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对吗?”
孟娴君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神色间略微凝了凝,她轻轻颔首,眉眼之中闪过一抹落寞:“你是新来的吗,怪不得喜欢多管闲事,这皇宫之中内幕很多,以后不要什么人都随便捡回来!”
她声音很轻,带着一点儿警告。
毕竟如今太医院的那些太医,怕是全被温秋兰收买了。
她是刚刚登位受尽宠爱的皇后,那些人专心为她做事也很正常。
青年看着她,眼底流淌过一丝心疼。
可孟娴君看了他一眼,还是不留情面的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她的时间不多了,晏惊弦在哪儿,她想看看他!
青年高声喊道:“我叫司决,你叫什么?”
孟娴君远远的听到了这句话,可却没有回答。
因为她马上就要死了,至于她叫什么,根本没有去提的必要。
温秋兰明显已经脱离了危险,孟娴君重新来到紫旭宫的时候,精神也已经好了许多,那青年医术不错,连她手指上的疼痛都得到了舒缓。
晏惊弦正在房间里陪着温秋兰,一夜没睡,他眼底的血丝更重,脸上都多了一些浅浅的胡茬,温秋兰此时已经睡了,晏惊弦转头看到门口的孟娴君,皱着眉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根本没有去问昨晚孟娴君去了哪儿,因为懒得问。
“秋兰已经睡了,你还想干什么?”
孟娴君眼神流连在那张眉眼上,纵然他对她千百般的不好,可笑的是,她的脑海之中却回忆起的,全是对方的好。
“我当然是要皇上来履行诺言,我可不想看着属于我的十天时间,都让你陪了别的人。”
晏惊弦好似十分厌恶孟娴君这般无理取闹:“你害得秋兰不够惨吗,当初是你将她赶走,她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何苦为难一个孤女?”
孟娴君睁大双眼,尽量不让眼底的泪珠溢出来。
“我害她?我何时害过她,她六岁卖身葬父,差点儿被一个喜欢娈童的乡绅买走,是我救了她,将她带在身边,教她读书,教她习字,是我将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我有什么就给她什么,可你居然对我说,我害她!”
她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眼圈止不住发红。
看到她的表情,晏惊弦隐约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他一时间无言,却抓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拽离温秋兰休息的房间。
这样体贴至极的动作,让孟娴君心里疼的无法呼吸。
晏惊弦抓着她站在院子门口,眼神锐利:“你提这些,是想告诉我你心地善良吗,那朕且问你,你后来为何要她嫁给将军之子,就因为他身有残疾,娶不上女人,你就利用秋兰欠你的逼她嫁人为你招揽人心?”
孟娴君简直不敢置信。
她感觉心里被气的像是沸腾的水,血液都要逆流了一般。
低笑出声,孟娴君眼底笑的放肆:“我逼她?明明是她自己跑来和我说喜欢我表哥,我表哥就算身有残疾,可也是将军之子,哪里配不上她了,为何到你嘴里就变的如此不堪!”
晏惊弦延伸一冷,微微闭上眸子:“孟娴君,朕不想和你吵,若是你听话一些,现在就将玉玺给我,我会让你安心在冷宫之中度过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