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
啪嗒。
一支验孕棒掉到木质地板上,上面有一深一浅两条红杠杠。
我面色发白、双眼震惊地瞪着地板上的验孕棒,心跳怦怦怦的狂跳不止。
不会吧……怀孕了?
叩叩叩。
“二少夫人,您起床了吗?”
我听到外面的开门声,惊慌失措地捡起地板上的验孕棒,随手扔进了置物柜最下面的抽屉,深呼吸几下调整好状态后,手微抖的拉开门走出去。
佣人阿兰看到我自洗手间出来,微笑说,“二少夫人,夫人要我跟您说,今天大少爷出院,请二少夫人今天提前下班回来洗尘。”
“好的。”我心不在焉点头。
阿兰转身出去后,我手忙脚乱地走进衣帽间换衣服,拿了手提包后匆匆下楼。
“二少夫人,您的早餐准备好了。”一向不露喜怒的管家看到我主动说。
“谢谢管家。今天有个小组会议,路上我再买点。”我力持镇定的越过管家走出客厅。
到了医院门口,我付钱后戴上墨镜,下车走进医院妇产科,跟预约好的医生见面。
花了一个小时,我做了妇科检查,事实证明,我确实是怀孕了!
攥着检查报告,我脑子一片空白。
要是被许家知道的话……
“许二少夫人,请问您为什么做妇科检查,是不是外面有男人?”
平空冒出来的几名媒体记者将我吓得一时间懵了,我很快反应过来匆忙戴好墨镜,将报告攥在怀里,低着头冲开包围着我的记者快步走出医院。
“没有的事,你们不要瞎说!”我生气,却底气不足的反驳身后紧追不舍的记者。
“如果不是,您为什么做妇科检查?您跟余二少爷并没有新婚夜!”
是的,我和我的丈夫并没有新婚夜,我的丈夫本就重病,许家是个老派的家族,二十一世纪竟然还相信冲喜这一说,在我嫁过来的的路上,我的丈夫就已经死了,但是这人我还得硬着头皮嫁,因为我那嗜赌如命的父亲拿了许家的三百万,就三百万啊,我就被我的父亲卖给了许家的一个死人。
我和我的丈夫是相爱过,但不是深爱,并没有爱到我愿意为他守寡一生,这个时代物欲横流,爱情早已成为生活的调剂品,许暮风也就是我的丈夫,他只是我的前男友而已,起初许家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许暮风要是敢和我在一起,就要放弃许家的继承权,许暮风选择跟我分手,三年后许暮风飙车出了车祸,生命垂危,许家找到我,要我嫁与许暮风,我拒绝了,谁知他们找到了我那嗜赌如命的父亲。
“许二少夫人——”
我被他们逼问得心慌意乱,情急之下拉开了路边一辆车的车门躲了进去,碰的一声用力关好车门。
“呼……总算甩掉了。”我长舒口气靠入椅背,随手将手里的孕检报告放到旁边。
“你觉得这里就安全了吗?”低沉的男声突而灌入我耳中。
我心房一震疾速转头,瞪大的双眼对上双狭长而冷淡的目光,男人的五官很俊美,却给人一股由内而外散发的薄凉感。
他眼帘微低,扫向我旁边的纸张。
我反应也很快,手一伸将报告攥回手里并藏进了包里。
“我、我只是借你的车躲一下……”
“我同意了吗?”他调开目光,冷漠反问。
“可你也没拒绝——”
“滚下去。”
车门突然被打开,司机坐了进来,并转身将一份病历递给了他,“大少爷,这是金院长给的——”看到我后话语一断,惊讶,“二少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一句话,我感觉车厢内的温度霎时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