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

这次，侯婵月倒是没有在惯着环儿的脾气，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复又转头看向清水的方向。

只是这次，侯婵月的双眸之中却是带上了一丝难得的柔色，轻声道：“哦？为何不能？”

清水又抬头看了侯婵月一眼，略略沉思了一下，忽然直接跪了下去，道：“奴婢以为，这次的事情，且先不论是否是二小姐搞出来的，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

顿了一下，清水抬眸，目光定定的看着侯婵月的方向，道：“那便是老夫人定然是同意了二小姐的行为。”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二小姐做的？”环儿闻言倒是微微挑了挑眉，十分不以为意的看向了清水的方向，显然是对她的话极为不赞同。

侯婵月看了环儿一眼，复又望向清水的方向，道：“说说看。”

“方才奴婢在姑奶奶身边奉茶的时候，见到姑奶奶说起这件事时，虽是一脸的义愤填膺、义正言辞…但是，独独在说起二小姐时，姑奶奶的声音却是弱了下来，而且目光有片刻的游移……”

说着，清水的声音微顿，望着侯婵月十分坚定的道：“是以，奴婢觉得，姑奶奶之所以回来这一趟，想来应该与二小姐之间脱不开关系！”

侯婵月一边听着，面上不由得带出了一抹笑意。

待得清水说完话，侯婵月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环儿的方向，道：“方才你们一同在这里站着，我只问你…可有观察到这些东西？”

环儿努了努嘴，面上忽得涌上了一抹窘迫之色。

“唉……”微微叹了一口气，侯婵月倒是没说环儿什么，但是却转头望向清水的方向，道：“你以后就是芳菲庭新的一等大丫鬟了，等会儿让环儿带着你，熟悉熟悉房间。”

“小姐？”环儿神情错愕的抬头，显然想说什么，然在看到侯婵月的表情是，却是只得低下头去，憋闷着不出声了。

“奴婢谢过大小姐。”

区别于环儿的闷闷不乐，清水倒是显得十分的淡定，脸上既是没有悲色，亦是没有喜色。

看着环儿双眸中的不满，侯婵月只能是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身边，虽然需要向环儿一般忠心耿耿的丫头，但是却也不能缺少想清水这般，仔细机警的女子。

环儿虽是忠心有余，但性子却是过于脱跳，实在是有些不堪大任……

这般想着，侯婵月忽得转移了话题道：“那你再说说，这静和院，本小姐为何去不得？”

清水重新将头低了下去，道：“既然是老夫人允许的事情，小姐若是去闹，便是不给老夫人面子…而此举不仅会让夫人跟着在老夫人面前吃下落挂，更是对小姐您的名声无意……”

说着，清水的声音微顿，复又道：“最重要的是，既然这件事是老夫人主导的，那么无论谁去，都不可能改变得了老夫人的态度…除非……”

清水说到这里，却是又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环儿正听得入迷，却见清水声音一顿，像是没了再开口的意思，不由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