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艳阳天,彭泽身穿骑行服疾驰在郊外的高速上,汗液顺着他刀削般的脸颊滑下,彭泽微扬着头,感受着阳光的灼热。
风穿过头盔的缝隙,骚动着他的头皮,骑行服虽足够透气却仍不足以满足彭泽追求刺激的心。他单手扶把,咬住衣领,右手猛的拉开拉链,衣摆被吹向身后,彭泽张开双手,口中发出痛快的呼喊声,阳光照在他紧致的肌肉上,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肌肤滑下,彭泽重新握住车把,脸上挂着笑,像只张狂的猎豹。
原本偏僻的公路只该他一人一车,这条公路通向一个快要荒废了的贫瘠山村,政府不知怎么良心发现给修了这么个四车道,虽如此却并没有给山村带来财富。所以彭泽选择了这么一条路,按理说这条路上不应该有什么车,彭泽占领这条道以来连四个轮的驴车都没怎么见过,更别提四个轮的宝马了。
所以彭泽很好奇身后这辆哑黑色X6的目的。
眼见X6向自己渐渐靠近,然后以相同的速度行驶在彭泽左侧,彭泽下意识觉得,这辆车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他自己。
黑色的车窗摇下来,隔着个副驾驶的距离彭泽看到驾驶座上男人身穿洁白的衬衫,衬衫的扣子开到腹部,隐隐约约露出了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男人眉目俊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此刻他左手搭着车窗,右手握着方向盘,正危险的看着彭泽。彭泽有些发懵。
男人握把的手一抖,商务车毫无征兆的向彭泽撞来,彭泽猛的扭开车把,堪堪躲过,身后不免冒出冷汗,我靠,这人谁啊,不是遇着神经病了吧?
商务车并没有停止动作,男人减慢车速,继续与彭泽并驾齐驱。彭泽怒了。
伸手甩掉鼻梁上的护目镜,彭泽张扬的勾起嘴角,目光却是比之更加冷冽。
男人一愣,彭泽却已是一脚踏上横梁,猛的向副驾驶窜去,一手拽过男人的衣领,借助手臂力量让自己整个人进到车内。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拳砸向他的小腹,男人吃痛弓起了身子,彭泽借机跨坐在他腿上,双腿死死的夹着他的腰,左手抓起他的两只手腕,钳制在头顶的椅背上。一手甩掉他的眼镜,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男人双目腥红,愤恨的看着自己,彭泽死死的盯着他,二人鼻尖不过一直的距离,男人口中喷出的弄弄的酒气熏的彭泽有点眼晕,好嘛,敢情是喝多了,喝多了就拿老子撒火?彭泽越想越气,鬼使神差的低下头,朝男人那殷红的下唇咬了下去,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唇间蔓延,男人瞪大了眼睛,趁他发愣之际彭泽撬开了他的牙关,正待进行一番掠夺之际,男人发力一咬,彭泽舌尖吃痛,手上也松了力道,男人猛的挣脱开他,在彭泽惊讶的目光中拉开了车门。于是二人相拥着从高速行驶的车上飞出齐齐滚了几十圈才停。光着膀子的彭泽十几处擦伤,好在他带着防护头盔,除了脑袋晕没什么大碍。再一摸那人的后脑勺,湿热一片。彭泽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脚踹开男人,转身离去,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在男人身上翻了翻,找出了一个屏摔炸了的手机。
“三儿,我,出点事儿,来接我一下。”
过一会儿齐三儿开着车来了,彭泽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坐上副驾驶摁开了音响。齐三儿试探性的问:“泽哥,地上那个,怎么处理?”
“不用管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