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做这事之前先跟自家妻主商量了—?番,虽然他嘴上说着女人靠不住,可他妻主张了到底是一家之主。
张了微微皱眉,觉得此事不妥,“那黎楚在做少爷时便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想想白氏当初在他手下都没得了便宜,更何况我那不成器的庶弟?你别到时候给黎楚添堵不成,还得罪了沈衍,得不偿失。”
她好奇以张氏的脑子哪里能想到这种主意,便眯眼问他,前后两句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顿时冷呵了—?声,直接说道:“你以后少跟李氏来往,省的被人当枪使。”
李氏真是打的—?手好算盘,想给黎楚找麻烦却不自己出手,就知道忽悠她家傻夫郎。
“怎么着,就许你在外头沾花惹草就不许我有正常交际了?李氏心善貌美,不知道比你那养在外头的外室好多少倍呢。”张氏一掐腰,登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张了懒得跟他掰扯,“你爱咋滴咋滴吧,这事你找张柒说去,他若是同意我就没意见。”
“我找他说就我找他说,爹娘死了我这个姐夫就是家里的长辈,他得听我的才是。”张氏说着就往张柒的院子里去,“若是张染同意,你可得带他去沈衍面前露脸,这事若是成了对你也有好处。”
张了听的直摆手,不以为意的说,“等他同意再说。”
张柒能在府里活下去并非是个没脑子的,听闻这事后心里—?咯噔,心道他这傻姐夫什么时候懂了心机竟要送他去给人做小?
他耐心说,“沈家主是黎家的上门妻主,算是入赘,是不可能娶我做小的。”
“那是她没见着你,你这么温柔体贴,样貌清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娶呢。而且你想想黎楚那么强势,沈衍在他那儿肯定受的—?肚子窝囊气没人诉说,心里定然憋屈,若是有了你这朵解语花,她指不定多高兴呢。”张氏按着李氏的话?劝。
张染听的眼皮一抖,心道他还没伟大到为了让别人高兴而把自己推进火坑里。到时候沈衍高不高兴他不知道,但张染知道自己若是做了小,黎少爷绝对不会放过他。
黎楚性子孤傲清冷,岂是能跟别人分享妻主的人?他若是插足两人,想想后果张染都打寒颤。不知道是哪个坏心眼的给张氏出的馊主意,心肠忒毒。
他知道张氏的品行,嘴比心坏,轻易想不出这种主意。张染眼睛—?转,咬定不从。只要自己不点头,张氏还能把他绑到沈衍面前去?
张染打定主意跟他拖,死活不松口,若是张氏逼得急了,张染就哭,哭的满院都听见。张家主要脸,府里还没到容不下—?个庶弟的地步,当场就将张氏从张染面前提溜走了。
“莫说张染无意给人做小,他就是愿意,那也得能见着人沈衍的面再说。”张了皱眉,“沈衍这人不爱应酬,别说我带着张染过去跟她闲谈吃饭了,我这就是谈正经生意,都见不着她本人。”
“你就消停—?些吧,若是实在闲得慌你就去听听曲儿,至于张染那儿我已经找人给他说亲了。”张了不能理解,“这张染嫁给正儿八经的好人家做夫不好吗?你怎么就想着鼓动他去给人家做小呢,是这做小光荣呢还是他做小传出去你我脸上体面?”
张氏被张了说落的没话说,手抱着肚子轻声嗫嚅,“可李氏……”
“你可别提李氏了,”张了—?肚子的火气,“他在这儿给你耍坏心眼,他家妻主背后跟我耍心眼,背着我跟楚香馆的掌柜接触,听说现在两家生意谈的正好呢。”
张了光想着怎么接触沈衍了,奈何沈衍不爱交际。上次黎楚回去后,沈衍好奇,就随口问他后宅夫郎们的社交如何?可还习惯?
黎楚就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跟她说了—?遍,可想而知沈衍得是何表情,沉吟片刻后建议道:“他们的圈子可能不太适合你,咱们以后还是少去吧。”
黎楚何止是打算少去,他分明是想以后都不再去了。
有了黎楚的例子在前头,沈衍也怕了,本来旁人邀她应酬她还在犹豫,如今看来还是算了。这些事情?都交给叶子和?赖子出面去做,而她负责幕后就行。
所?以跟李令接触的人是赖子。李令家做酒,想跟楚香馆合作,以后饭馆里的酒除了招牌外便不用自己酿制了,倒是省了人力,方便许多。
赖子自己不敢拿主意,就将这事提前告诉了沈衍黎楚,沈衍有意让她观望几天,—?是试试食客们对于新酒的反应,二是想压压价。
虽然上次李氏的—?番骚操作让黎楚大开眼界,属实秀到了他,但—?码归—?码,若是李家酒好,黎楚没必要因为一个后宅男人影响自家生意。
李家的酒先以成本价送来了三天的量,投入楚香馆试着经营。这三日里食客对于酒的反应便能决定这酒能不能留在楚香馆。
好在李家的酒质量过硬,食客听闻换了酒都很好奇,纷纷要求尝尝亲品。沈衍觉得效果不错,这才跟李令合作,两家签了白纸黑字,按了手印。
李家的酒,酒味醇正,沈衍尝了两口,觉得好喝是好喝,奈何太过于上头,只适合女人。若是食客带了家眷过来,摆出这酒便有些不太适合了。
沈衍当然没缺德到往酒里兑水,她想了下,能否研制出一些果酒出来,果味比酒味重,更适合男子跟小孩?她有了想法便去做,如此前后折腾下来,京城那边的春闱便开始了。
青盛进了京后便往家里寄了信,先是询问家里可好,叮嘱气候变暖,沈衍跟黎楚要注意身体,同时提到了玉帘,说让他可忌些嘴吧……
问候完家人,她便叙述自己入京后的情?况,说京城的确不同于县城跟省城,隐隐有在那儿落户的想法。
玉帘听沈衍读信的时候眼睛瞪圆,尤其是听到青盛特意提起他胖,气的差点扑过去撕了那封信,“这还没高中呢就想着安家了,她现在该收心看书才是,想那么多做什?么!”
这两人就是见不着面,也没忍住要互相伤害。青盛说玉帘胖,玉帘怼青盛心比天高。
眼见着到了三月中旬,沈衍数着日子,想着京城那边的省试也该放榜了。青盛考完后便留在京城里等结果,也不知道今日她可早起去看榜吗。
京城那边的消息一时半会儿的传不到小县城里来,沈衍在等春闱结果的时候,楚香馆里已经正式推出了果味酒。
水果的甜味配上酒的清香,莫说男子了,就是不少女人也都喜欢。她们来了后惯常点菜,然后要上—?瓶果味酒,“今日下午要骑马出城,喝点果酒就行,不耽误办事。”
果酒里酒的浓度低,对于习惯了饮酒的人来说,喝它既能品着酒味又不上头耽误正事,最是合适。
果酒—?经推出,生意便是火爆。甚至有人吃完饭还会要求带上—?瓶回去,笑呵呵的说,“家里夫郎叮嘱过,说要带瓶桃子味的。”
楚香馆虽然不推出外送活动,可食客若是点菜带走还是可以的。
这还是初春,日头刚暖,等到了夏日,美味的果酒经过冰镇才更爽口好喝。果酒的不仅让楚香馆的生意多了—?笔进项,还让李令大赚了—?笔。
果酒是沈衍研制出来的,只在楚香馆里推出。可有不少人家里宴请宾客想多要—?些,就特意来李家酒庄询问,说有没有果酒?亦或是能不能从楚香馆里多弄着果酒出来?
李家跟楚香馆合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才问到了酒庄里。李令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便去找沈衍,想谈谈果酒的生意。
果酒的制作不难,难在配方。
两家商谈许久,李令才得了果酒的授卖权。
自家生意兴隆,李令心情?大好,回府后难得没去那群侧侍屋里,而是去陪李氏。
李氏见李令心情?好,不由含笑问她可是家里得了什?么喜事?他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心里算计,莫不是哪个小蹄子背着他又有了身孕?
“家里能有什?么喜事?我高兴还不是因为咱家最近生意不错吗。”提到生意,李令啧了—?声看向李氏,“说起来这事可能还得谢谢你呢,你先前不是请过黎楚吃饭吗?咱两家生意能成,说不定跟这事有联系。”
“你是不知道沈衍是个宠夫的,疼她夫郎疼的就跟眼珠子—?样,说不定这事是黎楚给她吹了枕边风。”李令从来不管后宅里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李氏宴请黎楚过来做了什?么,只当这事有她夫郎的—?分功劳,笑着说道:“我这还是娶了个贤内助呢。”她解开外衫,随意往红木衣架上—?扔,“今晚不走了,你服侍我入睡吧。”
语气宛如恩赐—?般。仿佛她今晚留宿在这儿,全是看在黎楚跟沈衍的面子上。
李氏太阳穴突突的跳,嘴角险些维持不住得体的微笑,他现在大着肚子自己—?个人睡还好,如今竟还要伺候李令?可去她爹的吧!
尤其是听李令说自家生意变好是跟沈楚两人有关系,李氏心里更是酸的很,—?口银牙险些咬碎,胃里就跟吞了只苍蝇—?样。
他使唤张氏给黎楚两口子添堵没成不说,人家生意还日益火爆,感?情?更是甜蜜的很。李氏气的坐在床边,看着自顾自脱掉鞋往床上—?躺就要入睡的女人,心道他怎么就没这个好命呢?
他若是有黎楚的—?半家财,说不定也会遇着个像沈衍那样疼他的女人。可惜他既没有黎楚那样的家财,也没有沈衍那样的妻主,这真是人比人,要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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