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异性相吸的缘故,所以小宝跟他就比跟我亲很多?不过就是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怎么我还能想带异性相吸上了,有点鬼扯了。
我也试图跟小宝进行交流,想了想说:“宝宝我是妈妈,叫妈妈好不好啊。”
结果很显而易见,小宝根本就不搭理我,许暮修像我投来得意的目光,我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小皮球似的很丧气。
吃完了早餐,许暮修将小宝从餐桌上抱出来上楼,我紧跟着上去,他见我跟过来,嘴角一直露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他很清楚,只要孩子在他的手里,他走哪儿我都会跟到哪儿,他只要困住了孩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我困在他身边困的死死的。
这栋房子里有准备好的儿童室,许暮修将小宝放到儿童室里,儿童室临时准备的大量玩具千奇百怪的各种类型的玩具都有,喜欢玩具是每个孩子的天性,小宝的目光很快就被这些玩具给吸引了。
许暮修摸摸小宝的脑袋慈爱说:“宝贝儿自己去玩吧,爸爸在这看着你。”
小宝宝甜甜的对许暮修笑了笑开心的自己去玩了。
孩子适应的很快,昨天刚来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还很不适应醒了就哭闹,今天就好很多了许暮修哄哄也就不哭了。
这倒是让我感到欣慰,毕竟孩子的眼泪只会让我心痛。
许暮修面露慈爱的表情看着宝宝,他打大手一揽将我整个人都揽在他的怀里,我在他的怀里挣扎道:“干什么,放开。”
许暮修白了我一眼很不满的口气:“怎么这么小气了,抱一下都不行了吗?”
“就不行,我讨厌你碰我。”我的挣扎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似的,滑稽可笑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男女力量之间的巨大的悬殊啊。
“孩子都生了,现在才说讨厌,会不会太迟了。”许暮修用那种很不正经的口气跟我说话,就像是故意的再跟我打情骂俏似的,我听着就犯恶心,懒得搭理他。
我不搭理他,他还继续骚扰我,不是捏捏就是亲亲要么就是摸摸,烦都烦死了。
“跟你说个事。”许暮修在我的脖颈处吹着气,热热湿湿的感觉很难受,我在他的怀里扭动了下试图能够远离他。
“你说事就说事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
许暮修非常的厚脸皮道:“不让我动手动脚好啊,那我动嘴可好。”许暮修说着就掰着我的脸手指捏着我的下巴,直接亲上了,我被他气的真想一口将他咬死。
许暮修亲了几下可能碍于孩子在这倒也没有多过分的动作,嘻嘻哈哈的笑的很没正经,我伸手狠狠地擦了擦嘴,怒目圆睁的看着他。
许暮修抬手在我的脑袋上摸了摸:“现在雨过天晴了,别跟我在闹下去了知道吗,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们娘俩受到任何的伤害了。”他说着还对我举起了手:“我真的发誓,相信我好吗?”
他这样的誓言我不是第一次听,以前会相信啊,可是那是以前了,不是现在,换言之就是他现在对我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你说这些话你自己都不觉得脸红吗?”
许暮修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用着一副反问我的口气:“我为什么要觉得脸红?”
我冷笑了笑:“对,你不需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又怎会觉得脸红,想想我也是够愚蠢的。
许暮修知道我这话是我在故意讽刺他,嘴角的笑容没有丝毫温度冷的仿佛都能冻死人:“乔微,我在跟你认真说事,你不是一个愚蠢之人,知道怎样做才会对自己更好,说出小熊的下落吧,这样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元深,我想你也不想元深和你妹妹的孩子,一直流落在外,我很早之前就该诉你,秦肇不是个好人,尤其是跟我积怨已深,难保他不会想要利用小熊来威胁我,你要清楚只有我许暮修才能让你和孩子还有你的妹妹安稳的生活。”
安稳的生活?呵呵,过去的那些灾难都是谁带给我的,难道是老天看我太不顺眼了,对我的惩罚吗,还是上帝觉得我需要经历一些磨难挫折,那些灾难都是对我的赏赐?
我看着自己的孩子蹲在地上玩着玩具,我何尝想打破这美好的画面,可是我内心无法过掉良知的那一关。
我想好人应该都是具有良知的,我觉得我自己不是那丧良知的坏人,只有许暮修这种人才不需要良知这种东西。
“都说坏人看谁都像坏人,在你身上真是得到了最好的印证,许暮修秦肇要是想要利用小熊来威胁你什么,他早就做了而不是等到现在还未见动作,自己坏是不是就觉得别人也和你一样坏吗,许暮修秦肇是秦肇你是你,你们不一样。”
我想说的是,秦肇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并非卑鄙,至少在许暮修和秦肇之间我还是选择信任秦肇。
许暮修被我的话气急了,脸色可谓是铁青甚是难看,他捏着我的手腕,我感觉我那把细骨头都要被他给生生的捏碎了,他就是这样一生气就喜欢暴力,从来不会在意我会不会疼。
“我和秦肇不一样,呵呵,那你倒说说我和他怎么个不一样,我倒是很想听听。”
许暮修咬牙切齿发着狠劲儿的说。
我冷眼看着他:“他是人,你是畜牲,是不是够不一样的啊!”
他不是想听吗,索性我就往狠里说,我本不想跟他在闹僵,可是人的情绪上来了,哪里是自己能控制住的。
他就是游戏的制定者,说开始的是他,说结束的也是他,说中途暂停改变规则的还是他,而我只能任由他搓圆捏扁,换做是谁心里早特么的积了几百年的怨气了。
“乔微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他的拳头握的指骨都咯咯作响,然而我却一点胆怯都没有,我对他的暴戾已经免疫了。
“我说他是人你是畜牲,你说你要接回小熊,你觉得你配吗,对着那个孩子,你内心不深感愧疚吗,不会想起她的爸爸吗,她的爸爸因为谁而死,怎么你这是选择性忘记了吗?”
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好手下,为了他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却因为他的不信任丧了命,他的心里难道就真的一点愧疚之情都不存在吗,难道他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元深吗?
如果在他的心里他就真的觉得自己对元深没有愧疚,那么他就是畜牲,活脱脱的一个畜牲,哪里配做人!
不提元深还好,可是一提到元深,我心里的恨意就止不住的上涌,恨不得亲手杀了许暮修,可是又没那个胆子,我杀了许暮修,许暮修死了,我还能活吗,我的两个孩子那么小他们又该怎么办。
“说完了吗?”
他冷冰冰的看着我,对着他那双眼眸,感觉周遭瞬间就进入了冬季。
“我还有很多话,只是你确定你还想听吗?”
许暮修伸手拽着我的胳膊将我狠狠的往他的怀里一带,大手按着我的后背,感觉整个脊梁骨都要被他给折断了。
“我为什么要愧疚,元深这条命本来就是我的,若不是我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他现在不过就是报我当年对他的救命之恩罢了。”
我被他气得整个人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阴狠毒辣且又厚颜无耻绝情无义无良知之人,我真替元深感到深深的不值,他竟然为这种人卖命多年,他把许暮修当自己的亲兄弟看待,然而许暮修只把他当做自己养的一条狗罢了。
还是一条不值钱的狗,死了就死了,主人丝毫难过都没有。
“对,你不需要愧疚,看到了元深我就像看到了自己,早晚我也会和元深一样死在你手里,不,我早就死在你手里了,元深救下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我说着起身就要走,他拉住我不让我走:“要去哪儿?”
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我能去哪儿,不想看到你,出去冷静一下可否。”不等他答应我就大步走出了这个房间。
孩子在这里我都想逃,可见我有多厌恶这人。
我甩开了许暮修的大手几乎是仓皇急乱的逃出这个房间,站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无奈的靠在床上缓缓的坐在地板上,这里真是太压抑了,我觉得自己能坚持到现在没有被他逼疯,我真是够坚强不屈的了。
我现在急需一个能将我从这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去的人,可是这人除了秦肇也别无他人之选了,以前我将希望寄托在秦肇身上,现在还是,从什么时候起秦肇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我需要尽快跟秦肇联系上,我不能再在许暮修身边待下去了,不然我真的会做出和他同归于尽的疯狂事情来,我一看到他,就想到元深惨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幕幕景象。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你的怀里慢慢的没了气息没了温度,没有人能体会到这种绝望令人崩溃的感受。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一味的争吵改变不了任何本质。
许暮修抱着孩子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他的表情也恢复了自然,不像是刚才那样一副要将人生吃了似的。
“我给宝宝起了个新名字,大名叫许温阳,小名就叫暖暖吧”
很普通的名字。
他解释道:“这孩子像是我生命里的一抹阳光温暖着我一颗冰冷的心,你觉得怎样?”
对于孩子的名字叫什么现在都不是重要的事情,许温阳这个名字很普通,我个人也觉得孩子的名字普通一点也好,名字起的过于金贵,或许会折煞孩子的福气,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方是福气。
我点点头:“挺好的,可以。”
许暮修抱着孩子靠近我:“你也觉得可以就好。”
我门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长久的沉默也不合适许暮修又主动开口道:“我打算带你们搬离这里,不住这了,这里不是很安全,主要是以后考虑到宝宝上学的问题,搬到一个安全又有好学校的区域住,你觉得行吗。”
许暮修这是用着商量的口气跟我商量吗,呵呵,有这个必要吗,直接通知我一声不就成了吗?
这里守卫森严还不够安全吗,是他自己觉得这里还不够守卫森严怕我怕逃出去吧,只是他若带我们搬走了,这里得意佣人会带走吗,我刚和若雪讲上几句话,没准还能指望她联系上秦肇呢。
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