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琉璃想要请锦瑟同她一块儿去院子里看星星却被锦瑟拒绝,无奈,琉璃只好转身回了房里头:
“锦瑟,你怎就不给姐姐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翌日一早,琉璃同琼歌与爹娘辞别后便坐上了马车。启程时,琉璃掀起了右侧的帘子往后望去,爹娘都站在石阶上朝他们挥着手,老管家站在门口处朝他们鞠了一躬,脸上还挂着笑容。连下人们都来送行了,可却不见锦瑟的身影。
琉璃放下了帘子,一脸的失落。锦瑟误会自己,她只觉得一种叫委屈的东西涌上心头,鼻尖一酸,没忍住,便落了泪。
马车里只有琉璃与琼歌坐着,琛凡与秦芳则是在外头跟随着。
琉璃在落泪,琼歌却只当看不见一般,将脑袋扭向了左边儿,掀起帘子看沿路的风景。
马车很快便行进了集市,琼歌却突然说“停车”,随后对琉璃说:“我还有事儿,你先回去。”
琉璃擦干了眼泪正要问他要去做什么事,便瞧见他已经下了马车。她掀起帘子伸出脑袋左右张望一番,只瞧见路的右边儿是烟悦楼。秦芳走上前来着急地说:
“大小姐,夫人和老爷定在等着咱们回去呢!大少爷他怎么就……”
琉璃摇了摇头,随后对车夫说:“师傅,走吧。”
琼歌进了烟悦楼,刘妈妈便热情地招待,道:“大少爷,您陪着少夫人归宁那几日,凉安便对任何人都闭门不见,茶不思饭不想的。您也知道凉安这姑娘性子倔,我是怎么劝都劝不了啊。好在大少爷您回来了,快些去房里看看凉安吧!”
一听凉安为了自己如此寝食难安,琼歌便着急了,匆匆跑上了楼去。琛凡在后头跟着,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琼歌便问:“要说什么就说。”
“大少爷,夫人老爷都还在等着咱们回去呢……”
琼歌并没有搭理琛凡,而是敲响了凉安的房门。“凉安,是我。”
许是凉安听到琼歌的声音,这紧闭的门儿便打了开来。刘妈妈在楼下看到这番情景,便高兴地吩咐下手去做点儿凉安和葛大少爷爱吃的菜肴,再拿些美酒上去。
琼歌进了房便搂住了凉安,随后松开,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庞。“凉安,我回来了。”
刘妈妈派来送菜的人将饭菜送到后便离去了,琼歌与凉安用了饭菜又喝了点儿小酒,说了几句话后,紧接着便是翻云覆雨了。琛凡站在门外皱着眉头在原地团团转,他不知道待会儿回去后该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
琉璃回了葛家后便去了大堂给老爷夫人跪拜磕头,二老笑着叫他起来后,便听见葛老爷问了一句:“怎不见琼歌?”
秦芳站在一旁有一丝紧张,她盯着琉璃的后脑勺看得都发慌。琉璃却临危不乱,朝老爷笑着说:
“琼歌说前些日子接来的一笔宫里的订单有些细节还未详谈,想要早些把这笔生意谈下来,便在半路上下了马车了。”
老爷听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琼歌这孩子,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对生意上的事情很上心,看来老夫从前将商铺的事情交给他,是对的。”
夫人听老爷这么一说,也高兴了,笑言:“都是老爷教的好。”
如此一来,便叫坐在一旁的二姨太和琼易不高兴了。三姨太将二人脸上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垂眸挑了挑眉。
琉璃在琼柔的跟前坐下,与琼柔四目相视的时候微微一笑。众人坐着喝了几口茶后便散去了。秦芳正要陪着琉璃回房的时候,便听见夫人唤住了琉璃。
琉璃转身走向了夫人,丹娘站在夫人的身边儿笑容可掬。夫人说:“去我房里坐坐吧。”琉璃微笑点头,便搀着夫人朝东厢走去。
进了夫人的屋,丹娘便将房门合上了。琉璃扶着夫人步至里屋后,夫人便转身牵起琉璃的手说:“坐吧。”
丹娘为夫人与琉璃奉上了茶后,便退至夫人的身旁静静站着,秦芳则是站在琉璃的身边儿。
夫人笑看着琉璃许久,方才开口问道:“背上的伤好些了吗?”
琉璃微笑着点头说:“好些了,谢谢母亲关心。”
“委屈你了,这才嫁进咱们葛家,便挨了家法。”夫人略带些歉意地笑着。
琉璃却摇头,柔声细语道:“母亲严重了,谈不上委屈。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夫人微笑着点了头,却又突然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老爷爱子心切,不允许在琼歌的生命里出现一丁点儿的污点。琼歌口口声声说心仪那个叫凉安的女子,也实在是荒唐至极,我们葛家是断不会接受这样的女人迈进葛家大门儿的!”
“可琼歌这孩子的性格脾气像极了老爷,父子二人的做事风格是一模一样的。凉安的事儿,必定会有后续,琉璃,你可得担待着些。”
琉璃听了母亲说的这番话,浅笑着点头,“琉璃都明白。”
待琉璃离去后,丹娘便走走到夫人的跟前儿小声问道:“夫人方才为何不提圆房的事儿?”
夫人叹气,道:“琼歌与琉璃这两个孩子之间还夹着一个凉安,琉璃又在嫁进葛家的第二日便替琼歌挨了老爷的家法,我哪儿有颜面同琉璃提圆房这回事儿!”
夫人皱眉思索了许久,突然对丹娘说:“丹娘,我要你替我办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