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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时隔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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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普普通通的天花板,而不是那年夏天的天空,茶茶一时间有些恍然,刚刚的画面一时间有些分不清,那些事记忆还是梦境了。

“醒了?”

眼前的光线被遮去了一半,五条悟低着头问着睡醒的朽叶茶茶,茶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躺在五条悟的大腿上睡过去了,但是刚刚梦中出现的那些却并不单单是梦境,是从她的记忆中构架出来的梦,她还记得当初发生的一切,有关五条悟,有关夏油杰,茶茶怔怔的望着五条悟那勾勒出漂亮线条的下巴,她喃喃的说道:

“唔,每次见到杰,我都会梦到过去的事情,你说得对,那家伙就是故意在我面前晃悠的吧。”

明明认识夏油杰只有短暂的几年,但是那个男人可以做到即使离开了许久,也能靠着那几年的记忆构筑出回忆的迷宫,然后把人留在迷宫里,而他毫不眷恋的转身离开。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咒术师,所以他觉得在我面前晃悠没关系。”

灯光不止勾勒出五条悟精致的下巴,白发透着灯光显出那一抹柔和,那阴影下的明暗分明让男人的表情变得深沉,苍蓝色的双眸在阴影下也变得深邃,茶茶很喜欢这个角度看着五条悟,茶茶可以看到五条悟滚动的喉结,女人抬起手,用指尖去轻轻碰触那敏感的部位。

那是难以自控的部位,敏感的只要碰触在上面,就会下意识的吞咽,茶茶抵着五条悟的喉结,随即用指尖勾着喉结一路往上,点在了男人的下颚。

五条悟暗了暗眸子,他捉住茶茶的指尖淡淡的说道:

“不是因为你不是咒术师,而是因为你是茶茶。”

你不在意咒术师之间的纷争,不会对他做出指责,只要不牵扯神佑地的事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他和以往一样。

五条悟放开了茶茶的指尖,女人这次抬起了双手,搂住了五条悟的脖颈,身形高挑的女人在五条悟的怀里被衬托着娇小,茶茶没什么精神的对五条悟说道:

“我不想睡了,感觉再睡过去,又会梦到杰。”

五条悟扬了扬眉,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讨厌呢,他扯了扯嘴角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不能梦到我么?”

这是什么小孩子吃醋的口气,朽叶茶茶抬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有啊,梦到杰的时候你也在。”

“????”

五条悟瞪大了眼仿佛被伤害到了一般:“为什么我是顺便的啊,单独梦到我不行么?”

朽叶茶茶揉搓着五条悟后脑勺的柔软头发,明明是笑嫣嫣的口吻,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坏心眼极了:

“不行,白天看到的都是你,晚上还要梦到你,你也太贪心了。”

五条悟弯下身去,那种孩子气的表情就好似他靠近之后喷洒的气息都是甜甜的软软的,如果不是姿势不允许,他还能更加孩子气的在茶茶的脖颈上狠狠的蹭一蹭,像只小猫一样用脑袋旋转的顶一顶,五条悟凑近茶茶小声的抱怨道:

“我就是贪心。”

他就是那么贪心啊,他曾经最好的朋友,能在转瞬间就和他背道而驰。

咒术师这条路,代表着责任,死亡,这条充满诅咒的道路上,他失去过朋友,后辈,,学生,亲人,即使他是最强,他也阻止不了死亡,他想贪心,贪心当下,只要现在是快乐的,他就不想放开。

就算未来,他和茶茶走上不同的道路,有着不同的信念,那么,现在,他所能够拥有的,他就不会放手。

伏黑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就这么趴在桌子上,一边是写完的作业本,他隐约想起睡着前的记忆,是写完了作业本没什么事情了,所以打算小眯一会,但是好像睡了有一段时间了,伏黑惠打了个哈欠,困倦的走向了房门打算出去喝杯水。

“……”

只是门无声的打开了一半,伏黑惠停住了手,他僵着身子看着前方一时间不知道该走出去还是退回去。

明明他的房间是在客厅的后面,明明他是看不到沙发上的两个人的,但是伏黑惠可以看到昏暗的灯光投射到墙壁的影子,那是交错的身影,那是不分彼此的身影,只是单纯的黑色的影子,在伏黑惠的眼里却能够勾勒出影子原本的样子,能够轻松的想象出影子该有的画面。

到底是他术式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太过熟悉五条悟和朽叶茶茶了,伏黑惠一时间分不出原因来,但是……伏黑惠感觉自己脸颊在发烫,耳朵也在发烫,明明只是影子而已,明明……

不是已经知道了,五条老师和茶茶是这样的关系么……

没有人会看到他现在红着脸的模样,但是伏黑惠还是捂住嘴,想要遮掩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天生就会的影子术式,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影子的构造,影射在墙壁上的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是伏黑惠却能够想象的出影子中交缠在一起的景象,他能够想象的出茶茶的表情,也能够想象的出五条悟那赖皮的表情,透过影子的画面,伏黑惠看到茶茶摩挲着五条悟的头发,墙壁上的影子,再一次交织在一起,合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伏黑惠这一次猛地后退一步,缩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开启的门自动合上,伏黑惠深吸一口气:

‘真是的……’

******

第二天是周末,但是伏黑惠并没有休息在家,他一早就被五条悟拉着出门出任务去了。

‘所以第二天要出任务也不说么?!!’

伏黑惠瞪着他那双没有精神的双眼,完全穿透不了五条悟的厚脸皮。

“啊哈哈哈,惠,你要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任务,你现在已经正式是一名咒术师了哦,会有各种各样的新任务派给你的。”

五条悟说的好似有那么一点道理,实际上并不能解释为什么来爱媛县那么远的地方却什么都不告诉他,而且……

“茶茶呢?”

“恩……茶茶先去打招呼了。”

五条悟的语气有些犹豫,伏黑惠没有理解,为什么这个‘打招呼’要用犹豫的口气。

“砰!!!”

只是当看到朽叶茶茶把一只巨大的妖怪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的结界结印的手势对准对方的时候,伏黑惠才理解那个所谓的‘打招呼’的意思。

‘哦,是这个打招呼啊。’

伏黑惠了然的点点头。

“这一带的管理者和茶茶关系不好啦,但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必须经过这块土地,到时候他稍微动点手脚,我们就会迷失在这片森林里。”

五条悟双手插着口袋给伏黑惠解惑:“穿过森林后,才能到达我们要去的地方,那里是个偏僻的小镇,派过去的几个咒术师都在森林里迷路了,所以我拜托茶茶一起过来。”

“……管理者。”

伏黑惠看着被茶茶踩在脚下的妖怪,和咒灵不一样的存在,但是并没有咒灵那种强烈的负面情绪,而且,被茶茶踩在脚下,被茶茶的结界弄得要哭的样子,看着还有些可怜。

“朽叶茶茶!!你又来欺负我这边的妖怪!!”

一声高喊,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下,那利落的身形根本不是人类的速度,风刃从茶茶的耳边划过,茶茶后退了一步,退到了伏黑惠的身前,女人笑着对来人说道:

“呀,紫禾,好久不见。”

叫做‘紫禾’的男人穿着一身和服,眼角的一抹紫色仿佛带着妖气,男人看到朽叶茶茶就一脸不高兴:

“你又带着外人来捣乱,说了,这里的事情会有里会来解决,你插什么手,朽叶茶茶。”

说着他又斜了茶茶身后的五条悟一眼:

“你又带着你的小白脸过来。”

“……”

茶茶的表情僵了僵,倒是被绷带遮去双眼的五条悟不知道他的表情如何,他嘴角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拖长了语调来了一句非常灵性的单字:

“又?”

‘五条老师抓重点的方向也很优秀。’

伏黑惠默默的看着五条悟和茶茶的背影,啊,茶茶的背影好像有点僵。

“唔?不是么?”

紫禾是妖怪,活的时间太久了,见过太多的人类,从来都不记得脸,会让他记住的,那就是气味,妖怪从来都是靠气味认人的,紫禾用和服的袖子抵住自己的嘴,他迅速袭到五条悟的面前,但是想要更加靠近的时候,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阻止了他。

‘这个男人的力量……’

紫禾和人类不一样的双眸闪了闪,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白发的男人,随即他笑了起来:

“果然,气味不同,不是上一次那个男人,朽叶茶茶,你换小白脸了?这是小白脸二号?上次那个我记得是黑发呢。”

“二号?黑发?”

五条悟的声音越是好听,越是危险。

“……”

伏黑惠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心疼一下五条老师,还是应该心疼一下茶茶。

“哦呀,是这个小子么?气味很像呢,也是黑发……细看的话,好像……长得也很像呢。”

伏黑惠:??????

五条悟:??????

朽叶茶茶:……

朽叶茶茶叹了口气,早知道不从这边走了,时隔多年,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翻车。

“茶茶,你包养过小白脸?”

五条悟悠悠的声音在安静的森林中就显得非常的空灵。

茶茶揉了揉后脑勺,富婆回答的掷地有声:

“是啊。”

所以……

伏黑惠:是谁?!!!

五条悟:…………我好像猜到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