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浔从来没有想过祁余会这么有钱,虽然她一直知道小鱼儿家里挺有钱的,但具体有多有钱她还是没什么概念的。
直到这一刻这一秒,小鱼儿张嘴就说要给她拿15万的时候。
迷人又潇洒。
赵南浔瞬间心动到无法自拔。
“…多、多少?!”赵南浔双眼冒金光,忙问道。
祁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透着冷冷的倨傲:“十五万。”
赵南浔:“……”
醒醒!是真的遇上富婆了!
安静的片刻之后,赵南浔忽地认真地问道:“所以我收了钱之后要管你叫‘干妈’吗?”
祁余发出了声气笑:“你?”
她不客气地讥笑道:“不配。”
赵南浔:“……”
赵南浔:“!!!”
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南浔被祁余气到险些自闭,都到了祁余家门口的时候她还一直对小鱼儿说她不配当她女儿的事耿耿于怀,虽然她不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计较的,但就是听着觉得很生气啊!
“你坦白告诉我…”赵南浔在电梯里面的时候双手抱胸,一脸的酷酷的表情,问,“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还是说甜甜不可爱了?”
她不高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甜甜呢?”
祁余目光轻轻的掠过赵南浔的脸,一副兴致缺缺的冷淡样。
赵南浔:“你说啊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祁余轻哼了声,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支付宝,给赵南浔转了钱过去。
赵南浔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正想问她干嘛不理自己的时候,结果放在怀里半个多小时之前祁余刚刚给她买的新手机就响了,“支付宝到账15万元整。”
赵南浔:“……”
赵南浔把自己的新手机给掏了出来,她的手机是白色的,祁余的是黑色的,两个款式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赵南浔看清了自己的余额,顿时就瞠目结舌道:“鱼鱼啊…你到底有多少钱?”
15万随随便便的就给了她吗?
祁余“嗯”了声,臭着张脸道:“签下你,绰绰有余。”
赵南浔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唇也越翘越高,她兴高采烈的问道:“那小鱼儿要不要包养我呀?”
祁余目光很轻的扫了一眼她,不带感情地问:“你哪学的这个词?”
才多大的孩子啊就知道什么是包不包养的。
“你先别管我在哪里学的这个词,你就说你同不同意这事儿吧?”赵南浔兴奋道,“你放心我这么可爱,你绝对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的。”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好方法,小脑袋瓜子里也忍不住浮想联翩了起来,结果却没有架住旁边那个薄情寡义的青梅竹马冷淡的话语:
“不同意。”
祁余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冷漠地陈述道:“你不值那个价。”
赵南浔:“……”
好吧,她大概理解了为什么她关姨在提到冷淡的女人的时总是一副讥笑嘲讽的表情了,“长得跟个棺材脸一样,看着就觉得是要去给人奔丧的,这种人长期对着的话怎么能吃得下饭啊。”关南衣的如是道。
当时的赵南浔虽然是有些理解,但毕竟没有身临其境,所以理解的还是不够深刻,直到今日,她总算是顿悟了。
赵南浔试探道:“……鱼鱼啊,你可不可以对我温柔一点?”
今天的小鱼儿好像格外的凶,平日里虽然也是挺冷淡的,但至少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没这么不耐烦和这么爱讥笑她的呀。
哼,鱼鱼变了。
祁余喉咙里挤了个拟声词出来:“呵。”
赵南浔:“……”
嘤嘤嘤。
到了祁余的家,一进门赵南浔就抱着安禾开始嚎啕痛哭,先哭着表达了自己过年期间对安禾的思念,再苦诉了一番自己对将来的设想,最后哽咽着说自己年纪小不懂事,惹了妈妈生气,身为大孝女的她心里很难受很自责。
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心疼的安禾就差没有当场抱着她叫闺女了。
祁余坐在沙发上表情平静的看着赵南浔在那里演着苦情戏,也不出声打断,直到她妈安禾在那里拍着胸脯对赵南浔说“多大个事儿啊!你放心,包在干妈的身上”的时候她才冷冷地叫了声赵南浔的名字。
赵南浔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转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祁余,后者的目光极其冷淡的看着她。
赵南浔张了张口,不敢相信地问道:“…现在?”
那会儿在电梯里收了小鱼儿的钱,按照道理来说她就该改口了。
但问题是现在这个情况,她要是跟安禾说自己不想当她干闺女了的话,估计会直接被人给丢出去的吧?
赵南浔纠结的胃都要疼了:“……”
安禾还以为自己的闺女又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欺负了自己的干女儿,于是转头就对祁余凶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那么凶的看着你妹妹干什么?你妹妹现在可正伤心着呢!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拿出一个姐姐该有的温柔体贴关心一下妹妹吗?!”
祁余冷笑:“妹妹?”
她看了眼站旁边表情讪讪的赵南浔,不耐烦地反问道:“什么妹妹?”
说到这个安禾可顿时就得意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干得最敞亮,最机智的事儿,就是花了66,000骗了一个干女儿回来了。
“你不知道吗?来,正好今,天过年你妈我好心的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安禾得意的拉着赵南浔的手,对坐在沙发上那个表情很不耐烦的闺女说道,“这位就是我前几天刚刚认一下的……”
“姨——!”赵南浔却忽然出声打断道。
“那什么……现在说是不是不太好?”
安禾以为赵南浔是在怕祁余,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怕,有干妈在呢。”
祁余听着那声“干妈”后脸色是又臭又冷又厌烦。
安禾反正是见惯了自己女儿这臭德性的,也懒得计较了,“祁余啊你小的时候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吗?现在正好,来,小甜饼,快见过……”
赵南浔再次开口打断了:“姨啊!”
小甜饼的表情难得的那么着急,“…其实我觉得这个事儿吧可能还不太明朗。”
安禾:“……”
安禾:“???”
“什么不明朗?”安禾问。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比起得罪安禾…讲道理赵南浔其实更加害怕得罪今天的祁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本能的求生欲让她今天不敢在祁余面前放肆吧。
“你先别管那么多,姨姨你有没有支付宝?把收款二维码调出来一下呢。”
安禾不明所以的拿出了支付宝,翻出了自己的收款二维码给了小甜饼:“你缺钱花吗,难道不是应该要我的付款码吗?”
她刚说完这句话,自己的支付宝就响了:“支付宝到账7万元整。”
安禾:“……?”
赵南浔讨好的笑了笑:“这是那什么…改口费,多的算利息。”
神他妈利息。
“哈?”安禾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改口费。”
赵南浔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表情已经很不耐烦的祁余,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对她百般疼爱的姨姨,她吞了吞口水,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么艰难过:“…就那什么,不可能当不了你的干女儿了。”
不然的话我可能要被你女儿给弄死。
您没发现你女儿今天心情坏的好像要杀人吗?
在听明白了赵南浔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之后安禾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十分精彩,看上去跟服了沾了糖的毒药一样。
精彩纷呈。
……
祁老板下楼来的时候就刚好看见了自己老婆正站在沙发面前,双手叉腰的对着自己的女儿一顿狂喷,而她们的独生女祁余则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好像是无处安放一样,有些委屈的踩在木质的地板上。
整个人随意且散漫,又带着股冷冷的倨傲,对于安禾的指责,祁余一句话也没有说,而坐她旁边的小甜饼则有些心虚的在那里搓着小手手。
估计又是因为什么事母女俩闹不开心了。
祁老板对这种事情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她原本只是站在楼梯口那里隔岸观火的,结果却在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出声叫到自己的女儿的名字:“——祁余。”
沙发上的三个人都被她忽然的出声给打断了。
尤其是安禾。
因为祁老板很少会叫祁余的中文名字,一般来说她都更喜欢叫祁余的英文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安禾觉得自己老婆的声音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在里面。
祁余也听到了她妈的声音,而后她缓缓地转过了头来,和站在楼梯口的母亲双眼对上了,在看清楚来人的那张面容之后。
骤然,她那双十分薄凉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极其轻慢的厌恶情绪,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掩饰的非常好。
因为站得太远,祁老板也没有看得太清自己女儿刚刚转头过来的具体表情,但她依旧轻皱起了眉,第六感让她莫明的觉得自己女儿今天好像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太反常了些。
“你不舒服吗?”祁老板问道。
祁余还是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如果是往常的话她至少会站起身来回话的,在祁家,她自幼被教导对长辈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散漫疏离且刻薄又不耐烦的情绪里,对安禾是,对祁老板也是,只有对着赵南浔的时候…好像才稍微好一点。
但依旧是刻薄的不像话,又毒又薄凉。
没有一点儿亲情味儿。
“没有。”她的声音有点低,从沙发到楼梯口还是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所以当她的声音传到祁老板的耳朵中时就变了味道。
听上去好像是在不留痕迹的挑衅一样。
祁遇非常不舒服的凝住了眉。
虽然看起来祁余好像和往常一样,但祁遇还是发现了女儿极具攻击力的一面。
…怎么说呢,就好比人还是之前的那个人,可状态,情绪以及情感都完完全全是陌生的一样。
祁余…对她妈祁老板报有很大的敌意。
作者有话要说:叮咚:您的“乖巧”女儿祁余已上线。
祁老板【冷淡】:哦?
作者【顿住】:咳咳咳……
——还是聊万万吧——
万万【含泪】:你今日,还是不来找我吗?
作者【冷酷】:周末,我要陪别的女人。
万万【凄婉】:又是你那个漂亮可爱又御的姐姐吗!
作者【冷酷】:与你无关。
万万【哭泣】:你…好狠的心呐!
作者【点烟】:别爱我,没结果。感谢在2020-07-1818:05:01~2020-07-1922:10: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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