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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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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兕道:“也是,也不是,陈夫子懂医,姑娘们的吃的东西都是她根据各位姑娘的身体状况定下所用食材,然后叫卢姑姑安排怎么做的。”

梁文箴问道:“那这位卢姑姑每天要做多少菜?”

玉兕道:“其实总有几位姑娘需要的相同的食物的,有时我和玉杉姐姐有一道相同的菜,又和香芝姐姐有一道相同的,玉杉姐姐又和香苓有一道一样的,菜肴也不过是五六道,却几乎没有哪两个姑娘的饭是一模一样的。”

梁文箴叹道:“这两位女夫子都是人才。只是照顾闺阁女儿也是可惜了。说了半天,你还不曾说你杉姐姐呢。”

玉兕道:“杉姐姐这些日子一直在和陈夫子读书,仿佛是要学医道了,杉姐姐学得可认真了,几次我想约姐姐去逛园子,姐姐都没空的。”

梁文箴劝道:“你别怨她不和你玩,知道些医道,对自己、对家人总是好的。毕竟这位陈夫子不是在咱自己家的,她珍惜这段时间。”心中暗自思量,杉儿想要学医,总不是坏事,她若有心,回去查访下京中有没有女医,可以请来教她。

玉兕道:“我知道的,杉姐姐这般好学,玉兕是自愧不如的。”

梁文箴打趣道:“杉儿要学医,那玉兕你呢?”

玉兕道:“女儿学做了几道小菜,回头做给爹和母亲吃。”

梁文箴看着乖巧的女儿,甚怀宽慰,心中却还惦念着玉杉为何听到卓文君,便行为过激,便又问道:“那你杉姐姐这些日子除了学医,还在做什么?对了,我去看她时,有一个仆妇,和她在一屋,连黄莺都到外面伺候了,那仆妇是怎么回事?是周家太太安排的么?”

玉兕小嘴一撅,道:“爹,兕儿就在您眼前,您问都不问,怎么您一直在问杉姐姐呢?您是不疼兕儿了么?”

梁文箴刮了一下玉兕的鼻子,笑道:“净是撒娇,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玉兕道:“您说的那个仆妇,许是云姑吧,那是去的时候,看到有强人追杀她,杉姐姐搭救了她,她就跟着伺候杉姐姐了。”

梁文箴想起那一日雪浪回来同自己说的话,倒和这话对上了,便暂时对云姑放下心来,只是心中还挂着‘小文君’一事,便又问道:“你姐姐喜欢琴,平日里有没有和你说起过古代擅琴的女子呢?比如蔡文姬,再比如卓文君?”

玉兕皱着眉头,思索着道:“没有吧?杉姐姐这么忙,哪有时间和我聊天呢?不对,那一日,陈夫子说这二年听到有人称她为‘小文君’杉姐姐,仿佛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呢。”

梁文箴道:“那她有没有说为什么不高兴呢?”

玉兕皱着的眉头,锁得理紧,道:“姐姐说,这话传得多了,梁家上下的已嫁的姑奶奶,未嫁的姑娘的名声都不太好了。”

梁文箴道:“你姐姐说的也有理,不怪她恼。她还说什么了?”

玉兕道:“姐姐还说,这话传得久了,只怕传话的人也不知道最初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到了,可以说是查无可查,只能暂时放过,若是人有心害咱梁家女儿,总不只这一件,待旁的事暴露了,这件事就也跟着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