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是逢嘉月主动去开的,樊念在电梯口等她,看着她在前台耳边交代了好几句。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逢嘉月的侧脸。逢大美人精致的下颌线一直连到下面锁骨,隔着好几米,樊念都有种自己能闻到她幽幽体香的错觉。
她突然想到包厢里面的赵全。
开门那一刹那,赵全离着逢嘉月,不足半米。
等回过神来,逢嘉月已经拿着房卡站到她面前。不等对方说话,樊念莫名其妙道出一句:“赵全是个花花公子,平时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
逢嘉月平静道:“是吗?”
电梯恰好停到一楼,她打开门,站了进去,按下最高层的按钮。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樊念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她轻轻舔了舔唇瓣,尝出丝丝奶甜味。明明刚才逢嘉月为她点的是一杯牛奶,她却感觉自己灌下的是一整瓶甜利酒。
头脑发晕间,有纤纤柔荑按上了她的太阳穴。
樊念抬眼一看,才发现原本站在门边的逢嘉月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
逢大主编明显心情不太好:“怎么了?头晕?”
“没事。”樊念摇摇头,避开了她的双手。
逢嘉月突然冷笑一声,但她没有逼近,又退了开去。
很快,电梯抵达。
这一层只有两个房间,逢嘉月用房卡开了左边的门。
到了房间中,她回头问:“洗澡吗?”
樊念点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来酒店是要做什么,也没那么多扭捏,只询问道:“你先洗,还是我?”
逢嘉月伸了个懒腰,挤出背上好看的蝴蝶骨:“别浪费时间,一起。”
樊念捂住了脸。
之前两个人在樊家主宅的时候,就已经解锁了浴室场景,但此时突然说要共浴,樊念还是有些羞赧。
她轻咳一声,正想点头,却听逢嘉月指着房间深处道:“我去里面那个浴室,你用外面这个,可以吗?”
樊念愣了足足三妙,反应过来后直接扭身进了旁边的浴室。
她有些恼怒了。
她心里清楚,逢嘉月就是在故意逗自己,她分明该比她还渴望身体的接触,怎么可能自己想出这种一人一间浴室的馊主意?
可逢嘉月为什么要这样。
直到温热的水兜头浇下,樊念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同学聚会是逢嘉月主动要跟去的,俞文瑶的邀约也是逢嘉月让自己出去的,逢嘉月点的牛奶她也都喝了,明明什么都顺着逢嘉月,逢嘉月为什么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而且,她还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和赵全说话,当着自己的面收下了赵全的名片,生气的难道不该是自己吗?
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甘,一场澡下来,樊大总裁没感觉到丝毫清爽,反而洗出了点点火气。
她飞快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随手披上浴袍,便走了出去。
逢嘉月还没出来,她在沙发上坐了片刻,突然听到敲门声。
樊念走去开门,才发现来的是酒店侍者。
“您好,您要的红酒,为您送过来了。”侍者道。
樊念猜测东西应该是逢嘉月之前在前台要的。
明明说饿的是她自己,但她却点了红酒?这种东西要怎么顶饱?
“有粥吗?”她询问侍者,“麻烦厨房那边帮我熬两碗好消化的粥,再随便炒一盘时令蔬菜送来。”
侍者点点头,记下她的吩咐,便推着推车离开了。
樊念回屋,刚把红酒放到桌子上,逢嘉月便擦着头发出来了。
这家高档酒店准备的浴袍有长款和短款两种,现在已经是深秋,虽然房间内有空调,并不太冷,但樊念还是选了到脚踝上的长款。
但逢嘉月直接穿着盖不住膝盖的短浴袍就出来了。
她腰间的系带也没系好,走动间,玉白小腿的风光都叫樊念欣赏了个遍。
“酒送来了吗?”逢嘉月看到桌上的酒。
樊念拧了拧鼻梁:“刚才没喝够吗?怎么又叫了酒。”
“没喝尽兴,怕你惦念着呢。”逢嘉月酸酸回道。
她将毛巾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步子一拐走向了另一边的一个柜子。
翻了两个抽屉,果然让她找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去酒吧嘛,一般不是都要玩些劝酒的小游戏吗?”逢嘉月把玩着手里的骰子,“今天多多少少因为我到场,让樊总失了和高中同学行酒的乐趣,我心里头过意不去,一路上都想着得好好补偿您。”
樊念双手环胸:“这就是你要来酒店的目的?”
“对啊。”逢嘉月睁眼说瞎话。
她回到樊念身边,长腿一曲,直接坐到了地毯上,还拍拍身边邀请樊念一起坐下。
樊念犹豫两秒,坐到了她的对面。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透明的三脚桌子,由于底下是镂空,逢嘉月直接把腿伸了过去,钻进樊念的裙摆下。
樊大总裁皱起了眉头。
逢嘉月直接用脚趾在她的小腿上轻勾几下。
她变脸变得很快,此时一改之前冷漠的模样,变得温柔无害:“冷呢~阿念让我捂捂。”
“为什么不穿长浴袍?”樊念别扭抱怨了一句。
虽然这样说,但她还是调整了一下裙摆,让逢嘉月大半的小腿都能盖到自己的浴袍下。
“怎么能因为怕冷就剥夺樊总的眼福呢?”逢嘉月眨眨眼。
边说,她的脚趾又不安分起来,轻轻蹭上樊念腿上膝盖窝下面一块皮肤。
经过之前几次的“深入交流”,她知道樊念这一处有些敏感。
果然,樊念的脸瞬间就红了,双手并用按住她的脚:“别乱动!”
“好了,我不闹了。”逢大狐狸收了调戏人的心思,“嗯,待会有的是时间‘乱动’,现下得做正经事。”
她将手里的骰钟和骰子放到桌子上。
“工具有限,我们来个简单的吧,‘猜大小’。”她指着骰钟里的三个骰子,对着樊念道:“猜错的人要回答对方一个问题,必须如实相告。当然,如果不愿意回答,那就喝一杯酒。”
樊念对这种游戏当然没有任何兴趣。
但她打不准逢嘉月在玩什么把戏,加上她确实有想要询问逢嘉月的问题,于是便点头同意。
逢嘉月拿过旁边的红酒壶,斟出两杯,就放在骰钟边上。
接着,她拎着骰钟,轻轻晃了五六下。
“开始了。”逢嘉月看向樊念,“我摇的,那樊总先猜吧。”
樊念盯着骰钟:“大。”
“那我就猜小。”逢嘉月揭开盖子。
3,5,1——小。
逢嘉月笑:“看来是我先拿下一局了。”
“你问吧。”樊念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