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铮虽然觉得丢脸,但不想在这种场合欺负女孩子,而且他刚才说的话已经很过分了,便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被留下的“祝容”也想走,也脚步却跟钉在了地上一样。
到了这种时候了,她还是不愿意放弃,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丑陋卑贱。
白梓星看了一场好戏,但心思却不在戏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钉在自己的身上,她手中故意端着酒杯转来转去,却都没有找到那个视线的主人,这不由得让她觉得背后有点毛毛的。
虽然在场的许多人没少盯着她看的,但这个眼神真的不太一样。
这绝对是一个变态的眼神,变态得都让她毛骨悚然了。
“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正这样想着,白梓星冷不丁的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低沉优雅的声音。
比大提琴的乐声还要来得醇厚,性感,迷人。
白梓星转头,瞬间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晃花了眼睛,她惊奇的眨巴了一下眼,歪了一下头。
这是个身高至少有一米九的男人,他包裹在剪裁得刚好合适的黑色西装里的身材挺拔而修长,西装将他那完美比例的身材呈现得清清楚楚,看起来既禁欲,又性感,手长,脚也长,腰看起来更是格外的带劲。
但最带劲的,要属这个男人的脸。
男人的脸实在是生得太好了,棱角分明,刀削斧凿,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是这个男人的眼神看起来实在是太黑沉了,有些可怕,而嘴唇也薄的看起来有着薄情,像是个不会轻易动情,或者压根就不会动情的人。
但是,他本来梳得很整齐的头发这会儿却有些乱了,这便稍微改变了一下他身上那过于冷漠的气质,让他有了些人气,也多了些风流不羁的感觉。
“你看起来不像是个会主动邀请人跳舞的人。”虽然这么说,但白梓星下一秒就笑了起来,“但是我答应你的邀请。”
说着,白梓星将手放进了男人的手心里。
见拒绝了无数人的邀请的白梓星突然答应要跟人跳舞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朝她看了过去,但在看到邀请白梓星的是谁后,立刻便明白了为什么白梓星会答应。
这可是霍公子啊,虽然关于他的传言都不怎么好,但谁又能拒绝得了霍公子的邀请呢?
然而白梓星答应这位霍公子的邀请却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容貌,而是在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白梓星发现,他跟自己梦境里的那个人重合了。
他就是那个她遗忘的,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也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那么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她,最终还是被找到了。
两人很快就滑入了舞池,白梓星忍不住偏头问:“刚才一直盯着我的人是你吗?”
霍公子:“对。”
白梓星眨巴了一下眼:“有点过于变态了,但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不讨厌。”
霍公子:“抱歉。”
白梓星:“虽然我还是没有记起有关于你的太多记忆,但我会努力想起来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霍公子:“……”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也并没有问,这个时候他只想低头,看着面前这笑容灿烂的少女。
活了这么久,他的心脏从来没有那一刻跟现在一样,这么剧烈的跳动过,也从来没有哪个人,让他一见,就再也挪不开眼。
他想得到她,让她变成他的东西,只对他这样笑。
“哗啦啦”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中断了跳舞的动作,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却发现是站在长长的餐桌边的“祝容”似乎是不小心将餐桌给推到了,如今食物碟碗碎了一地。
白梓星奇怪的朝“祝容”看去,她总是拿一副嫉妒有怨恨的眼神看她,现在这样的眼神更强烈了,如果现在有一把刀在她手上的话,她似乎都想冲过来给她一刀,白梓星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明明那么蠢,又那么自信。
废物点心就要有废物点心的自觉好吗?
“祝容”这一瞬间大概是脑子清醒了,虽然她怨恨的看了白梓星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灰溜溜的走掉了,什么都没做。
白梓星本来就是来看“祝容”阻止她来这里的理由的,见“祝容”居然走了,她还愣了一下。
但很快,白梓星就想通了关节。
之前“祝容”说过,她面前这位霍公子会喜欢上她,跟她在一起。
但事实上,这位霍公子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过她,反而走向了她,那是不是代表,“祝容”知道这位霍公子可能会喜欢她,所以才阻止她出现在晚会现场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祝容”一直以来针对她的事就值得深思了。
如果这位“祝容”小姐是真的一直在模仿她的风格行事的话,那其中的问题就更大了。
想到这里,白梓星内心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还跳舞吗?”
霍庭琛不开心了,他面前的女孩的注意力被其他人夺走了,他眉梢眼角,似乎都写着一抹淡淡的委屈。
白梓星立刻捕捉到了,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跳!”
“祝容”一身狼狈的回到了祝家。
这时祝父祝母都在家,发现“祝容”回来,两人眼里下意识的划过了一抹厌恶。
虽然“祝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除了长相,在性情上一点她也不像他们。
他们对女儿一直是尽心尽力,亲力亲为的带在身边培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女儿的性子就是不像他们,非常的左,怎么都掰不过来,要是强掰,她还要跟他们生气,甚至还会出言辱骂他们。
一开始被女儿给辱骂的时候,夫妻两非常震惊,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对自己的父母说出那样的字眼,就好像她非常习惯这样对自己的父母一样,虽然那样的事只发生了一次,但自从那次之后,他们就对这个女儿难以亲近了,就算女儿再怎么道歉,他们也难以接受。
他们总觉得,辱骂父母的是女儿的习惯,而不是一次特例。
这让他们感到非常的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