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墨和温亦寒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两人跳下去的时候真是毫不犹豫,落地之前的准备也比较充分,自然也没受什么伤。
而有了他们两个在下面作为参照之后,祝文宣自然也不会受伤了,甚至他在落地之后还帮了落后的白浩忱和白浩平一把。
不过片刻,五人一虎就已经在那处山洞里了。
白浩忱站稳了之后,忍不住就感慨了一句:“居然这么深的吗?”
“不只是深,这地下的空间可大着呢。”
白如墨说着,便从空间袋里摸出来四颗夜明珠,除了温亦寒之外一人一颗,拿来照明。
这可是她为了这次特地准备的,不只是她,白浩平也有准备。
不过作为旁系的白浩平只给准备了两颗夜明珠,白如墨可是足足准备了十颗。
这次他们有五个人,还有四颗夜明珠照明,找洞口的速度明显比上次白如墨三人靠着鸣锋剑那点光芒的速度快多了。
找到洞口之后,精力充沛的五人一虎便沿着山洞往前走去。
同时,白如墨在白浩平的补充下把山洞里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到了那处岔路口之后,白如墨先是做了个记号,之后便开口了。
“咱们先去鳞星矿脉那边看看,大家先收一点鳞星矿。”
听到“鳞星矿”三次,白浩忱就是一愣。
这一行人中,只有他对这里的地下一无所知,祝文宣起码还知道这里有鳞星矿脉呢。
“鳞星矿?我没听错吧?”
白浩忱不太确定地问白如墨:“你说的好处,是鳞星矿脉?”
“不然呢?这还不够吗?”白如墨反问了一句,之后又叹了一口气,“当然,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找我哥的话,那我们会遇到的危险和机遇怕是还有不少。”
白浩忱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可是鳞星矿的事情只有你们知道吧?要不是我必须跟着,我也不会知道吧?”
“你们是打算独吞来着吗?那你们也太自私了吧?”
他的言语直指白如墨和白浩平,同时说着还扭头看了祝文宣一眼。
祝文宣是某个宗门的人,也就是说,这鳞星矿脉迟早要落入这个他们不知道的宗门吗?
白如墨对白浩忱的质问半点没有反驳,而是悠然反问道:“我们自私?”
“那我倒要问问你了,如果是你先发现了这处矿脉,你会怎么做呢?”
“现在你知道了,你又会怎么做呢?”
她摇了摇头说:“你最多也就是让你们二房知道罢了,我们也没区别吧?”
“人生来就是自私的,我们这个选择多正常?再说了,现在外面可不止是白家人,你觉得你把消息捅出去了之后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更多的话白如墨懒得给白浩忱解释,她也觉得压根没必要多解释。
在没出现结界之前,她有考虑过等家族试炼结束之后把鳞星矿的事情告知给白修齐,好等到各大家族的家族试炼都结束之后,白家人再偷偷进去开采鳞星矿脉。
毕竟她迟早是要离开的,守着这么一处矿脉完全没用,攒够了自己要用的矿石之后,剩下的还不如拿来换取更多的材料或者好处。
但谁知道火云宗的结界出现了,紧接着又是整个百旺城乃至那些来百旺城收新弟子的宗门们都知道了此事。
这种时候她再说出鳞星矿脉的事情,那不是等于把白家推上风口浪尖吗?
至于温亦寒把鳞星矿脉的事情告知给祝文宣的事情,白如墨并不担心,大不了白家和火云宗均分,就当是弥补火云宗撤掉结界的损失了,白家也不会太亏。
只是这种事情,怎么也得等这次他们“丛林探险”结束之后了。
在此之前,他们以个人的名义先挖一点鳞星矿,又能挖掉多少呢?
白如墨并不担心那些人会通过他们原先的出口找到这里,从下往上走,路只有那一条,从上往下,每隔一段路都会有岔路口,天知道他们就算找到了山洞口进来之后会不会彻底迷路呢?
不过这些东西她懒得给白浩忱解释,所以她一边往前走,只扔下了一句:“那你来不来?反正我们是要过去挖矿石的。”
白浩忱皱了皱眉,之后斩钉截铁地说:“来,怎么不来?当然要来!”
白如墨闻言摊了摊手,没有说话,继续带着众人往前走。
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那一处璀璨如星河一般的鳞星矿脉。
在一片黑暗中遥望着那一片璀璨的星河,白如墨不由就是一怔。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曾不止一次见过比鳞星矿脉更加瑰丽浪漫的星河,而且,不止一次在其中徜徉。
上次来时并没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上次她并不清楚什么前世今生?
白如墨也说不准到底是为什么,只是这一瞬间,她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明明他们离鳞星矿还有好远,她却觉得那些星星一样的光芒就环绕在她的身边,漂浮在她的脚下。而她就像一个上位者一般,俯视着它们,感受着它们的存在。
甚至那些星光会随着她的动作而动、随着她的心意而动,她的手指向哪里,那些星光便会向着哪个方向汇聚。
周围的一切渐渐变得十分安静,仿佛身边那些人,连同她怀里的闻风都不见了一般。
太过安静的环境甚至让她产生了错觉,让她怀疑自己就要和那些星光融为一体了。
她不知道,这样的场景究竟是前世的记忆,还是今生的幻觉。只是她的心情渐渐随着星星们的活动而宁静下来,几乎到了物我两忘的地步。
就在她一门心思和星星们嬉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却又冰冷的声音。
“把万千星辰当做自己的玩物,阁下还真是好兴致。”
白如墨循声转过头去,不由就是微微一愣。
身后那人是温亦寒,是她不管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都从未见过的、不一样的温亦寒。
一个一袭白衣、明明贵气凌人却又一身冷然的温亦寒。
一个她完全陌生的温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