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武纤纤脸上的表情却是不由又是有些微妙了起来——在她的脑海中,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像是过电影一般重新一点点的慢慢铺展开来……
刚刚,就差了一点点,沈玉清好看的薄唇就要贴近了她的唇瓣……
想道这里,武纤纤的心跳却是不受控制的加速了起来。
“怦怦怦,怦怦怦——”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武纤纤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自己心口处的位置听了下来——她这是怎么了?是病了吗?
“哟,我当这是谁呢?”
然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却是忽然从武纤纤的身后传了出来。
武纤纤回头,这才发现是陈贵妃母家的女儿——陈婉婉。
眼中不由闪过了一抹怒色,武纤纤双手叉腰,浑身的刺像是个小斗鸡一眼立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自从他的父皇将武家的江山从乱贼武德的手中抢过来了之后,便是立刻重新将尸族封印回了黑龙墓中。
之后的一年时间里,这个世界也逐渐恢复了原本的秩序,大家所拥有的的能力也慢慢的消失不见。
眼看着王朝终于从百废待兴回到了正常的时候,武长安便是宣布在这时候立了侯婵月为清越的皇后。
三年后,皇后侯婵月生下了太子。
也就是武纤纤的哥哥——武辰轩。
在剩下武辰轩不久,备受盛宠的皇后侯婵月便是又怀孕了。
国母一连两次有孕本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天大喜事,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竟然在这时候却是爆出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丑闻——国母的好闺蜜,竟是趁着国母有孕不能伺候皇帝陛下的时候,偷偷爬上了龙床!
而这个女人,便是之后被封为陈贵妃的——陈月娇!
武纤纤出生之后,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因为自己,所以父皇和母后这才逐渐生分了,而陈月娇更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导火索。
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族遗传的原因,陈月娇的侄女竟是养成了和她一模一样的性子,竟是专爱抢别人看上的男子的——一年前,清越赫赫有名的战神裴允之回宫。
战神之名再加上那天生角色的容颜,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京中待嫁少女的视线。
而武纤纤自然是也不能免俗——她不可抑制的将裴允之当成了自己少女怀春的梦想。
而且在裴允之入宫的第二天便是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将他给堵在了行宫门口,大胆表白。
这件事简直就是在清越上下造成了一片轰动。
而始作俑者武纤纤也是不负众望的被暴怒的侯婵月打了板子、关了禁闭。
那段时间除了沈家的小侯爷沈玉清之外,武纤纤可以说是就没有再见过别人了。
可是就在武纤纤忙怀着希望出来之后,却是在清越的著名的情侣虹桥之上,看到了面带温柔笑意的裴允之与含羞带怯的陈婉婉站在了一起!
这她能忍吗?她要是能忍得住,那她就不是清越小霸王了!
于是,武纤纤大手一挥,当晚便是在裴允之送了陈婉婉回家之后,将待字闺房中的陈婉婉给蒙了头绑了出来,找了个枯井捆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还是素有神机妙算之称的沈家小侯爷沈玉清将人给带了出来,陈婉婉的命这才算是将将得以保住。
而陈月娇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更是跑到武长安面前哭了三天三夜,像是孟姜女哭长城一般,那眼泪简直能上演一出水漫金山来!
向来便有怜香惜玉之称的武长安面对着自己新宠的眼泪自然是没有半点儿抵抗能力,大手一挥直接罚武纤纤跪在陈婉婉的病房前抄写祈福经文,知道抄到陈婉婉病好了为止。
——但是像折中丢人的事情,武纤纤能干嘛?
士可杀不可辱,要让她跪在陈婉婉那个绿茶婊面前求饶?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是以,武纤纤自然是不从的,气的武长安要那庭杖揍她。
而身为皇后的侯婵月自然是不能干看着,就在她想要劝阻的时候,外面却是忽然传出陈婉婉醒了的消息。
——这个消息传进宫中,让拿着庭杖的武长安,和已经准备好了榴莲的侯婵月同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就在两个人都觉得这件事大概可以就这么算了的时候,陈贵妃却是又不愿意。
她再次哭哭啼啼的找上了武长安,说自己侄女这次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定要给她讨个说法。
就在武纤纤觉得自己这个头肯定是要低下去的时候,当天晚上,陈婉婉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竟是自己主动进宫,不仅说服了自己的姨母陈贵妃放下这次事件,更是哄得了武长安的欢心,被封了个郡君,更是准了她可以随意进出宫闱的特权!
——要知道,在陈婉婉之前,这项特权可是素有清越智多星之称的沈玉清独享的!
思及此,武纤纤看着陈婉婉的目光不由更是凶厉了起来。
然陈婉婉却是面带着不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武纤纤,似笑非笑道:“公主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说着,陈婉婉的声音微顿,忽然挑眉看向武纤纤道:“怎么?难道公主殿下忘了?臣女可以随便进出宫闱的机会,若非公主殿下您的盛情帮忙的话,臣女恐怕是还做不到呢?”
听着这满是讽刺的言论,武纤纤气的浑身发抖,她情不自禁的指着陈婉婉的鼻子,道:“你,你,你拿着鸡鸡毛当令箭,你简直就是臭不要脸啊你……”
然就在武纤纤骂的正爽的时候,却是看见陈婉婉像是看着了什么似的,忽然双眸一亮,继而便是微垂了眉眼,娇滴滴的向着武纤纤的方向跪了下去,道:“公主殿下,臣女实在不是有意想要挡住您的路的……”
说着,陈婉婉的声音微顿,再次抬起脸时,双眸中竟是已然挂满了盈盈泪水,整个人看起来好不楚楚可怜的模样:“公主殿下,臣女求您放过臣女吧……呜呜呜,臣女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