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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原来自己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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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杉听了皇后的话,本来凉透了的心,又一点点地热了起来。她不用和亲去了,她可以留在京城了。

只听宸妃道:“娘娘所言甚是,不过臣妾想着,像郡主这样文武双全的女子,实在是太罕见了。怕是不大好找吧。不知道南疆那边,等不等得及。”

皇后道:“所以本宫这不才同众位妹妹说么?还请众位妹妹多想想。”

婉嫔道:“娘娘,您疼爱华捷公主,臣妾等都能理解,毕竟是天下父母心,您也疼了公主十八年了。例来和亲,找人替代公主,也就罢了,这郡主又不是皇上的女儿,又何必再找人去替。”

皇后笑道:“你是想叫贞佑去南疆?她可是镇南王的宝贝。”

婉嫔又道:“娘娘,别的女孩儿,也是她爹娘的宝贝。”

听了婉嫔的话,玉杉的心中,为了刚才的想法感到丝丝惭愧。是啊,别人家的女孩儿也是父母的宝贝,原来自己当日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宁愿是自己,不过是自恃不会是自己时说的漂亮话。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光明正大。

皇后道:“婉嫔是在说本宫思虑不周么?”

婉嫔低着头,道一声:“不敢。”

皇后幽幽笑道:“婉嫔倒底是年轻些,不懂事,虽说本宫觉得贞佑这个性子,更适合一些,可是,她自己倒底是在战场上同南疆中人打过仗的。你们说,这要是真让她去了,岂不是倒叫人家看了心里不痛快么?到那时,和亲又有什么意义?这刚平了的南疆,怕是又要生些是非了。”

婉嫔赔罪道:“还是娘娘思虑得周全,臣妾无知。娘娘恕罪。”

皇后笑道:“罢了,你也是一片好心。本宫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这会子,本宫也乏了,回去歇着了。贞佑,伺候本宫回去。”

玉杉听到皇后此时言词间的意思,又是一副坚决不让自己和亲的意思,连上前搀扶皇后。

回到后殿,皇后道:“贞佑,你的手怎么这样多的汗?还有,你的脸怎么这样的红?怎么,你是怕本宫叫你去和亲么?”

玉杉抿了抿嘴,道:“是。”

皇后笑道:“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胆小。”

玉杉道:“女孩儿家终身的事,自然是慎重的。”

皇后又问道:“既然这样,本宫问你,你家里可曾给你许过亲?”

玉杉摇摇头,道:“没有。”

皇后道:“好,那等哪日找个机会,本宫同皇上说了,给你挑个好的。”

玉杉低头道:“臣女多谢娘娘恩典。”

皇后道:“贞佑,你同本宫说,你心里有没有看中的人,说出来,本宫替你做主。”

玉杉依旧摇头,道:“没有。”

皇后道:“你不像别的女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毕竟上过战场,见过些男子的,这里面,要有你心中取中的,差不多的,本宫一定成全你。”

玉杉听了,跪倒在地上,道:“娘娘面前,贞佑不敢撒谎,贞佑虽杂行于行伍之间,却从未有过此想,当日于军中,玉杉只在父王帐中侍奉,极少与旁的男子相见。”

皇后笑道:“你这样说,本宫也不再说别的。罢了,你起来吧,本宫面前,不用总这么下跪。”

玉杉起身道:“贞佑谢娘娘恩。”

皇后又看了一眼齐丽英,道:“丽英,你去看看,前面怎么样了。”

一时齐丽英出去。皇后独坐在椅上,一张脸收起了笑容。玉杉站立一旁,也不敢动。

很快齐丽英回来,对皇后娘娘道:“娘娘,宸妃娘娘还在前面。”

皇后道:“你去请她过来吧。贞佑你回屋歇着吧。”

玉杉恭敬道:“是,贞佑告退。”

皇后笑道:“去吧,记得有什么要用的,同本宫说。”

玉杉道:“是,贞佑记得,贞佑什么都不缺的。”

却说玉杉走后,皇后再一次卸下了她那如画在脸上一般的笑容。

一时宸妃来了,向皇后大礼参拜,皇后道:“免了吧,我现在是真不想见你,这些年,我总是劝你不用这么恪守着礼法,你总不听。你这么着,弄得我不自觉的,又想端起架子来了。”

宸妃赔笑道:“娘娘恕罪。”

皇后道:“越说你,你是越来劲了。你们娘儿两个,这辈子就是我的天魔星,璟王那孩子,一向有什么心事,都不肯和你说,好不容易问出了个剑胆琴心四个字,叫你去问她贞佑如何,结果给问出个过犹不及。过犹不及便过犹不及吧,眼下,我是打着南疆和亲的幌子,叫阖宫上下的姐妹替他找了。之后的事,能怎么样,本宫也就没法子了。”

宸妃低头道:“都是我们母子不好,叫娘娘操心了。”

皇后道:“本宫占着个嫡母的名分,便是操心的本分。你也不用同我说什么客套话,莫说咱们这些年这样的情份,便是当日的毓妃,本宫如今又是何等的疼华捷?”

宸妃笑道:“娘娘慈悲。臣妾等万万不及。”

皇后道:“只是啊,璟王也好,华捷也罢,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叫人担心。璟王这些年,也不说心里怎么想的,只说要听凭缘分,好不容易问出了剑胆琴心几个字,咱们觉得给他找到了一个罢,他又来了个过犹不及。咱们的功夫也都白费了。只能想法子再给她找。华捷呢,打小就嚷嚷着要找大将军。可是,能带兵的,都一把年纪了,咱们往哪里找一个少年将军给她去。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又是这个样子。唉,说来也怪,咱们家的孩子,都犯在了梁家三姑娘的手里。这可怎么说呢。”

宸妃亦道:“臣妾看那贞佑郡主,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

皇后笑道:“华捷的不算,那是咱们之前没弄清楚,以为军中那小将真是梁家公子,不然的话,她那点功绩,点个威烈将军也就罢了,怎么会封子爵的。后来闹出她是女儿身,皇上也是左右为难了许久,到最后,不得以,为了遮盖封子爵是因为华捷,又不想落一个因为她是女子,便把功绩抹去,才封了郡主。说到底,咱们的孩子这样的委屈,倒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