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看到了元深和乔珊,他们两个朝我走来,乔珊向我道歉,她说:姐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姐你要好好对我和元深的孩子,好好的爱她。
元深对我说:乔微,好好的活下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了,你受伤流血我的心会疼。
我和他们俩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我希望他们不要走永远都能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可是他们对我说,他们要走了,他们不能在我的梦境里待太长时间,我要醒过来回到这个世界。
我哭喊着大叫着:“元深不要走,元深元深!”歇斯底里的声音。
“乔微乔微醒醒你做噩梦了。”
我醒来就看见秦肇关切的眼神看着我,浑身很痛自己还在发烧口干舌燥的很难受,自己上半身是没穿衣服的,绑着厚厚的纱布。
“医生说你还好没有真的扎到心脏位置不然你的小命真的就丢了,你这个女人怎么对自己那么狠心。”
秦肇说着就用棉签沾了些水给我的嘴唇润润:“你发了一夜的高烧现在还没退烧呢,医生说是伤口感染了,你看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事情固然难以解决但也不能用这种极端的办法啊。”
我对他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我自己知道我又不是真的想死,只是我真的想把这件事赶紧解决掉,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额,其实我也是在赌失败了也就是一条命而已。”
“失败了也就是一条命而已?你瞧瞧你说的可真是轻松,医生说你的刀子稍微偏一点就扎到心脏了,你是死了,活着的人该痛苦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这个世界上不只是元深一个人爱你,还有别人呢。”
秦肇说到最后脸还微微的红了些,我知道他这是说的自己。
以前对他多有质疑现在虽然对他还是不那么相信,但是疑虑也没以前么深了,不管怎么说他也的确是帮了许多,人还是要善良一点,有些事明明就是存在的也不要去否认。
我也始终学不会别人的坏。
“对不起我让你为我担心了。”我向他道歉道。
秦肇捏捏我的脸:“知道你让我担心了,以后这种伤害自己的蠢事千万不能再做了知道吗?”
我现在很虚弱声音也是气若游丝的:“那肯定不会做了,其实刀子往肉里扎真疼,打死我也不会再做了。”
我想知道我昏迷过去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便问道:“许暮修呢已经离开了吗?”
秦肇替我将手臂盖好被子边对我说:“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后续的时候我会帮你处理好。”
“他没走是不是。”我听秦肇这样回答我就知道许暮修肯定没走,也对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善罢甘休了呢,还是我太天真啊。
“那份离婚协议书你收好了吗,只要签了字是不是就能离掉婚。”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我真怕我折腾到最后,发现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全都是在做无用功,我这刀子也白往身上扎了。
“是的那份协议书我已经公正过,他签字的时候更是有监控拍的一清二楚的,你不要担心。”
我听秦肇这样说,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走。”对许暮修这个诡计多端的人,我还是还害怕他背后憋着什么大招对付我,真是被他吓怕了,而这种以死相逼的事情我更不可能再去做第二次,什么事情做多了都是无用的,而且是真疼就是管用我也不想在做了。
“他就在医院。”秦肇刚说完,我就在病床上挣扎着喊道:“他在医院,他想干什么,强行将我掳走吗?”
秦肇赶紧按住我让我不要起身并安抚道:“有我在呢,他不会的你不要激动,扯到伤口。”
秦肇赶紧将我按在病床上不要瞎动弹,我这左肩膀上两处刀伤一不注意血就会渗出来刚才激动,导致纱布都开始见红了,秦肇赶紧叫医生护士过来帮我参看,好家伙这一激动纱布又要重新拆掉重新包扎。
伤口赞赏消毒水疼我是龇牙咧嘴的,秦肇还在一旁埋怨道:“叫你不听话乱动,疼死你活该。”
等医生护士走后,他又心疼道:“是不是特别疼啊,忍着点这伤口很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愈合上。”
我咬着牙忍着痛说:“也还好不是特别痛是我能忍受的范围。”
秦肇点了点我的脑袋:“你呀,就是在逞强。”
想到许暮修不免的烦躁担忧便问道:“他现在还在医院吗?”
秦肇点头:“是还在医院不肯走。”
我讽刺的说:“估计是想看我到底死了没。”
秦肇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很讨厌他,但是实话实说他不是想看你到底死了没,而是想看你有没有事,他应该是担心你的。”
秦肇和许暮修或许最大的差别就是,秦肇就事论事不会恶意的去抹黑别人吧,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许暮修和秦肇这两个人之间,情感的天平已经毫不犹豫偏向秦肇了,会为秦肇说话,就连秦肇没有说许暮修不好,我还为此有些生气呢。
对于许暮修我好像早就习惯了去妖魔化他这个人。
“他想见你一面,你要见吗?”秦肇问我。
我反问道:“你希望我见他吗?”
秦肇摇摇头:“老实说,我不希望,最好你们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但是我知道你应该想和他见一面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
我问他:“我这样能见他吗,还是你觉得许暮修能跟我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而不是把我气的伤口再次爆开血流成河。”
秦肇听了我的话很认真的想了会儿对我说:“还真有这个可能,那还是不要见了好。”
话是这样说,也确实如秦肇所说,我和许暮修确实有必要再见一面把有些话说明白,而且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问许暮修,包括我和他的那个孩子,虎毒尚且还不食子,那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不要她已经让我心痛不已我不可能在做到不闻不问不交代。
“你让他进来吧,我这个样子放心也不至于和他闹起来。”
秦肇没有拒绝我的要求点点头:“好,我在外面守着你他也不会对你怎样。”
秦肇出去的时候跟许暮修在门口短暂的交谈几句便让许暮修进来了,许暮修进来的时候整个人看着异常颓废,胡子拉碴的衣服看着也是皱巴巴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双眼也是乌黑一片看样子也是一夜未睡,不知道是否是在担心我。
他走到我床边,我很平静的开口:“坐吧!”
许暮修很沉默的坐了下去,微低着头没有看我,不知道是不是想看到我这个样子还是不敢看我,当然我认为他应该是不至于不敢看我。
“秦肇说你想再见我一面,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主动开口。
他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就这样等了他几分钟他的声音很是干哑像是很久没有用喝水润喉的样子。
“你还好吗?”等了几分钟就等了这么几个字,嗯,比我想象中的破口大骂要好太多了。
“如你看到的这样,暂时看着应该死不了,让你白费心了。”我口气讽刺,其实我心里清楚,许暮修就是怕我真的会自杀被我逼得不得不去签字的,他怎么可能希望我真的去死呢。
“我要真不在乎你的死活我会签那个字吗,我签字了你如愿了,你宁愿和秦肇在一起都不要和你孩子的父亲在一起,呵呵,终究还是我这个当丈夫的太失败了。”
从许暮修的嘴里我就没听过几句我觉得正确的话,不过他最后一句他这个做丈夫的很失败,我认为他说的非常对,他岂止是做丈夫做的很失败,他做人都是失败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得罪你,你就是一个很失败的人你岂止只是一个很失败的丈夫,而你从来却对自己的问题视而不见,在你眼里问题都在别人身上,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自己从来没有任何错,你肆意的伤害侮辱所有真心待你的人,将他们伤的遍体鳞伤,所以你现在活该众叛亲离,你杀了那个对忠诚的人,元深如果不是对你太过于忠诚的话,早就带我走了,可他没有。”
提道元深,我所有的恨意都在那一刻迸发。
这些话说完许暮修沉默了很久都不在开口,我冷嘲道:“我这是说到你骨头里去了吧,让你无话可说了吧,别的废话我也不想多跟你说一句,我只问你一句我妹妹乔珊到底是死是活,你以前给我看的录像视频根本就是假的对吗?”
我记得我怀孕的时候很担心乔珊,那时候许暮修说会让我看到乔珊的,当时她调了一段监控录像给我看,是乔珊的生活状态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那就是乔珊,现在想想未必就真的是乔珊。
许暮修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将眼神看向何处。
“对,是假的,那时候我也不找不到你妹妹,但是我肯定那时候乔珊生命肯定无恙的,从小熊的出生日期你自己也可以推断出。”
这点许暮修说的没错,小熊是乔珊生的,那么那时候我看到监控的时候乔珊肯定是活的好好的,可是那时候活的好好的不代表现在也还活着。
“那么现在呢,我妹妹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许暮修毫无愧疚之心的回答这让我异常火大。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你不是操纵着所有人的命运吗,我告诉你许暮修你不要想着在拿乔珊要挟我什么?我告诉你无论你以后拿什么要挟我都没用。”
“你觉得我还会吗,你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要的人,你还能被什么威胁到,乔微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说道狠我想我很有必要说下:“许暮修论狠,我远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想到乔珊继续刚才的问题:“我妹妹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许暮修突然冷笑一声看着我:“我说我不知道你耳朵聋了吗,还是你只能听见秦肇说的话,我说话的你自动疲敝掉,关于这个问题我认为你问秦肇或许比问我更合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暮修此时此刻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似的:“论算计,我与秦肇,我甘拜下风,乔微时间会向你证明你现在所信赖的这个男人将来会将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跟着我你再不济也是我孩子的亲妈,我能对你怎样,你跟着秦肇你们之间有什么,他不过就是想再次利用你要挟我罢了,而你偏偏非要再次上他的当,乔微这么多年你的脑子是一点都不见长进,我活该众叛亲离是吗,那么你呢,我看你是活该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当猴耍,当物品来回交易,只是秦肇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你这个物品在我这里已经不值钱了,跟路边的垃圾桶里的垃圾一样。”
许暮修的话很难听,很刺耳但我也不至于不想听,虽说不让我立马觉醒,但是他说的我也不得不承认有一部分就是事实,毕竟秦肇不是没有耍过我。
“就是被他耍又如何,我就是心甘情愿不可以吗?”我嘴硬的说道。
“好一个心甘情愿,我无话可说,乔微你记住日后哭着不要来求我,我和孩子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我说:“那好请你记住今天此时此刻在这间病房说的这些话,不要再多看我一眼,你的一眼在我这里足够可怕。”
我有些心有不甘道:“你……好好照顾她抚育她,那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你做不好丈夫希望你能做好父亲。”
“放心,我不至于像某人那样抛弃她。”
许暮修说到这里就起身:“你妹妹的死活我想秦肇能够给你答案我这边给不了,还有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就提醒你几句,不要像个傻子一样,秦肇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提防下秦肇和景呈瑄二人。”
说实在的我跟景呈瑄真的没什么交集,也仅仅只是认识而已,而且认识也是因为许暮修的原因,他曾经帮我开过一次门,算是举手之劳搭救过我一次,除此之外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事情,所以不明白许暮修说的提防景呈瑄有时为何,我为何要提防一个与我相对很陌生的人呢,还是他就是故意说的,目的是想挑拨我和秦肇的关系,我知道秦肇和景呈瑄有些交情,但是秦肇之前也和我说过,他和景呈瑄不过就就是泛泛之交罢了,谈不上多深。
不管如何我想我身上也没什么值得秦肇图谋的。
许暮修纯粹就是不想我过的太舒服罢了,所以才这般故意说,造成我和秦肇之间的问题。
“这一次我走了,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他说的很郑重也很严肃。
我听到他这样说,我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伤感反正心里乐开了花,终于摆脱了这个人渣,就是代价有些大。
“那我求之不得。”
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眶里似乎有泪,我只当自己失血过多双眼有些迷蒙,看花了眼。
“许暮修!”
我在他开门要出去的那一刻大叫了他的名字,他停下来了但是没有回头。
“好好爱她!”
许暮修出去了,我的泪水滑下来喃喃自语道:“妈妈不是不爱你,只是妈妈太恨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