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有个很好的好处,那就是?不?但你的身份比一?般人高,你的物理位置也要比一?般人高。
既然你的身份和?位置都很高,一?般人没事也不?会?望向你的羞处,再加上徐循虽然只穿了纱裙,但那好歹也是?一?条裙子?,还是?能稍微遮掩一?下的,再加上太孙所穿的直身,骑马的时候身前也是?堆堆叠叠的,两个人又坐得?近,虽然这个阮安就在旁边吧,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徐循胆战心惊地偷瞟了他?好几眼,见他?的确是?一?无所知,这才?安下心来。
她现在怕的还不?是?太孙打算对她做什么了,都在一?起多久了,什么事没做过?虽说在马上真做吧,想想也有点?害怕,但现在太孙肯定也不?可能和?她把这件事做下去的。徐循现在最介意的就是?被别人发现……她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就觉得?这种事被旁人知道了,光天化日,马背上的——哪怕这不?是?她的错,她也肯定会?羞死过去的。
但是?吧,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害羞也就越是?敏感,马背上每一?个起伏都快把徐循给折磨疯了,因为马鞍地方小,她又没有马镫子?踩,基本上就等于是?半坐在太孙怀里,浑身都不?受力,想要换个姿势都不?可能,只好这么干受太孙的折腾——这都不?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事,是?阮安就在旁边,徐循真怕自己或者太孙脸上表情?露出一?点?端倪,那她以后都不?要做人了。
好在天气还是?比较热的,就不?说他?们俩了,阮安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儿,也是?脸色绯红,不?断地抬手去擦汗,几个人在三大殿外头转了一?圈,因为里面的陈设都还没摆好,隔远看看也就罢了,并不?用下马。徐循反正昏头昏脑的压根也不?记得?自己看了什么,只觉得?每走一?步都是?对自己的折腾,偏偏又是?隔靴搔痒,而且频率太慢,整个人被撩起到?半空,又没法落下来,实在是?难受到?了极点?。她简直都没法把面上的表情?给伪装好了,只好假借天热,拿起扇子?遮着脸,靠在太孙怀里,借他?的身子?也挡掉一?部分,这才?稍微放松安心了下来。至于太孙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已经没心思去想了。
好容易转完了三大殿,太孙驻马道,“云散啦,再往下太阳更?大了,不?如稍事休息,阮安你也回去歇一?歇。咱们到?傍晚太阳偏西了,再来逛里头吧。”
确实,现在太阳是?出来了,气温一?下就升高了不?少。阮安居然也没有客气,很干净利索地就答应了下来——这回马儿不?走了,徐循虽然浑身更?为难受,但脑子?也是?清醒了不?少,模模糊糊好像感觉出了什么,羞得?双颊更?是?红得?石榴一?样。不?过阮安和?太孙表现得?都还满正常的,阮安下马给太孙又请了个安,便回身自己拨马往东边去了。太孙搂着徐循笑道,“走,我们从太液池边上绕回去!”
说着,倒是?掉转了马头,放开速度往来处奔驰。这马儿一?跑起来,徐循又是?新鲜又是?慌又是?难受,坐,坐不?住,可要往前趴在马脖子?上又不?敢,心慌得?想要攀附在太孙身上呢,够不?到?,再说,靠得?越近那个摩擦得?就越厉害。经过刚才?那么一?番折腾,那一?处的衣裳都湿透了……这会?儿再擦着她的身体一?通揉搓,徐循是?再忍不?住了,双手扳着马鞍的边缘,扇柄往嘴里一?送死死咬住,也顾不?得?被别人看到?会?怎么着了。
不?过还好,奉天殿前面本来就不?是?别人没事能进来的地方,要不?是?这里还没完全竣工,不?算是?真正的皇家?大殿,其实连太孙都不?能在奉天殿跟前骑马的。所以这一?带也算是?比较人迹罕至,除了马十他?们几个以外,就没有别人了。太孙毫不?减速地奔出西华门?以后,直奔太液池,池边越发无人了。——徐循却是?丝毫都注意不?了这些?细枝末节,她的视野都开始模糊,神色已经非常涣散了,也不?知道是?羞耻还是?兴奋,反正脑际真是?从没这么空白过。勉强回过头看了太孙一?眼——结果,就是?这一?眼坏了事儿,太孙本来还有点?自制力的,还拉着缰绳不?让乱跑,被她这么一?看,他?也动?了起来,就着马势一?下又一?下地主动?在徐循腿间摩擦了起来……
徐循的魂儿都要飞了,嘴里的扇子?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发出了什么声音,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连眼前的景色都看不?清了,根本都忘了自己在哪儿。要不?是?被太孙拦腰一?把抱住,她简直能摔下马去。
她是?舒服完了,可太孙还欠着火候呢,他?还在徐循身后动?作的时候,徐循已经是?回过神来了,看着身边高速运动?的风景,和?迅速接近的水面,她那迷迷糊糊的脑子?,很勉强地——慢慢地——缓缓地——转了起来。
“啊——”就算是?在刚才?也没有尖叫出声的太孙婕妤,这回终于失去控制了,她恐惧地尖叫了起来。“救、救命——”
就在她喊叫的当口,太孙的动?作越发更?剧烈了,整个人都趴在了徐循背上,手一?松,马缰都拖地了,马儿被背上的动?静惊着了,越发是?信马由缰、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去,直到?近了太液池,才?猛然刹住了蹄子?——可他?是?良驹能刹住车,徐循和?太孙却还是?为惯性支使?着啊,尖叫声中,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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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太液池的水只能说是?清凉,不?能说是?冰凉,池水又深,也没有触底的危险,再加上衣服轻薄,以及做好了一?定的思想准备,徐循在空中虽然慌张,但是?落水了以后表现倒是?还挺好的——南京毕竟是?水乡了,她很小的时候在汤山学过泅水,这种本领,学会?了就不?会?忘的。
从水里浮起来以后,她咳嗽了几声把掉进水里时呛进去的那些?水给吐了出来,踩着水左顾右盼了一?番,见一?个青衣人在身边不?远处钻出水面,本来高悬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踩着水游到?了太孙身边,喘息着问,“大哥,你没事吧?”
太孙毕竟是?没完事就被甩出去了,看起来比徐循还要迷糊一?点?,缓了一?会?才?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徐循把耳朵里的水甩了甩,在水里和?太孙对视了几眼,两个人都有点?羞,有点?窘,她鬼使?神差般说了一?句,“掉进来也好!不?然,身上别处都是?干的,就那里湿了一?大块,可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边说,一?边想到?刚才?的荒唐,又是?羞得?几乎无地自容,又是?感到?非常好笑——最后都荒唐到?被马儿抛到?池子?里来了!说着说着,不?禁就要笑,太孙看她笑了,自己想了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两个人在水里,你搭着我我搭着你,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要沉下去,连往岸边游去的力气都没了。只有那在太液池边上闲站着的马,似乎是?用很鄙视的眼光盯着他?们瞧,过了一?会?,打了个响鼻,摇头摆尾的自己踱到?阴影里去吃嫩树叶了。
太孙和?徐循渐渐也笑完了,太孙拉着徐循,两个人一?前一?后游到?岸边了,马十他?们也赶到?了,当下又是?吃惊又是?惶恐的,连忙把太孙拉上岸不?说,又从鞍囊里找出太孙的小披风,把徐循拉上岸来裹着,这回也不?说什么共骑了,徐循自己一?匹马,有人在前面牵着,太孙也是?一?样,原来那匹马不?敢给骑了,也换了一?匹,马十在前面牵着走——不?叫跑起来,免得?落水后受了风可了不?得?,就这么走回太孙宫以后,因天气干热,其实衣服头发也都干得?差不?多了。回了太孙宫以后,孙嬷嬷和?蓝儿、红儿也是?大吃一?惊,连忙烧水安排两个人洗澡。
住在一?个屋檐下,净房虽有两个,但浴桶却只有一?个——太孙的屋子?里平时就他?一?个人,安排两个浴桶干嘛?所以肯定是?太孙先洗,不?过某位同志还是?挺有怜香惜玉精神的,大手一?挥,“一?起洗吧,免得?后洗的那个容易着凉。”
别人还好,徐循不?乐意了——太孙心里想着什么,她可不?是?清楚得?很?刚才?……刚才?那会?儿,他?可是?没抒发出来。
“您要是?要……做那件事,正正经经在屋子?里不?行吗。”她嘟着嘴说,“这会?又要作孽……”
太孙现在估计也是?有点?心虚——刚才?那样是?有点?太过分了。他?好声好气地说,“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啊,你要是?着凉了,那多不?好?”
软磨硬泡,到?底还是?把徐循给摆弄进了浴桶,才?扳着她的肩膀悄声解释,“再说,一?滴精十滴血,该出来的没出来,我憋着不?好,你没受着也是?浪费……”
反正花言巧语中,到?底还是?把徐循给说软了,和?他?又来了一?次。太孙这才?算是?折腾得?满意了,抱着徐循去床上睡了一?会?,醒来已是?夕阳西下,徐循还问呢,“你不?是?和?阮安约好了吗?”
“阮安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啊。”太孙扑哧一?声笑了,“就是?他?不?明白,打发人过来了,马十他?们也懂得?怎么回话的。”
他?的兴趣显然不?在阮安上面,现在种子?宣泄进去了,休息过了,脑子?清楚了,就又开始调弄徐循,来撩骚了,咬着徐循的耳垂说,“刚才?在马上,你回头看我那一?眼,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晓得?你看起来像是?什么样子?——”
徐循真是?羞到?家?了,她捂着耳朵闹,“不?许说不?许说……我不?要听!”
正说着,手爬到?了发髻上,忽然就是?一?怔,开玩笑的心情?一?下就全没了,她坐起身仔仔细细地在发髻上摸了一?遍,又摸了一?遍,再摸了一?遍,方才?倒抽了一?口冷气,变了脸色对太孙说道:“糟了,大哥,张娘娘赏我的蓝宝凤钗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好吃吗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