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陈克看上了民妇,不顾民妇的意愿强行将民妇霸占了去。”
说着,秋兰的眉眼逐渐低了下去,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
然就在这是,却是忽然有人出声打断了秋兰的话,道:“你先前不是说要状告陈大人蔑视皇威吗?怎么现在又说陈大人欺辱你?”
说着,那人的脸上却是忽然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神色,看向秋兰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不知检点的下贱之人一般,正准备说话,然而却是瞧见秋兰向着自己的方向展颜一笑,轻声道:“是啊……”
声音微顿,秋兰向着武德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一丝不苟的道:“陛下,民妇乃是先帝在位时钦点的贞洁命妇,乃是赐下了贞洁牌坊在的!”
说着,秋兰双眸有些悲怆的垂了下去,轻喃着补充道:“民妇向来以先帝所赐下的荣耀为荣,对于自己的亡夫也一直是心怀爱恋,但是民妇万万没想到,陈克就是看上了只一点…所以,所以才会对民妇施以暴行……”
说到这里,秋兰像是再也说不下去了似的,竟是掩唇低低的哭泣了起来。
陈克闻言却是只觉得浑身的冷汗都好像是要在这一瞬间留下来,直要将自己身上的里衣给浸的濡湿浸水似的:“你!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说着,陈克忙是回头向着武德的方向跪了下去,道:“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然秋兰却只是冷笑着看着武德的方向,道:“冤枉?陈克,你可敢对天发誓,你从没有对我施加霸凌?你敢只填发誓,从来没有对我做过哪些龌龊的事情吗?”
“我…我……”然陈克闻言却是有些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秋兰见状,不慌不忙的冷笑一声,直接看向武德的方向,道:“陛下,陈克他当年想要对民妇施以凌辱手段时,民妇便是已经告诉过陈克,民妇乃是拥有者皇家赏赐的贞节牌坊之人!”
说着,秋兰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一下,而后忽然看向泪眼朦胧的看向武德的方向,字字泣血般的道:“但是陛下您知道眼前这个恶魔说了什么吗?他竟然说,若非如此,他还看不上民妇呢!”
“你,你含血喷人!”陈克闻言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忙是扑通一声向着武德的方向跪了下去,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道:“陛下,眼前这个妖妇根本就是在污蔑臣啊,陛下!”
说着,陈克的声音微顿,双眸微转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回眸恶狠狠的看向秋兰的方向——充血的双眸像是恨不能从其中猛地射出两柄尖利的长箭直接将秋兰给射死在当场一般。
“贱人!若是你所言属实的话,那你为什么当年不来,偏偏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出现?”
说话间,陈克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眼,忽然猛地看向了侯婵月的方向,转回身子向着武德的方向,直接道:“陛下,定是这妖妇和楚四小姐串通好了,就是要来污蔑臣,从而才能保住她的弟弟啊,陛下!”
说着,陈克忽然看向了侯婵月的方向,眸色阴沉的看着她的眼睛质问道:“楚四小姐,你这般针对微臣,难道就是因为想要保护你的弟弟吗?但是微臣可以告诉你,微臣行的正,坐得端,是不可能屈服于你的淫威的!”
一段话被陈克喊得赫赫有声,但是侯婵月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陈克的方向,冷声道:“陈大人这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
说着,侯婵月的声音微顿,忽然看向了一旁秋兰的方向, 像是鼓励一般的点了点头。
然谁知,两人这般寻常的动作落在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眼中,竟然就成了窜共一般,当即便是有人站出来力挺陈克道:“陛下,臣觉得陈大人说的有理……”
说着,那人竟是一同随着陈克的目光转向了侯婵月的方向,慢慢叹了口气道:“楚四小姐,冤冤相报何时了…本就是令弟犯错在先,你又何必在这里苦苦挣扎呢?”
侯婵月渗人的目光寻声望去,刚想说话,然身边却是有一道身影比她的动作更快!
只见刀光一闪,侯婵月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武汉干的动作,只觉得眼前血雾弥漫,紧接着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等众人再次向着那边的方向望过去的时候,就见原本还站在那里向着陈克说话的七品传使口中又大片大片的鲜血止不住的倾泻而下,而地上掉落着的——赫然竟是那个传使尚还在蹦跳着的舌头!
武长安这忽然的举动简直直接惊到了在场众人的下巴。
同时也让他们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的舌头,纷纷清醒刚刚为陈克说话的人不是自己。
“放肆!”
坐在上首龙椅上的武德这时候终于坐不住了,目光阴冷的看向了武长安的方向,道:“左将军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为何要解释?”
然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武长安却是十分理所当然的看向了武德的方向,语速极慢,近乎算得上是一字一顿的道:“他对臣的夫人不敬,臣能留下他一条狗命已是极大的恩赐,为何还要解释?”
“哐当——”一声。
听见武长安这番嚣张至极的言论,众人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好像在这一瞬间同时脱臼了一般,长大了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左将军,你这是要谋反吗?”
武德手上的青筋一瞬间从皮肤表面之下迸射而出,看向武长安的目光满是血腥和暴戾的气息,像是要直接将武长安这个人给撕碎了一般,咬牙切齿的道:“朕看你不在朕身边跟着这几天,当真是要将心都放野了!”
然武长安却是丝毫不避讳武德的视线,反倒是冷笑一声,道:“是吗?”
说着,武长安的声音微顿,忽然慢慢道:“皇叔,孤看你才是屁股底下的椅子做舒服了,忘了自己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