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衣帽间找了个灰色的行李箱打开摊在地毯上,又找了几个真空袋,将许暮修的内裤袜子分开装好,又后收拾了两套休闲服还有一双休闲鞋装在袋子里,装好。
又收拾了一套须后水刮胡刀和男士护肤品给他装好,看着也差不多了,没什么要装的,我看向许暮修挂在衣橱的西服,他说他去荷兰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那西服应该用不上吧!
但还是要问一下他本人吧。
“许暮修,西服要带两套吗,那就要再找一个行李箱了。”
我说完见许暮修一直没有回应就抬头,见许暮修呆呆的看着我,像是没有了魂魄,估计八成又把我当成了叶安安吧。
“西服还要带吗?”我又问了一遍。
“哦,不用那边什么都有”他回过神来回答我。
既然那边什么都有,还让我给他收拾行李,真是奇怪。
“那收拾的差不多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要带的。”我说完就要起身,但是蹲的久了腿有些麻,一个趔趄坐在地上,许暮修起身将我拉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许暮修问我,我强扯了一抹笑容,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抚了抚:“想啊。”
许暮修突然冷冷的说:“是想我死在国外不要在回来了吧!”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在胡说什么呢,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我们最近这段时间你看相处的不也是很好嘛,我这个人很知足的,真的。”
很多话就像是台词一样,提前演练了,说出来没有任何情绪无波无澜。
许暮修神情冷淡:“你昨晚是不是做梦了?”
我皱着眉,我昨晚是做梦了,我梦见了他,不过我这人并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他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连我做什么梦都知道吧!
我想也不可能,估计就是没话找话说吧。
“没啊,我睡的很想香啊!”我仰着头看着许暮修笑着说道,只是我的笑容很假很假。
许暮修一把推开了我:“下楼吃晚餐吧!”
我跟着他下去,我们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安静的吃着东西,互相不说话,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其实我很不想回到这个地方,我现在应付许暮修都觉得很累很累。
晚餐结束后我去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就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用笔记本看电视,一部美剧纸牌屋,我对那些韩剧偶像剧不是很喜欢,偶尔会看一些美剧,许暮修进来就见我坐在飘窗上看电视剧,便对我招手:“过来,给我按按摩。”
卫生间里的浴缸是按摩浴缸,他非要我动手按,我跟着他进了卫生间,许暮修脱了衣服躺在浴缸里,他的身材很好,健壮有力,腹肌更是一块不少,我想到了秦肇,那个清瘦的男人不知道现在身体好些了没有,移植了肺源排异的厉害吗?
我蹲在浴缸边上,心不在焉的给他按着,或许按的许暮修很不舒服,许暮修转头看着我:“想什么呢?”
我赶紧摇头:“没,没有,我不专业,是不是按的你不舒服,我听管家说,做西点的那个丽萨,按摩还不错,要不要我去叫她过来帮你按摩。”
许暮修一把打开我还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想按,就出去!”
那我这是出去呢,就表示我不想给他按摩,我这要是不出去,人家已经叫我出去了啊,我这真是左右为难啊!
我想了想便讨好的说:“要不我去报个按摩班学习学习。”
当然我心里很清楚许暮修还不至于真的让我去报个班学习,许暮修朝我挥挥手:“出去吧!”
得到他的首肯我赶紧出去,我将笔记本关掉,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希望能够在许暮修出来之前睡着,现在看看时间还不到九点钟,睡着很不现实啊,而且许暮修没多久就出来了,不过他出了卧室,我在心里窃喜莫非他今天晚上不打算睡在这里,那最好不过来了。
不过我这人向来运气就不是很好,许暮修很快又进来了,他穿着白色的浴袍手里拿了一瓶红酒两只酒杯。
“起来,陪我喝一杯。”我从从床上坐起来,跟着他走到飘窗那里,许暮修给我倒了一杯酒,他今晚看着很忧伤,估计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我们碰杯,许暮修一仰而尽他又接着喝,我就一杯酒每次抿一小口,许暮修很快就将一杯酒喝光了,虽然是红酒,但是度数不低,许暮修有些微醉,他将酒杯一丢,下面铺的还好是地毯,酒杯没碎。
许暮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像是要看穿我似的,估计借着酒醉,又把我当成叶安安了,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深爱一个女人,可惜那个女人始终不爱他。
突然,他将我打横抱起,我慌张的圈住他的脖子,怕自己摔倒,许暮修将我扔到床上,他很快的欺身压上,他抚着我的脸:“女人,都是个什么东西。”
额……什么东西,这是在骂我吗,我好像没有惹到他吧!
“我知道你恨我,心里恨不得我立马死去,可惜我死不了啊!”许暮修说着奇怪的话,我不知道他这话是说我还是在说叶安安。
“你喝醉了,早点睡吧!”
许暮修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即便他身材很好一点都不胖但是他骨架在那,全部压在我的身上,我真的是有些支撑不起。
压的我呼吸都困难了。
“一瓶红酒而已,你还真觉得能醉了我?”许暮修笑的诡异,似乎还有些苍凉。
我知道他酒量还是可以的,只是他平时不怎么喝酒,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喝酒,白天在公司的时候我看他心情貌似还可以啊,怎么晚上又不好了呢,他的心情就跟热带雨林的天气似的,说变就变,一秒钟的事情。
“你压着我喘不过气了,起来好吗。”我恳求道。
“你不喜欢我压你,那你喜欢谁压你,秦肇吗?呵呵……”许暮修讽刺的笑了笑。
好端端的干嘛又扯到秦肇,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还是说错了什么话,怎么又能扯到秦肇的身上,而且我不喜欢许暮修在床上提到秦肇这个名字,我觉得这是在侮辱我和秦肇之间单纯的那段感情。
我们从未想过将对方变成一个不耻的人,所以在我们极度渴望对时还是守住了底线。
秦肇跟许暮修始终都是不同的。
“乔微,我在问你一遍,你跟秦肇到底做过没有。”
许暮修突然变的很严肃,我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绷着的,我不知道许暮修干嘛突然又问这个,这个问题他以前就问过我,我也回答过他。
“回答我!”他突然一声低吼。
“我耐性不好,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他的两条眉毛都是红的,他只有极度愤怒时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没有,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你,他不曾动过我,我也只有你一个男人,信不信随你。”
我跟秦肇在一起大半年的时间,他不相信我们之间没什么,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就是我,我也不会相信,可是这就是事实。
“你只有我一个男人是吗?”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我没骗过你。”我老实的回答,我不会在愚蠢的跟过去那样,说些假话刺激他,他一个男人手下没轻没重的,我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身的伤。
“别骗我,以后永远都不要再骗我。”许暮修说着就低下头,亲吻我的红唇,他想做什么我很清楚,只是中午在他的办公室他太粗鲁了,伤了我,那里还痛着。
在他脱我的睡衣时,我忍不住还是为自己争取:“能不能不做,那里有些不舒服。”我很小声的说着,看着他的脸色,但是他无动于衷,直接扯了我的睡裤冲了进去。
我疼的咬紧了牙关没有将痛苦的声音溢出来,他怎么会因为我不舒服,而不做呢,我就是一个工具啊,竟然还可笑的说出来,希望他能够有所良知。
结束后,许暮修就昏昏沉沉的睡在我的身边,我一点困意都没有,看着屋顶,这样的生活我本以为我可以承受的,现在发现我根本就不想承受。
许暮修一觉醒来,我都没有睡着,他起来看看时间推推我:“我九点多的飞机,你起来去给我做早餐去。”
我在这里从来不做饭,做饭的有专门的厨子,也不知道他抽哪门子疯,非要我做,我也只能做,我从床上起来,因为一夜无眠,脑袋昏沉的厉害,下楼脚下打滑直接摔了下去,还好没有磕到脑袋,台阶也没剩几层了,我撑着起来,膝盖已经紫红了,疼的钻心,越是这个时候我心里越是有说不尽的委屈。
我走到厨房对厨师说:“许先生要吃我做的早餐,你出去吧,我来做。”
我煎了两个蛋,还做了一个三明治,热了一杯牛奶,冰箱里有馄饨,我又煮了两碗馄饨,我做好后,许暮修也从楼上下来了。
我将早餐端上桌,许许暮修坐在主位上,他让我陪着他吃,我坐在边上,许暮修见我:“脸色怎么那么差,昨晚没睡好?”
我心想你也知道我没睡好啊,不过我睡是睡好你又不会在乎,何必问呢?
“嗯,做了个噩梦。”我吃着混沌,心不在焉的撒谎着。
“什么噩梦?”许暮修边吃边问我。
“梦见我死了,吓了一夜。”我以前确实做过这样的梦,我相信很多人都做过的。
“被我折磨死的?”许暮修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有些不屑。
“没有,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很奇怪的梦,梦本来就是这样的说不清缘由。”小混沌很美味可我也没心情吃。
许暮修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吃了一口煎蛋几个小馄饨也就不吃了,他探身朝我这边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知道你一夜都没睡着,乔微,在我身边你觉得是对你的折磨?你过的很煎熬?”
我心里想,你还真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轻轻抿唇笑笑:“没有,怎么会呢,你现在对我很好啊。”
这样的假话说的多了,好像就跟真的似的。
许暮修松开我的下巴:“真是这样吗?”
我点头。
“那好,等我从荷兰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许暮修说完就上了楼,我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样,石化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