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是这一家私人诊所的病人？”

乔心然搅拌着手里的咖啡，眼神依旧锐利，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变轻了。

难怪这人会跟踪自己，原来是心理不正常。

“这家诊所不是被苏寅挂名了吗？你是苏寅的病人吗？”

房宁摇了摇头，她撇了撇嘴，显然是对苏寅这个人极其厌恶，“我怎么可能会是苏寅的病人，这人简直就有病。”

她翻了个白眼，“他虽然说挂名了这个工作室，但是我是有另外的一个医生负责，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苏寅……”

她冷笑一声，“呵，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过来跟踪我干什么？”

乔心然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有几个被询问的人会愿意说真话，尤其是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

面前这女的之所以愿意坐下来跟自己好好聊聊，还不是因为乔心然强硬的把她堵在了楼梯口抓了过来。

她看着房宁像是弹钢琴一样，手指在桌面上随意的弹跳，挑了挑眉，“你是喜欢弹钢琴吗？”

“我只是觉得如果手指能够在人的身体上这样弹跳的话，应该会触感很好。”

房宁忽然说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冲着乔心然露出了一个露齿的微笑。

分明只是一句疯话，然而乔心然听得却是缓缓打了一个寒颤。

乔心然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被影响，保持心平气和的学问者自己的问题，当然大部分还是有关于她和苏寅之间是否有交集和见面。

可结果无论怎么问，对方要么就是答非所问，要么干脆沉默，装作听不见。

乔心然最终选择了放弃，把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之后，站起了身。

“非常感谢你今天下午腾出时间给我。”

她只是房宁的眼睛，但是却觉得这一双眼漆黑的像是漩涡，看不清却又让人觉得像是被卷了进去。

“我也喜欢和漂亮姐姐聊天。”

房宁微微一笑，笑得却微微冒着寒气。

乔心然重新回到战宁晨的医院时，正巧赶上了探视时间。

她拖了张椅子坐在战宁晨身边，好半天才开口。

“今天下午我去苏寅的住所的时候，被一个小女孩跟踪了。”

她眼角眉梢满是倦怠，“结果问了一下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问到。”

乔心然烦躁地站起身来四处走动，“信息有没有用我是不知道，但是这姑娘的脑子肯定有病！”

“别着急，你已经遇到了一个我们之前没有找到的人，那就也算是一个突破口了。”

战宁晨耐心的安慰她，见她情绪并没有半分好转，略一思索干脆道，“你让他到我这儿来，我跟他谈谈。”

“谁？房宁？你跟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谈的？”

乔心然愣了一下，这些日子的高强度奔波让她疲倦得思考能力都有所下降。

“当然是她的主治医生，我怎么可能跟一个疯子聊得下去？”

战宁晨苦笑，“等把小宝找回来，我一定要让你好好休息，否则要接受治疗的不仅只是小宝，还要加上你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