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兕道：“好，那妹妹便不和姐姐客套了，妹妹想一会儿去采些茉莉花儿，姐姐要不要与妹妹同去呢？”

玉杉心中还挂着书，哪里有赏景采花的心思，便伸手扶着额头，道：“我这一上午，许是在书上用心用得太多了，这会儿子只觉得头有些晕，太累了，想回去睡上一觉，妹妹要是不急，一个时辰后，再来找姐姐来，你看好么？”

玉兕点头道：“好，那妹妹一会儿就去找姐姐了。”

玉杉回到住处，见云赤霞、黄莺二人在自己屋里做针线，笑道：“师父还会做这些？”

云赤霞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不自己做，难道还次次请人来么？”

玉杉笑道：“是我唐突了，您这是做得什么呢？”

云赤霞道：“黄莺说您的披帛花样旧了，要重绣一条。我帮她拈线。”

玉杉道：“往后这样的事，叫她们丫头们去做就是了，哪里劳您亲自动手呢？您往后只管我就是了。”

云赤霞道：“说是这样说，之前一直养伤，也没得空教姑娘，也只能在针线上打些下手，不然不是白吃姑娘的饭了么？”

玉杉笑道：“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之前不得空儿，您今儿身上怎么样？要是好些，就打今日开始吧。”

云赤霞道：“虽未大好，帮姑娘抻抻筋骨还是行的。”

玉杉喜形于色，和以往那种礼貌性的微笑大不相同。笑问道：“那师父，我现在要做什么呢？”

云赤霞道：“先躺在床上。”

玉杉“啊？”的一声，心中满是疑问。

云赤霞又对黄莺道：“黄莺，你出去看着，别叫旁人进来。”

玉杉一边躺在床上，一边道：“要有人来，只说我在睡觉，不许人进来。还有，一个时辰后，玉兕会过来，只告诉她我还没醒呢。”

黄莺走了出去，坐在门口围栏上，继续做着针线。

云赤霞站在玉杉旁边，道：“俗话说，筋长力大，肉大身沉，伸伸筋，便是以后不练什么，对你也有好处，今儿一会儿教你的，还谈不上功夫二字，只是你现在筋骨都僵硬的，总要从这里开头，丑话说在前头，会疼，你得忍，忍得住，我能教你别的，忍不住，咱们一推两散。一旦开始，你也别指望我能心软，能哄着你，懂了么。”

从玉杉的角度上看，云赤霞的身材比平日看来，更为高大，彷若天神，面对云赤霞的问题，当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您请开始吧”

云赤霞也不含糊，低声道：“忍住了，别出声。”便伸手一手按住玉杉的肩膀，一手抓住玉杉的右脚脚踝，用力往上抬。

梁玉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脚会离自己的头那样近，她只觉自髋至膝，再至脚踝皆是无比的疼痛，疼痛中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舒畅，她不想喊疼，只是一个没忍住，低呼出：“唔、疼。”

云赤霞放开了手，笑问：“还继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