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刚刚出府回了趟针织局取东西,没想到侧王妃回来的这样早。”
束欢心虚,她确实离府不假,但并非是去了针织局,这个事情得容后才能对宋慈惜说,她也没有想到宋慈惜会突然问自己去了哪里,所以只能扯谎。
瞧出来束欢答的不老实,但现在也不是能在这事上耽误时间的时候。
“侧王妃,刚刚奴婢回来,看着二皇子在正堂里同王爷说话,二皇子还一直和王爷勾肩搭背的,奴婢瞧着,二皇子故意往王爷身上使劲,王爷脸色成不好看了。”
果然,栾苑就是没安好心,眼下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束欢,我也来不急和你多说了,一会儿等我进去,你就把火折子扔进柴火里,把这露华院给我烧咯。然后等火势大一点,你立马去通知王爷。”
“侧王妃,您这是干什么啊!您要烧露华院,也没必要自己跑进去呀。”
“只有我进去,王爷才能脱身,不然只是走水,栾苑定不会放王爷的。束欢,我的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我是死是活,全看你了。”
宋慈惜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侧王妃,怕是王府里普通的着火,也不能让栾苑放弃在栾念身上找破绽,只有自己赌上这条命豁出去,栾苑才不敢不放栾念离开。
自己与栾念是太后赐婚,栾苑在怎么放肆,也要畏惧皇太后,这也是他一直苦找遗旨和玉玺的原因。
而且,宋慈惜也想借着这个事,来试试束欢,若是这次成了,她会找束欢彻底好好谈谈,特别是关于成萱。若是不成,火势大了以后,肯定会有下人发现,自己只要用湿帕子堵好口鼻,应该能扛到来人。
甩开束欢抓着自己的手,宋慈惜小跑着进了露华院,束欢待在原地,拿着火折子也不知该点还是不该点。
刚刚正堂里发生什么,束欢只不过瞧了一下,束欢猜想,定是宋慈惜他们在宫里发生了什么,所以栾苑才会追到家里来。
束欢难以抉择,想着宋慈惜刚刚说的话,束欢一咬牙、一跺脚:
“不管了,侧王妃说什么,我便听什么吧!”
将手中的火折子往柴火堆里一扔,没一会的功夫火便起来了。
束欢时刻盯着,只要火微微有茂盛的意思,束欢立马准备跑去找人。
慢慢的,火势凶了起来,宋慈惜住的北院离露华院后面最近,古代的房子都是木质结构,稍有走水的意思,火势立马会蔓延。
束欢瞧着火窜的急快,大唤了几声侧王妃,束欢按照宋慈惜的意思,边跑着去找栾念,边开口大喊:
“露华院走水了,侧王妃还在院子里!”
下人们听到纷纷提着水盆与水桶赶去,束欢赶至正堂,跑了一脑袋的汗,果然,栾苑还在搭着栾念的肩,栾念此时脸色比刚刚更加的难看。
束欢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头抵在地上:
“大王爷不好了,露华院走水了,侧王妃她还在院子里面,奴婢唤了侧王妃好几声,可是里面愣是没个回音儿。”
栾念猛的甩开栾苑,一把将束欢从地上提起:
“你说什么?”
“露华院走水,侧王妃还在里面。”
白行先刚刚也没敢相信,直至听完束欢说第二遍,白行先留了一个‘傻子’便往露华院赶。
“今日没有时间招待皇弟了,王府走水,侧王妃被困,皇弟不想在从这里瞧本王笑话了吧?”
栾念留下这句话,也急匆匆离开,路生与束欢也跟在后面离开了正堂。
偌大的正常,只留栾苑一人,栾苑冷笑了一下,只要再一会儿,栾念肯定会受不住,不得不说,栾念当真找了个贤内助,还能掐好了在这个时候,闹出点事。
不过栾苑对宋慈惜越发感觉到有兴趣,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豁出去自己一条命,只为将人调走。
大王府遭火灾,栾苑也不想在从这里享受烟熏味,慢慢悠悠走出正堂,只见露华院方向浓烟滚滚。看样子宋慈惜当真是对自己下的去手,栾苑心中想着,宋慈惜若是真被烧死,当真还是可惜了。
栾念用最快的速度往露华院赶着,路上撞到不少打水去灭火的人下人。栾念刚刚还想着,宋慈惜要同自己去,怎么自己说了一句话,她便老老实实不去了。
终于是赶到了露华院前,火势越来越大,白行先站在露华院门口,一直想往里进,但是被不知何时赶回的如霜一直拉着。
“这火这么大,你进去别说救不出来小姐,自己可能都得搭里面了。”如霜拉着白行先,大声的喊着。
“你放开我,小姐在里面我必须得救她,你放开。”如霜死死抱着白行先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放手。
栾念瞪了如霜一眼,想都没想便冲进了着着大火的露华院。
露华院北院,宋慈惜的屋中,宋慈惜虽然捂着块湿帕子,但因为火势长的够大,已经躲到墙角的她,也被熏的猛咳不止。
这么久都没见人进来,宋慈惜想着八成束欢当真是成萱的人,看样子自己这把赌输了,小命怕是要直接在这里交待了。
手上一个失力,湿帕子掉在了地上,宋慈惜险些没被呛死,周边热的不行,宋慈惜觉得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
许是出于人求生的意念,宋慈惜决定不能继续等下去,使劲提着自己的精神头,宋慈惜躲着被火烧塌下的房柱,踉跄的想往房门口走。
刚迈了两步,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宋慈惜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狠狠踹开,宋慈惜抬头看过去,只见火光之中栾念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宋慈惜面前。
“王,王爷。”宋慈惜这个时候还咧嘴笑了出来,好在自己没放弃,终于是把人等来了。
可能是因为紧崩的神经突然放松,宋慈惜再也支撑不住,倒地没了知觉。
“慈儿!”栾念亲睁看着宋慈惜倒地,连忙跑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冲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