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单人床,她茫然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她拿过床头的手机摁掉了闹钟。
有风从窗口吹进来,沿着睡衣钻进了肌肤,她冷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昨晚被一个男人拖去了漆黑的屋子。
可一觉睡醒,怎么会在公寓的床上?
是梦境么?
倒是双膝有一点点酸痛,应该是她昨天带着孩子们去游乐园太疲惫了……
原来是梦,还是那样一个诡异的梦。
宁惜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真是要被吓死了……
只是未免这个梦,有点真实过头了。
恍惚间,她耳畔还能听到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甩了甩头,她决定不再继续想下去,最重要的是她人没事。
然而就在这时,左膝上的一点淤青,让她脸上轻松的表情消散全无。
如果她没记错,昨晚她逃避那个男人的时候,撞上了床头柜,刚好就是左膝。
昨晚回家洗澡的时候,她甚至都没发现膝盖上有伤!
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宁惜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唇瓣哆嗦着,她拨通了远在国内的乔心安手机号。
由于时差,目前国内是下午。
“呼叫你的小可爱有什么事?”
乔心安愉悦的嗓音很快传来,似乎永远没什么烦恼。
宁惜全身的气血都在翻涌,心悸惧惊:“心安,你最近有关注战封爵的消息么?他是不是来了法国?”
“啊?战封爵?”
乔心安没料到宁惜会主动打听战封爵的消息,以往都是她当八卦说给宁惜听。
“你等我一下,我先查一下。”
“好。”
不到五分钟,乔心安的回应响起:“我已经帮你确定过了,城中城的项目昨天才正式签约,战封爵应该出席签约仪式了……”
“昨天才签约么?”宁惜揪着这个关键点,却更加绝望了,喃喃低语:“那就不是他……”
“什么不是他?惜惜,你出什么事,声音怎么这么抖?”乔心安担心坏了,连连追问。
宁惜思绪乱如麻,快无法思考,勉强敷衍了乔心安几句。
“我没事,只是在路上看到一个和战封爵很像的人,应该是我看错了。”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放心吧,我会替你留意战封爵的消息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第一时间提醒你跑路……”
“好。”
宁惜回了个字,表情却无比苦涩。
如果战封爵在国内,那昨晚就绝对不是他,所以她真的被一个陌生男人带去小黑屋内了,而且还……
为什么做完这一切,那个人渣又把她送回来?
他想做什么?!
一想到昨晚的细节,宁惜就恶心得想吐,但她顾不得生理恶心,而是先在房间内做了大检查。
万一那个变态在她家安装监控器……
检查到一半,宁惜又顿住,不行,既然那个人能悄无声息地把她带回公寓,说不定已经配好了她家的钥匙。
她要搬家。
说干就干,宁惜厚着脸皮动用了战御沉给她的三百万,租了一套更加高级安全的小区。
六个门卫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安保,绝不再给那个变态可乘之机!
宁惜倒是想过报警,可如今她带着两个宝宝……
不能让宝宝也卷入这样的恶劣事件,担心被人报复导致危险,最终她决定忍气吞声,这绝对是她做过最反感的一个决定!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宁惜每天都严防死守,甚至买了一大堆的防狼电棍和喷雾之类的工具。
但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再发生。
那个变态彻底消失了,她的生活也再度安稳下来。
宁惜真是懊悔当初贪图便宜,租了那么一个鱼龙混杂的公寓。
有保安值班的小区才是她这种单身带孩子的女人首选居住场所。
VSA集团。
宁惜无精打采地回到公司。
她做这份工作比在战氏集团的时候认真多了,毕竟那时候战御沉就是一颗隐形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而现在,她需要在工作中获得成就和认可,实现自己的理想。
所以当小组同伴赵琳看到宁惜眼睛下面的淤青时,都惊呆了,好奇巴巴地凑过来。
“哇,你昨晚是偷人了,还是摸鱼了?这么大俩黑眼圈?”
宁惜丢给赵琳一个白眼:“滚。”
宁惜经历过沈曼曼捅刀,所以再进公司时,对于同事会比较警惕,但相处久了发现赵琳和沈曼曼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赵琳是法国留学生,毕业之后直接进入VSA,善良大方,虽八卦却有底线。
两人年龄相仿,很快就熟络起来。
赵琳坏笑了两下,又撞了撞他的手肘。
“你听说了么,我们公司要和战氏集团合作了,就是前段时间炒热的那个基建项目,听说战氏的代表团过两天就会过来……”
“咳咳……”宁惜正喝了口水。
闻言,不停地咳嗽着,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这回换成赵琳给她白眼了:“你不是吧?虽然战氏建筑法国分公司是出了名的帅哥多,你也不用这么没出息吧!”
“……你确定是战氏集团和我们公司合作?没听错吧?”
宁惜胆颤心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拜托,我耳朵很好使的,领导坐在办公室里放个屁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宁惜默默咽下到嘴的质问,有些警惕地问:“代表团负责人是战封爵么?”
“……”
赵琳捧着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丢给她一个斜眼。
就是很鄙视的那种,压根不拿正眼瞧你。
“你真是脑子秀逗了!战氏集团总部在殷城,来我们公司合作的肯定是法国的建筑分公司员工啊,听说是姓程的,超级大帅哥,年薪七位数,欧元,要是能勾到他我就辞职回家当全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