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在了元冥的身上,元冥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抛,刚好扎在阵法最中间的位置。
“傀儡阵阵眼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来进行分配的,你们画的这个布阵图现在五角缺二,别说两个了,这阵就算缺一个都不成,这个就应该是他们迟迟不肯进攻的原因。”
宋慈惜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元冥,元冥先是瞄了眼皱眉的栾念,随后转眼看向宋慈惜。
“怎么,你还不信?”
元冥无所谓其他人相信不相信自己,现在眼前这些人,只要宋慈惜一个人信他就够了。
“不是不信,这阵法若是没接触过战争的人,应都是看不懂的。元冥你的这个身份,我是太难想象你竟然看的懂阵法图了。”
“切。”
元冥不屑的哼了一声,元冥寨别的书没有,唯独就是教兵法的书最多,谁让元冥寨上上任的大当家,曾经是南辕的一个武将呢?别的爱好没有,就爱钻研兵法。
元冥爱看书,从小又没有别的书看,所以就把书阁里那些兵法书看的倒背如流。
这个傀儡阵现在确实难见,毕竟是二百多年前打仗时擅用的阵法,而且极难。不过过了这么些年,现在看看这个阵法,确实除了难布阵外,其他都是没的挑的。
“这阵法是二百多年前先人打仗常用的,不过因为布阵太难,且五个方位都需要能够稳的住的人才行。八成懈斗那边所用之人不够,所以才缺了两个角出来。”
“那要是想给懈斗致命一击,现在怕是最好的时候了。王爷,让我去吧。”
张风野自动请缨,但栾念没有回话。栾念总觉得这个事情没有表面那样简单,懈斗何样深的城府,怎么会让这种低级的错误出现在自己千辛万苦布的阵中。
斜眼看的了女帝下,女帝轻咳了声:
“张将军若想去探探虚实还是可以的。”
“女帝,你这是什么意思?”栾念听了女帝的话,立马便不高兴了,开口质问。
女帝目光闪烁,连忙解释:
“依着元冥的话,现在就是进攻的最好时机,张将军请缨,咱们本该本全就是。”
“你……”栾念被气的说不出来话,宋慈惜见状,立马将话接了过去。
“女帝,这次咱们为了帮你夺回番邦出力,且不说咱们是否有利益上的来往,若是事成后你不遵守诺言,这种情况也是有的。现在番邦那边什么情况都只是咱们猜测,元冥看的布阵图也只是说出他自己的看法。现在冒然让张风野带兵出击,若有万一,谁来担这个责任?原以为女帝也是一心与咱们一起,现在看起来,女帝是否还对咱们藏了别的心思?”
女帝听了宋慈惜的话,坐也坐不住了:
“宋慈惜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倒是想问你什么意思!”
宋慈惜知道女帝这次让张风野出战没安好心,现在情况哪里是胡来的时候?
他们本就人少,缺一个大将都会吃力,更何况张风野是茴桐的夫婿,这若是真的有万一,栾念回去自是没有办法与茴桐交待。
张风野见着两边都要因他而打起来了,还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
“好了好了,是我鲁莽,提这个意见也不是个时候,你们别因我伤了和气,咱们从长再议、从长再议。”
话落,栾念起身,重哼了一声离开帐内。宋慈惜也不是好眼神盯了女帝一会儿,立马跟着栾念走了出去。
毕竟现在这里不是宋慈惜的人,便是栾念的人,见他们都离开,其他人也都追着走了出去,只有女帝与站在她身后的思荷。
“女帝,您就算急,也不该急在一时,现在无论是惹怒了宋慈惜还是栾念,对咱们都没有半分好处,您到底是怎样想的啊。”
女帝恶狠狠的看了思荷一眼,现在她的一切计划都因为燕璃有孕而打乱,虽是好不容易终于出征到了边城,可是自己的计划全都要重新规划,她心里比谁都乱。
“朕怎么做自有朕的用意,你无需在管了。”
“可……”
思荷本想在劝一句,可是女帝想要杀死她的眼神瞪了过来,思荷也不敢在言语。思荷退了一步,偷偷瞄着女帝的背影,总觉得女帝现在变得,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宋慈惜追着栾念到了他的房间,路生与张风野想要跟进来,却让宋慈惜给拦在了外面。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大家都累了,王爷这里有我就够了。东将军,我们的人还请你帮着安排一下住处。”
“姑娘放心吧,早都已经安排好了。”
宋慈惜点了点头,给束欢使了眼色,束欢会意,立马请着外面的人离开。
栾念气的在屋里攥着拳头坐在桌边,见宋慈惜将门关上,栾念这才开口:
“慈儿,依你看,女帝她今日是怎么个意思。”
“怕是要过河拆桥,也可能是急了,不过我总觉得女帝没有咱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怕不是她一直心里计划着什么。”
“咱们现在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退回去是万不可能的,若是女帝对咱们留了后手,怕是咱们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栾念说完叹了口气,他真是低估了女帝的心思,果然女人的心思海底针。
“所以现在,我们也要想好了退路,好在行先的人还没有赶过来,咱们还有准备的时间。”
宋慈惜微微挑了挑眉,完全没有栾念那边郁闷,看着这样的宋慈惜,栾念眉头舒展:
“我的慈儿,你莫不是又有了什么小心思了?”
“这个事王爷便交给我了,王爷只管着打胜仗就是了,其他的,王爷大可放心就是了。”
话落,宋慈惜走到书桌前,拿起笔纸不知写了什么。栾念知道宋慈惜能将此事办好,便没在过问。
不一会儿的功夫,宋慈惜写好一封信,装袋封蜡,宋慈惜朝栾念会心一笑,开门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