心理医生,骗人还这么不讲究,你当?我们傻?
秦冕冷哼一声,昳丽的桃花眼挑起,“你说是洗手液,就是洗手液?”
卫铭:“……”
我该怎么说,刚才炎总不仅咬自己,而且还坐碎了我放在茶几抽屉里未开封的洗手液?
而且,他裤子上还沾着不少呢。
卫铭张了张口。
炎霆偷偷睁开眼睛,甩过去一个凌厉眼刀。
三十岁精英霸总的威严气度是不能被破坏的,尤其是在小家伙面前。
不然,他以后还怎么建立威信?
卫铭默默闭紧嘴巴。
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宇宙正义,为了保住炎总岌岌可危的面子。
我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家庭医生。
雇主叫我不说,我就……
可我忍不住啊。
林沅感觉卫铭的表情不太对劲,唰得偏过头,看见炎霆还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也没动静。
“喂,你不会死了吧?”林沅抓住男人的肩膀摇了摇,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呼吸正常。
但炎霆的脸色着实苍白的厉害,林沅怪心疼的,打算将他扶起来,送到医院去。
林沅刚伸出手,炎霆突然屁股一撅。
在场所有人:“……”
“你躲什么?”林沅嘀咕着,手臂继续往前。
炎霆躲闪不及,林沅摸到一手黏腻。
“这是什么?”
林沅摊开的手掌上,覆了一层黏糊糊的液体。
秦冕凑过?去用力闻了下,拍拍林沅的肩膀,“经我鉴定,是你的Omega发情了。”
在场,鸦雀无声。
在这沉寂的安静里,炎霆突然哼唧了一声。
还挺勾人,带着满身甜腻的香味儿。
所?有人:“……”
霸总突然变O。
——
炎霆最终被送去了医院,几天几夜没合眼,身体根本撑不住,急需休整。
给他办好入院手续后,林沅就走了,再没去探望过?。
林沅没回炎霆的别墅,也没回那个偏僻的小镇。
而是住到了卫铭家里。
把炎霆那个气得呀,差点儿找辆坦克把卫铭的公寓给轰炸了。
可以,但没必要。
小家伙揣着小小兔崽子,还住在里面呢。
炎霆想去找人,但医生不让出院,林沅也下了死命令,如果他敢偷跑出医院,自己就敢揣着崽,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医院的病房,秦冕成了常客,每天都要来晃一圈。
每次来也不空手,今天拎两根黄瓜,明天提溜把西兰花,后天再抱一个西瓜。
大后天,带来一大袋蔬菜。
炎霆看着那绿油油的一片,直闹心。
秦冕玩儿的挺上瘾,慵懒地倚在窗台上,边鼓捣手里刚买的绿帽子,边说:“我听说卫铭的老婆出差去了,家里就他一人。林沅都在他那儿住了好几天了,孤男寡男,夜深人静,干柴烈火,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可全都……”
他说着,一抬头,眼前一道残影掠过?。
床上已经空了。
“啧……”秦冕哂道:“跑那么快干嘛,我这绿帽子还没送出去呢。”
小区里,卫铭家楼下。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路边,很是低调。
过?了会儿,卫铭穿着背心和花裤衩子,踩着拖鞋从单元楼门口出来,哼着小调将垃圾袋扔进?桶里,又转身上了楼。
车里,气压极低。
看着脸色漆黑的总裁,孙轻小声问:“炎总,我们真的要去翻垃圾袋吗?”
怎么感觉那么变态呢?
别人家的总裁助理,都每天西装笔挺地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喝着咖啡。
他倒好,大白天跟着老板来刨垃圾桶。
以前炎总挺正常的啊,最近怎么……
炎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口罩,帽子戴上,将自己的脸遮得爹妈都不认识,才推开下车,快速朝垃圾桶前进?。
垃圾桶半个小时前才被清理过?,但气味儿依旧很难闻。
孙轻左手掩着鼻子,右手颤巍巍地伸向垃圾袋。
他觉得以后自己失业了,还可以去当环卫工人。
毕竟,刨垃圾,他可是有经验的。
还好,卫铭刚扔的那袋垃圾里,没什么特别恶心的东西,就是一些外卖饭盒,水果皮,还有……套套。
用过的。
孙轻的动作一下僵住,没敢转头去看总裁的脸色。
他知道,卫医生家里只有两个人。
卫医生本人,还有林沅。
这是……
孙轻悄悄抬起眼角,扫了眼旁边的炎总,觉得他脸色绿的发青,
和头上的青青草原,相辅相成。
林沅果然够厉害!
“炎……炎总,我们还要继续翻吗?”孙轻胆战心惊地问。
周围的气温下降飞快,像是眨眼间就进?入了冬天。
孙轻也没管翻了垃圾袋的手脏不脏,赶忙裹紧自己的外套。
炎霆没说话?,脸色黑如锅底灰。
孙轻小心翼翼地问:“炎总,我们要上去吗?”
现在上去,说不定还能……
“不上,回医院。”炎霆转身坐进?车里。
孙轻:“……”
孙轻钻进驾驶室,还没启动车子,看见卫医生和林沅有说有笑的走出单元楼。
啊,总裁头上更绿了。
孙轻很想赋诗一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
重点是绿水。
卫铭往前走了段距离,没听见林沅的声音,回头,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往后退去。
炎霆正摸自己的头发,车窗玻璃被敲响了。
孙轻手快,把车窗降了下去。
车内,窗外。
炎霆与林沅四目相对。
林沅微微一笑,“不知,炎总对自己头上的绿帽子还满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假滴!
*罒▽罒*没有反攻,也没有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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