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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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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荣天看见了已经死去的张雪蝶。

看见了,亲眼见过的张雪蝶在狭窄深井的井水里泡的泛白可怖的尸体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他索命。

田荣天疯了。

张阑钰接到消息的时候,只是勾着唇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

“便宜他了。”

他吩咐下去:“继续盯着。”

张阑钰没想到郭一手竟然这么快就把人吓疯了,奇怪的是,对方竟然一直没有来找他。

他可不信自己身上这么一个可有可无小把柄就能让对方放心。

郭一手并非是放弃了,只是在吓田荣天的时候,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郭一手本性已经扭曲,躲藏这么久,没有尝过其他男人的滋味,只能翻来覆去玩弄自己的身体并不能让他得到满足。

在操控傀儡装鬼吓田荣天的时候,他数次差点儿忍不住把那惊惶无措、痛哭流涕的男人压到身下狠狠疼爱。

只是他做事一向小心警惕,否则也不可能在犯下数不清的案子之后仍旧逍遥法外。

他忍住了。

田荣天并非是多么英俊的男人,但是那狼狈求饶、痛哭的模样却能激起他的施虐欲。

郭一手眼馋不已。

就在田荣天被吓疯了之后,郭一手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可以让他无所顾忌侵/犯对方,却不让别人察觉到的办法。

郭一手乔装打扮,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中年道士。

他路过田府门前之时,突然摇着铃铛,瞪大双眼说道:“此宅子里有煞气,必是有厉鬼作祟啊!”

守在门口的门房正打算把这疯癫道士赶走,田母却在此时恰巧出门,听闻道士之言,立刻呵止门房,亲自上前把人请进了府内。

田母忧心忡忡道:“道长,这宅子里真的有厉鬼?”

道士神色极为凝重的点点头。

“不仅有厉鬼,还是一只极其厉害的厉鬼。”

田母想起自家被吓疯的儿子,眼泪立马就涌出来了,抓住道长不放:“道长你可一定要收了厉鬼救救我儿啊!我儿可怜啊!”

道长拂开田母,为难道:“这鬼道行高深,贫道并不能保证降服得了她。”

田母当即道:“求道长一定要施展道法,救救我儿,无论多少银子我都出得起,求道长……”

道长抬手打断她:“钱财乃身外之物,贫道所求并非这些俗物。夫人放心,降服妖魔鬼怪乃是贫道的本分,即便夫人不说,贫道也会尽力而为。”

田母喜极而泣,当即领着道士去了田荣天居住的院子。

儿子疯了,多少大夫看了都治不好,她现在就如那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无论如何她都会试试。

郭一手忍住即将吃到美食的激动,对田母说道:“把令公子带过来,再准备一桶热水放进屋子里,关闭各处门窗,然后所有人退出院子,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能踏入这个院子一步。”

田母连连应允,很快就把郭一手说的事情准备好,只是在把田荣天带过来的时候发生了些意外。

田荣天疯狂的挣脱压制他的家丁,嘶吼大叫,死活不要进自己院子里。

郭一手走过去,装模作样的用浮尘在他眼前晃过,实则避开众人视线,暗中点了田荣天的穴道。

疯魔一般的田荣天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田母看到这般景象,对这位高深莫测的道长又多了莫大的信心。

她退到院子外,扒着院门探头盯着静悄悄的院子,她寄予极大信心的道长已经把儿子带进了屋子里。

郭一手把田荣天带进房间里之后,立刻迫不及待地扒了他的衣服,把人压到地上,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他,嘴角牵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疯了的田荣天对这般羞辱没感觉,但对于疼痛却是有反应的。

他当即就像是一条将死的鱼一样,努力想翻动自己的身体,但却像是被钳子夹住一样,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郭一手彻底享受了一番,然后把田荣天放进浴桶里洗刷干净,待把对方收拾妥当之后,才叫田母以及一众家丁进来。

田母看着脸色苍白了不少的儿子,顿时心疼抱住,看向道长欲言又止。

郭一手装模作样地甩了一下浮尘:“夫人放心,令公子体内的鬼气已被我拔除一部分,待完全拔除干净之后,令公子就会恢复如初。”

田母高兴的伏在田荣天身上又哭又笑。

郭一手指着大浴桶说道:“把这桶水倒进院子后面的废井里。”

田母嘴唇动了动,嗫嚅着没出声。

她知道那井里还泡着张雪蝶的尸体,但她什么也没说。

就如她儿子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也从未管过,甚至有时候还出手帮助遮掩。

她不仅是田荣天的母亲,也是田荣天残害那些无辜女子的帮凶。

连着三天道长“做法事”,田家闹鬼消失,此事看起来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张阑钰得到消息,手指轻扣在桌面上:“那个郭一手到底在搞什么鬼?”

星垂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大胆说出猜测:“会不会是有道士上门,他怕露馅了?”

张阑钰沉吟半晌。

“去查查那个道士是什么身份。”

星垂点头,正要去安排人,却见陈叔进来,说:“不用去了。”

张阑钰一愣。

陈叔一脸复杂的说道:“那个道士就是郭一手假扮的,这几日他装作道士去田家驱鬼做法事,实则是……咳。”

有些话陈叔不想说出来污了他家公子的耳朵。

张阑钰却若有所觉,郭一手有什么经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陈叔给他讲过,虽说他能感觉到当初陈叔有所隐瞒,但根据经历稍作分析,不难猜出隐瞒的那部分到底是什么。

他稍作思索,说道:“他把田荣天变成了自己能随取随用的禁脔。”

已经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陈叔都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他家公子到底是在哪里接触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哦,对了,会不会那个姓荆的花/花公子?

那个花少爷,老是带他家公子到花街柳巷串门,定是那时候近墨者黑了。

张阑钰一看陈叔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位老父亲一样叔叔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暖心。

张阑钰又看了一眼星垂,小伙子低头垂手乖巧的不得了,突然就有些懊恼,他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的东西。

张阑钰让星垂离开,坐在书桌前,撑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罪有应得。”

他也没想到郭一手会来这么一手,让事情竟发展到了如今的局面。

不过,对于田荣天来说,的确是罪有应得了。

他残害了数名无辜的女子,她们的家人无力为她们报仇,她们冤魂只能备受折磨,怨气不散,永无法入轮回,只能被日复一日的痛苦凌迟。

陈叔也觉得田荣天那样的人死了活该,但是……

他看了一眼脸上挂着冰冷神色的张阑钰,说道:“田荣天该死,小姐的仇也能得报,但是郭一手还逍遥法外。”

陈叔略略压低了声音:“不如我悄悄去衙门送消息,让官府抓了他?”

张阑钰眼眸垂下,片刻后轻声回道:“不急,此事我自有打算。”

无名道士在田家一连做法数日,田家平静了下来。

田荣天表面上看上去,疯病也好了,就是人看着削瘦了不少。

这日,郭一手故技重施,与田荣天同处一室。

就在他刚脱了田荣天的衣服之后,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田荣天身体突然一颤,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田荣天从惊吓的癔症中好了。

清醒之后,大量记忆涌入脑海,他的撒泼狂吼,他因鬼吓得涕泗横流,他如同卑微的畜生一般跪地磕头求饶……

然而,这些不堪的记忆都不及他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来的有冲击。

更让田荣天崩溃的是,现在男人正按着他,欲抬他的腿。

田荣天条件反射大叫一声,抬腿就踢了过去。

田荣天清醒过来的时候,郭一手就有所察觉,且他身有武功,一身力气哪里是田荣天这个富家公子能及的?

田荣天踢过来的时候,郭一手反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腕,往下一压,就把人的腿给折着叠到了胸前。

田荣天睚眦欲裂:“放开我!该死的,我要杀了你!”

郭一手盯着田荣天看了一会儿,任由他无能狂骂。

他突然露出一个残忍扭曲的笑:“醒了?倒是更好,之前怎么折腾都像具尸体,醒了好,醒了好啊!”

田荣天脊背蹿上寒意,骂人的话突然就出不了口了,他惊恐的盯着道士打扮的男人,对方猩红残忍的阴鸷眼神让他寒毛都竖了起来。

田荣天是想要反抗的,可是面对男人的力大无穷,他就像是面对成年人的小孩子,什么招数都没用。

他大叫,大哭,反抗,却让男人更兴奋大笑,这就是个变态。

这个变态甚至让他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让他说不知廉耻的话。

田荣天要疯了。

曾经,他对那些无辜女孩儿做的,都加倍回到他自己身上。

冥冥之中,天道有轮回,恶有恶报,仿佛并不是一句空话。

田荣天双目空洞无神,像一块破抹布丢在地上,最后被郭一手收拾妥当,表面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甚至于,他的身体除了隐秘的地方,都没有被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留下丝毫痕迹。

母亲向侵/犯他的道士奉上美玉珠宝、金银满匣,千恩万谢的送出家门。

田荣天看着,满目仓皇无措,刚才他被道士折辱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在外面。

他绝望哭泣求救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在听着。

他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