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恭喜你啊,怀孕了。走,我送你过去妇产科那边挂个号。”看着江以宁那失了魂似的样子,权莉言忍不住地为她高兴。
江以宁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权莉言的手:“谢谢,谢谢你。”
“你谢谢我做什么?走了,先去看看吧。刚刚医生不是说你有先兆流产迹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得要好好的注意了。”权莉言催促着江以宁去检查。
江以宁心中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宝宝的情况,所以点了点头,才跟权莉言一起,又到了妇产科这边。
市一医院的病人一向多,最后还是权莉言用了关系,带着江以宁插队才提前看到了医生。
医生看了她刚才验血的单子,又让她去做个B超确认一下孩子的大小情况,随后问了她不少的问题。
江以宁都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见红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再去验个血常规吧。看看孕酮指数是不是达标,如果不太好的话,我建议是住院保胎了。”医生听到江以宁说前几天还见了血,顿时表情就严肃起来了。
“恩。”江以宁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
缴费,排队照B超,抽血等化验结果,一连串的检查下来,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胎儿只有七周大小,目前看起来没什么问题。”B超照完了以后,检查的医生看了一眼江以宁的B超单子,跟她说了一句。
江以宁接过单子,看到上面那一个小小的光点,心口暖暖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在心中升起。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厉斯年分享这个喜悦。
只是电话打过去,却只听到了那一道机械化毫无感情的女声,提醒她,她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江以宁原本满心的欢喜,此时像是被人泼了一头的冷水似得。
她拿着手里的B超单,再次回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拿了血常规的结果,看了一眼,又看了眼B超单,脸色有些凝重:“孕酮指标太低了,这胎儿都已经七周了,孕酮指数才这个数,孩子有可能会保不住。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医生,我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江以宁有些激动地开口。
“你先不要激动,保持心情平静,太激动的话不利于保胎。”医生看她这个样子,连忙提醒了一句。
江以宁深呼吸,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吧,我给你开个住院的单子,你先住院保胎一段时间。你先多吃一点能够刺激孕酮增加的食物,三天以后我们再验血一次,如果孕酮值还是偏低的话,我们只能够打黄体酮保胎了。”医生沉吟了片刻,才给了江以宁治疗方案。
“好,好。我,我住院,我马上就安排住院。”江以宁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
医生给她开了住院单,江以宁拿着去交了费,直接住进了妇产科住院部。
“你这住院也安排得太急了,什么都没带吧?我去给你买几件换洗的衣服。厉先生怎么没来陪你?他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知道了肯定要高兴的。”权莉言陪着江以宁去了病房。
单人间的病房,环境还不错,江以宁坐在那,听着权莉言的话,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她连厉斯年都联系不上,他估计还在因为陆靳川的事情生气,都不想见她。
“你去我家帮我拿吧。我给你钥匙。”江以宁摇摇头,直接将身上的钥匙给了权莉言。
“这不合适,你家里要是没人还好,要是厉先生在的话,我贸然跑到你家里去,到时候造成什么误会怎么办?医院附近就有商场,很方便的,你要是觉得麻烦的话,等宝宝保住了,出院了请我吃饭吧。我可是要吃大餐的,便宜了我可不干。”权莉言直接就拒绝了,将钥匙推回去给了江以宁。
江以宁想想也觉得她的顾虑有道理,厉斯年对权莉言一直都有成见,她贸然到家里去,只怕又要产生什么误会了。
不想让权莉言破费,江以宁还从微信给她转了钱。
权莉言去给江以宁买了几身换洗的衣服,又买了一些水果过来。
“听说吃点柠檬有效,我就给你买了一点。还有,他们说喝豆浆不错,我也买了点黄豆回来,还买了个豆浆机,到时候早上你就自己打点豆浆喝。我觉得你不要太紧张,放松一点心情,孩子肯定没问题的。”权莉言去买了不少的东西,大包小包的,一边拿出来,一边跟江以宁说着话。
“太麻烦你了。”江以宁看着权莉言,满眼的感激。
“客气什么?思彤还麻烦了你两天呢,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的,你跟我这样就客气了。”权莉言笑着摆摆手。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江以宁闻言笑了笑。
权莉言那边正好电话来了,科室那边来了病人,需要她回去一趟。
“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要是太忙了接不到你的电话,你就喊护士医生。”权莉言挂断了电话以后,跟江以宁说了一句,就快步的离开了。
江以宁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渐渐地放松下来。
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到来,她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忐忑。
欣喜的是努力了那么久,总算是有了结果了。
忐忑的是,如今她跟厉斯年的情况,又回到了冰点,甚至比起之前还要更糟糕。孩子在这个时候来,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江以宁又尝试着打了厉斯年的电话,不过电话依旧关机,她想了想,才给端木离打了电话过去。
“夫人,是有什么事情吗?”端木离接了电话,态度恭敬。
“我联系不到斯年,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江以宁开口问道。
端木离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不知道,夫人。厉总他没有跟我联系。”
“我知道了,如果他跟你联系的话,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找他,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江以宁失落的点了点头。
挂断了电话以后,才有些怅然若失。
厉斯年不知所踪,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对厉斯年的了解相当的匮乏,甚至在他失踪的时候,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更不知道能够联系谁。
江以宁自嘲地笑了笑,又忍不住伸手,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