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猫一直有再一次发烧的迹象,骆知航在一旁守了半夜都没有合眼,更是不敢有一刻放松。
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床上的人才彻底的睡了一个安稳,没再发出难受的哼声,沉沉睡去。
骆知航松了一口气,随即愣住。
自己居然这么紧张,小野猫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让自己无时无刻的不为她担心。
翌日,迟诺迷迷糊糊的醒来,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大汗淋漓了一场,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而且嘴巴里面特别苦,难不成骆知航给自己喂苦瓜汁儿了?
不对,昨天他还不顾自己,给别的女人撑伞,哪儿有功夫喂自己苦瓜汁,虐狗也不带这么虐的吧?
迟诺想的有些头痛,忍不住的翻了一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骆知航?”
迟诺捂住了嘴巴,猛地坐起来,看着自己身旁睡得男人,又看了看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又跟骆知航睡在一起了?
一次两次还行,这可是第三次了,难不成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自己睡了骆知航?
呸呸呸,什么狗屁天意,他昨天还在接别的女人回家呢。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自己一个人回来之后,没带钥匙,然后好像看见了骆知航。
然后……然后……
迟诺轻轻地捂住脑袋,她总感觉自己晕乎乎的,难不成昨天淋雨之后感冒,烧傻了?
“哎呀!”迟诺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关键时刻总是什么都不记得?
身旁的男人大掌一捞,发现自己捞了一个寂寞,一抬眼就看见正在抱头的迟诺,意识瞬间清醒。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吗?”
男人焦急的声音让迟诺不禁松开了手,一脸诧异的看着骆知航关切的眼神。
他在关心自己?
迟诺没看错吧?
堂堂WIN集团的总裁居然在关心自己?
“我在问你话,到底哪里不舒服?”
见女人一直没说话,骆知航急的不行,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再一次的询问着。
“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床上?”
难不成,又是我强了你?
迟诺乖乖的把这句话咽到肚子里,人家堂堂一个大总裁,当初被自己硬拖回去睡了也就算了,还被当成了牛郎。
还被强迫去领结婚证,结果自己再一次强了人家?
“你都不记得了?”骆知航双手撑着床,眉头依旧是微微蹙着,眼神中满是疑惑。
迟诺屏息凝神,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一般都是那些不想认账的人才会被问这话的吧?
那也就是说,自己真的……
干出了那种不是人的事儿?
“记得,记得。”迟诺讪讪的应着,没想到自己居然借着生病的幌子干出了这等不是人的事儿。
人家骆知航可是一个纯情少男……总裁啊,自己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做出这种不是人的事情。
“那你,也看见了我昨天给另一个女人打伞?”
“啊?”
迟诺本来还沉浸在自己对骆知航用强的悲痛中,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件事情。
“她的腿抽筋了,我就扶了她一下,然后我就去找你了。”
迟诺愕然,就这么简单?
就扶了一下,正巧被自己撞见了?
“那你来的也有一点慢了。”
不然,他应该能提前找到自己才对的。
她这是在吃醋?
骆知航心中有一些雀跃,可是神色却是淡淡的,不过,语气好了不是一点两点。
“我,不知道路,还是那个姑娘告诉我的。”
呀?
骆知航真是让迟诺吃了一茬又一茬的惊。
不过也对,骆知航财力雄厚,各个地方应该都有房产,怎么可能全都住过呢?
倒是自己,还错怪了人家。
而且,还趁着自己生病对人家图谋不轨。
一想到这儿从,迟诺的脸就忍不住的发烫。
骆知航看着迟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绯红,一个起身,将手放在了迟诺的额头上。
“怎么又这么烫了?”
迟诺不好意思的往后一躲,难不成……昨天晚上也很烫?
也是,自己毕竟昨天在发烧,肯定是烫到人家了。
不行,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能再想了,越想会越害羞的。
“没事,先别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带那个?”
那个?
骆知航双眸闪烁着大大的疑惑,这女人怕不是烧坏了脑子了吧?
她怎么了?
怎么这么奇怪?
“说话呀,你带没带?”
这万一中奖了,那还得了?
瞧着骆知航那表情,迟诺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没带了。
“算了,还没到二十四小时,等一下我去买药吧。”
想着,迟诺就要下床,可是身后的人猛地将迟诺往后一拉,迟诺顺势倒在了床上。
男人不由分说的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了迟诺的脑袋两旁,禁锢着这只小野猫。
迷惑的双眼逐渐变得越发的清明,男人的嘴角逐渐噙起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说的,该不会是避孕药吧?”
难不成,这个女人,以为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情?
“难道不是吗?万一中奖了怎么办?”
她可不想要个二胎,虽然她很喜欢小孩子,但是生产的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她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简直要命。
男人不由得轻笑出声,他真的很好奇,这个女人的小脑袋瓜里面到底都想一些什么五彩缤纷的样子。
怪不得刚刚脸颊发烫,原来是在想入非非……
“等一下!”迟诺发现不对劲儿了,骆知航这笑的怎么这么诡异?
难不成自己误会了?
“难道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迟诺小心翼翼的确认着,毕竟她可听说了,女人也就是第一次会疼。
所以自己才没怀疑自己身上为什么没有不适。
“你想我们发生什么?”
男人一双眸光炯炯,注视着迟诺,目不转睛,盯得迟诺越发的不好意思。
“不是我想我们发生什么,是我以为,我又强了你……”
迟诺自以为用最小的声音嘀咕着,奈何男人靠的实在是太近了,想不听清楚也难。
强了自己?
骆知航再一次笑出了声音。
也对,这事儿迟诺真能干出来。
“那要是真的强了,该怎么办?”
男人好奇的问着,满是期待的看着小女人的样子。
那神情真的跟一个想逃避问题的小野猫一样,带着不羁,但是却让人心仪。
迟诺努力的不去面对着骆知航,这个男人怎么还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大早上就这样子真的好吗?
强了骆知航这事儿她又不是没做过,当然是第一次怎么办第二次就怎么办喽。
当然,迟诺肯定不会这么说的。
虽然这就是迟诺所想的,但是她也能猜到自己要是这么说了的话,很有可能断了自己的后路。
所以,迟诺清了清喉咙。
“骆总,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但是我们昨天晚上没发生,所以我暂时不用对你负责……”
“但是你几年之前就已经强了。”
骆知航没想到在这个小野猫会这么说,像自己这样的人,所有人都争着讨好,她怎么就处处躲着自己呢?
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也是这样子,这个小野猫不光用她的利爪伤人,还一直想要逃离自己。
“那是情况特殊,暂且不计,我是说以后,如果我再对你做这种过分的事情,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对你做这种事情。
你放心好了!
男人咽下了一口浊气,那件事情过去了,就按照迟诺所说的,暂且不计。
不过……
“虽然那件过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我还是想讨一个说法。”
嗯?迟诺不禁歪头疑惑,讨个说法?
他不是不计较了吗,那还讨什么说法?
眼前突然被大掌蒙住,迟诺满是疑惑,紧着就感觉嘴唇贴上了一片炽热的柔软。
一分钟过后,两个人都穿着粗气,迟诺挣扎着从骆知航身下爬出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骆知航。
“这就是你要的说法?”
就是亲自己?
迟诺舔了舔嘴唇,不得不说,骆知航的吻技的确拙劣。
别问迟诺怎么知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大学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面,男女主接吻的时候可没带着血腥味儿。
看着迟诺的嘴唇被自己磕出了血,一丝尴尬之意从他的脸上迅速划过。
迟诺是他第一个亲的人,他只有迟诺这一个女人。
所以吻技拙劣也很正常。
“可即便是这样,你对我是有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