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本王疼。”
宋慈惜本又自责又生气,栾念这么一句话,倒是真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重新处理伤口包扎,一气下来宋慈惜这才安心。看着栾念难看的脸色还强扯微笑,宋慈惜坐到了床边。
“这次的事,是我不好,那时火势那么大,看样子露华院是保不住了。不过你放心,重建露华院需要多少银子你记着,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栾念微微有些吃惊,这婚都已对赐了,现在整个南辕都知道她是自己的侧王妃,那自己的不就是宋慈惜的吗?哪里还需要她去赔?
不过,栾念想逗逗宋慈惜,自刚刚进来,宋慈惜心里的愧疚全都体现出来,所以栾念希望她的愧疚感可以稍微少那么一些。
“露华院有本王收藏的许多珍宝,看在你替本王医了这么多回的份上,你便只将珍宝的银子赔了,重建屋子的钱,本王便不与你计较了。”
“好,那王爷估个数吧。”
“三百万两白银。”
“三百……万?”
宋慈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么一把火,竟然烧了这么多的钱。宋慈惜仿佛记得,自己穿越之前去商场看银镯子,一克约三块四,那按照这种换算方法,三百万两白银,那不就是一千多万元吗?
原以为栾念这个王爷当的不杂地,谁知道露华院摆的那些看似不值钱的破玩意,每个八成都贵上天了。
“怎么?若是后悔,本王……”
“赔,我赔就是了!”
栾念本来想说,若是后悔,他便不要了,谁知宋慈惜半路把话接过去,栾念听了只觉得好笑。
逗了宋慈惜一会儿,宋慈惜气的小脸红扑扑的,栾念看着她心情好了些,便开始说起了正事。
放火这个事,既然栾念已经同太后说起,怪到了栾苑头上,那这事无论是不是宋慈惜做的,都只能是栾苑来背这个锅。
得知此事除了宋慈惜外,只有束欢一人得知,栾念便放了心。
宋慈惜想起茴桐与自己说起关于束欢和成萱之间的事,借着这个时机也同栾念说起。
栾念这个人万事都格外小心,一听宋慈惜提这个事,便告诉让她放宽了心。
那天让束欢入府后,栾念便已经派了绿檀去查这个事,束欢确实与成萱曾经有过交集,但是成萱对束欢不好且不恭敬,束欢在她那边吃了不少的苦,所以基本上不可能是成萱派为的细作。
而且,束欢同川芎二人情投意和,栾念特意派人去找川芎谈过,川芎拿自己的人头保证束欢的人品。
按栾念的意思,这次宋慈惜火烧大王府也算是因祸得福,甩了栾苑一身泥不说,宋慈惜也不用再进宫去管什么凤袍,栾念也不会再担心她。
栾念与宋慈惜二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直到有人敲门才停下来。宋慈惜上前去开门,发现来人是袁玉,她手里端着一碗汤药,看到宋慈惜略微震惊。
还以为刚刚太后离开后,宋慈惜便回去了,路生眼下没在门外,袁玉还以为是路生在里面侍候。
“请侧王妃的安。”
许是上次迎春的事学乖了,袁玉愣了一会儿,竟微微蹲身向宋慈惜请了安。
这事来的突然,宋慈惜也很惊讶:
“啊,快起来吧。”
“妾身来给王爷送药,太医嘱咐的,王爷的药不能落下。”
宋慈惜伸手想要接药,但是想想是袁玉送来的,自己接过来是不是不太好,一时之间,手停在半空也不知该接还不该接,好在栾念突然开口,解了宋慈惜的困境。
“是袁玉吗?慈儿,让她进来。”
宋慈惜点了下头,示意袁玉进去。
袁玉端着药走到床边弯身,开口道:
“王爷,这药已经温热不烫嘴了,您趁热喝了吧。”
栾念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笑容,宋慈惜站在一边看着,没有插嘴。
“这药倒了,本王不喝。”
“可是王爷,您身上伤上加伤,不喝药怕是好的会慢。”
“宫里的太医已然不能信,谁知是不是栾苑的人,一会儿本王会让慈儿配药,本王只信的过她一人。”
听了这话,宋慈惜觉得自己终于有点用武之地:
“王爷,玉夫人在这里陪你,那我便先去配药,太医的药方对不对不知,但是太医说的话却多,药可是一顿都不能落的。”
栾念微微点头,宋慈惜转身头也不回,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袁玉将药放到了一边,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王爷有什么话便对妾身说吧,侧王妃已经走远了。”
“袁玉,自你给本王做了侍妾开始,本王虽未与你圆过房,但是也算尊敬你。慈儿是本王亲选的,皇祖母虽只是赐了侧妃位给她,但本王给你句实话,除了她,本王不会再娶王妃回来了。”
“……”袁玉咬着下嘴唇不语。
“你可能会怨,但这也没有办法。”
“妾,妾身明白,妾身不敢多求,只求今生能陪在王爷身边,便足矣。”
“你这样想最好,最近王府的事太多,本王一时也护不了你。听说迎春身上的伤不太妙,住在王府也不是太方便,你便带着她,先回你母家住上一段日子吧。”
袁玉猛的抬头看向栾念,栾念表情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半点感情。
“王爷,迎春没事的,我肯定不会分王爷的心。而且王爷与侧王妃眼瞅着就要定婚期了,大婚的事过于繁琐,妾身得帮着王爷与侧王妃分忧,王爷就先别让我们回母家了。”
“本王不是赶你,露华院一把火烧了,王府地方便小了,你先行回母家,待皇祖母将本王同慈儿的婚事定下,再派人接你回来便是。”
栾念的话一点转还的余地都不留,袁玉也不敢再说什么,好在只是回母家小住,只要不是一纸休书,袁玉还可以忍耐。
过了一会儿,路生不知从哪里赶了回来,袁玉不想碍着栾念的眼,所以端着药回了自己的院子。
想着迎春还在床上无人照顾,袁玉将药倒掉,去了迎春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