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似锦根本不理会,神色严肃,看起来是认真的。
那人倒也看出几分来,转身便出去了。
前些日子站在他身旁的人也过来了,凑过来说道,“难得瞧见你吃瘪。”
“哼。”那人冷哼一声。
“这个大夫倒是比神医的脾气还古怪啊。”身旁的人说道。
“那也要看他能不能救活了。”那人沉声道。
“我瞧着倒是能。”身旁的人说着,而后便与他一同等着。
云似锦看向水月,“将他扶着坐起来。”
“是。”水月应道,而后便将他扶起来了。
云似锦给他诊脉之后,又附耳与水月嘀咕了几句。
水月应道,随即便盘腿坐在他的身后,在云似锦扎针的时候,她用了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在外头等着的那人明明听到了里头传来的吐血的声音。
“要不要进去瞧瞧?”身旁的人也听见了,倒是担忧地问道。
“若进去了,出事了,到时候该如何?”那人看向她道。
身旁的人忍不住地说道,“你何时这样听话过了?”
“不知道。”那人烦躁地说道。
只不过,想起那大夫的眼神来,不知为何,便不想进去了。
又过了一会,云似锦将他放下,又过了半刻钟之后,躺在床上昏迷的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云似锦连忙压低声音,凑近,在他的耳畔道,“待会,我说什么,你照做。”
那人的双眸动了动,而后便又闭上了双眼。
云似锦这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后轻咳了几声,而后给水月与她立马塞了两粒药丸,又连忙给躺在床上的他也喂了两粒。
她这才转身,让水月将帐子打开了。
那人见状,连忙进去了。
屋子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不过,那人却几步地走到了床榻上。
云似锦疲惫地靠在一旁道,“今夜便能够醒过来。”
“当真?”那人兴奋道。
“嗯。”云似锦点头,“不过,醒过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好。”那人点头道,“我便等着他醒过来。”
云似锦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靠在一旁,大口地喘气。
那人见状道,“还不请大夫在一旁好好歇息。”
“是。”手下便要上前扶着她。
云似锦直接让水月过来,“你扶着我,莫要劳烦旁人了。”
“是,师父。”水月恭敬地应道。
那人也并未理会,只是任由着她被扶着坐在了软榻上、
水月给他倒了热水,云似锦猛灌了几口,这才算是活过来了。
她看向那人道,“你要一直守着吗?”
“对。”那人点头道。
“那好,我累了,要歇息会。”云似锦又说道,“傍晚的时候,唤我就是了。”
“好。”那人见云似锦便这样歇在了软榻上。
而水月也是一脸疲惫,则是靠在一旁的脚踏上,也睡下了。
这个时候,这二人竟然一点也不害怕那人会趁机加害她们。
那人也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何,原本想着只要床上的人醒过来,他便将这二人解决了,可是如今,反倒有些于心不忍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动了恻隐之心。
他不解地盯着那软榻上便这样睡着的人。
不知道何时,身旁已经多了一个人。
“这个大夫还真是有性格。”身旁的人笑了笑。
那人敛眸,“也许吧。”
“你不动手?”身旁的人又问道。
“傍晚之后才能醒。”那人回道。
“哦。”身旁的人不知道为何,突然笑了。
那人也只是坐在一旁,便这样看着面前睡着的人三个人。
他突然有些头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旁的人却惬意地喝茶,又过了一会,才说道,“我怎么觉得,咱们反倒像是他们的侍卫呢?”
“说的也是。”那人冷声道。
身旁的人听着他的语气突然冷了,反倒不说话了。
直等到傍晚之后,云似锦便醒过来了。
只因她与水月吃了变声的药,如若不睡觉,便会露出破绽了,所以,她才只能睡觉。
好在,现在还是那让人挠头的低沉的老者的声音。
云似锦轻咳了几声,而后说道,“到底是上了年纪了。”
“无妨。”那人见云似锦揉着眉头,“可是饿了?”
“有些。”云似锦抬眸看向他道,“想喝点粥。”
“好。”那人便命人去准备了。
身旁的人这个时候也不见踪影了。
云似锦醒来之后,也只看见那人独自等着。
又过了一会,云似锦才说道,“我瞧瞧。”
她说着,便行至床榻上,仔细地看过之后,才说道,“快醒了。”
“那便好。”那人也在等着。
半个时辰之后,床榻上的人真的在慢慢地动着眼皮。
又过了一会,床榻上的人彻底地睁开了双眼。
那人走了过去,“没想到,你还能活着见到我。”
床榻上的人却并不开口,只是缓缓地合起了双眼。
那人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醒过来,怕是不适应。”云似锦走了过去,看向床榻上的人,“我来瞧瞧。”
床榻上的人一言不发,依旧闭着双眼。
云似锦看过之后,“脉象平稳,好在他底子厚。”
那人说道,“如此,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不好说啊。”云似锦继续说道,“不过,也要等养两日再说。”
“好。”那人见云似锦真的将人救醒了,随即说道,“只要他到时候好了,我自然答应帮你找儿子。”
云似锦点头道,“好,好。”
那人见床榻上的人又昏睡过去了,吩咐了手下几句,便离开了。
等那人出去之后,适才在他身旁的人突然出现道,“竟然真的醒了?”
“是不是很奇怪?”那人说道。
“看来,这个大夫深藏不露啊。”身旁的人说道。
“那人用的金针,是寅神医的。”那人直言道。
“寅神医?”身旁的人连忙道,“难不成,这人与寅神医师出同门?”
“寅神医的师父只收了她一个徒弟。”那人继续说道。
“难不成是姘头?”身旁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