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下载微信注册账号秦肇有好几个微信账号,但是我只能记住一个,这个好像还不是他常用的,他不是一个喜欢用社交账号的人,他的手机号也是经常换,我一个也没记住现在想想真是恼怒自己,怎么就不留个心眼记住他几个号码,几年前倒是记住他一个手机号码但是时间久了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记忆更是一落千丈,现在脑袋里更是空空如也。
只能凭着仅剩的那点以记忆加了秦肇的微信,接下来就等着他如果会上线的话看到我的微信,将手机丢到一旁,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管他的,先睡觉吧,没准等睡醒了什么都好了,我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阿q,时常的自己安慰自己,仿佛这样才会觉得人生还是有希望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在许暮修那时很少能睡这么长的时间,这可能就是虎伴一侧,怎能安卧。
揉揉眼睛拿起一旁的手机,微信没有任何消息,没有消息或许才是正常的像他们这种人一个微信用一段时间就不会再用就会舍弃掉,看看时间才凌晨起来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下,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就去退房,在前台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递给我一个手提袋:“您好乔女士,我们宾馆这几天在做活动,这是送您的一个小礼品您拿好。”
我对什么礼品不感兴趣直接回拒:“谢谢,我不需要。”
我正要转身走开的时候那个前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乔女士免费的不要白不要啊。”
我看了她一眼还是伸手接了这个礼品袋。
“乔女士您慢走,记得打开礼品看看哦没准很喜欢呢。”前台热情洋溢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跟这个寂静的深夜格格不入。
我看了看手上的礼品袋,很随意的将它立在我的行李箱上,往机场的方向走去。
凌晨的机场人还是很多来来往往的旅客,机场广播里小姐姐的声音很清脆也很甜旅途劳累的人们听到这样的声音会不会心里轻松一点呢。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将礼品袋打开很简单的一个小礼物里面是一个会转动的音乐塔,小女生喜欢的东西,这个东西在我十几岁时挺渴望拥有的,那时候班里有个女生过生日,她的爸爸送了她一个类似这样的一个东西那时候好羡慕啊,在想如果自己过生日的时候我的爸爸能送我这样一个礼物我岂不是要开心坏了。
可惜没有这样的如果,我不曾拥有过父亲这样的一个人更别说父亲送的生日礼物了,我记得有一次我跟秦肇说到我的童年少年时期说过这件小事,秦肇说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一件生日礼物,我想要的是父亲这么一个人。
看着手里这个小小的音乐塔,音乐塔里有个荡秋千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怎么那么像我呢,这个东西莫非是秦肇送我的?
我不敢相信,秦肇会在许暮修的眼皮子底下送我这样一个东西,只是这表示什么意思,我将整个礼品袋都翻个底朝天也没在发现什么。
对着这个小小的音乐塔,毫无头绪真的不知道他送我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也不确定这会不会是他送的还是只是前台小姐随便送的一个小礼品没什么意思跟秦肇更是没有任何联系。
就这样带着疑惑上了飞机,这趟飞机去的目的地是随便选了一个地方,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我要去的地方我不知道。
飞机起飞的时候,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几年的煎熬似乎得到了一个小小的缓解,远离许暮修那个恶魔得到的是身和心乃至灵魂的放松,放松的代价就是舍弃自己的亲身女儿,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当看着窗外层峦叠嶂的云层之时,泪水滑落,突然发现自己真是自私的可怕,原来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我的自由是用割舍骨肉亲情换来的,然而我的心底深处却一丝的后悔之意都没有。
那个音乐塔还在我的手上看着看着我好像知道了自己该去哪里了。
下了飞机随意的又买了一张机票,这要感谢许暮修当时将我的户口迁了港城是一个在很多国家都能享受免签福利的城市,当时许暮修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可以随时的和他出国。
就这样来回转了几次飞机,我到了一个城市买了国际火车,在一个小城市暂时的停下来,等着秦肇自己来找我。
我不知道许暮修是否知道我在这里,我想他应该不知道,我不傻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在坐飞机火车私家车大巴,在这一路上我足够谨小慎微了,还真没看到有什么人在跟踪我,心里也有些放松了,和他纠缠的这些年,每一次都是我自己主动回到他身边的,他还真没怎么来找过我,他就是要我回去也不会压着我,只会用别的方式乖乖的让我自己主动回到他的身边去。
想到这里其实我没必要这样谨小慎微,或许是太怕了吧,才会让自己这般神经兮兮的。
我在丹麦的一个小镇上住了大概三个月,时间长的我都要崩溃之时,秦肇才来找我,他瘦了许多,脸色也不是很好。
他见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歉乔微,让你久等了。”
而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呢还有阿姨呢,他们还好吧。”
秦肇的神情有些失落:“乔微我很不好。”
我很想大声的对他说,你好不好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孩子。
但是想到孩子和阿姨很有可能就在他的手上,我只能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假装关心到:“你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秦肇移植了之后身体肯定是大不如以前,这是必然的,虽然他享受着全世界最好的医疗,可是器官终究不是自己的,排异是必然的。
他看着我对我张开手臂:“乔微抱抱我好吗?”他的口气有着乞求的感觉,这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人,竟然会这样对我说话。
我一刻我似乎有些圣母了,还是上前一步抱住了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没事的我知道你很难受。”|
他抱着我收紧了手臂,将下巴抵在我的脑袋上,声音嘶哑:“乔微,我难受,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