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咖啡厅闹事的女人家中颇有几分?财力,只是跟陆家比起来还差了点。
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点。
陆鹤唳开车载着她,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车速飙的有点快,女人凑近陆鹤唳,手在他精瘦的腰间盘旋,“亲爱的,别那么着急嘛,车开这么快,人家有点害怕。”
陆鹤唳腾出一只手钳制住她的腕部,甩开,“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角色扮演,年轻人真会玩,女人咯咯笑了两声,转而换上一副害怕的表情,声音带了哭腔,“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钱我会给你的。”
陆鹤唳嗤笑一声,这个蠢女人。
车停在一家酒店楼下,女人猴急地扯着陆鹤唳上楼。
到了房间,陆鹤唳将人推开,拉开柜子,抽出浴袍的系带,缓缓向江涵子走去。
女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看不出来啊,你好这口,来吧。”然后任由陆鹤唳将她手脚绑住,嘴里塞上毛巾。
从没见过这么配合的犯人,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傻子一个。
陆鹤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防身用的折叠刀,缓缓靠近江涵子。
女人这才?感觉到后怕,她想尖叫,嘴里被塞了毛巾,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呜咽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害怕极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陆鹤唳轻蔑地嗤笑一声,刀尖在女人脸上晃悠,语气轻飘飘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我知道,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了你。”
女人呜呜呜,眼中祈求。
刀子上移,来到女人的腕部,陆鹤唳眼中充满厌恶,“刚刚是哪只手碰了我?左手还是右手,还是两只手都碰了我。”
女人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只是想搞个男人玩玩,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疯批子。
“哦,对,你现在不能说话。”陆鹤唳好心?地将她嘴里的毛巾拿出来。
女人往陆鹤唳脸上淬了一口,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知道我老?公是谁吗?如果你敢动我一个头发,我老?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陆鹤唳眯起眼,冷笑一声,举起刀子,狠狠地刺穿女人左手掌心?,女人“啊”地张开嘴巴,陆鹤唳迅速将?毛巾又塞进女人嘴里,堵住了她那凄惨的尖叫。
鲜血顺着刀口汩汩直冒,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女人疼得目眦欲裂,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淋淋,浑身颤抖。
陆鹤唳冷眼看着,转身去了浴室洗手。
房门刷地被打开,一名男子破门而入,看到床上妻子的惨状不禁吓了一跳,连忙拿开妻子嘴里的毛巾。
女人痛苦地尖叫,“我要杀了你啊!!老?公,凶手在浴室,快去。”
女人丈夫奔向浴室,“是谁干的,给我滚出来!”
陆鹤唳洗完手,慢悠悠地从浴室走出来,“是我干的,怎么了?”
女人丈夫顿时腿一软,“陆、陆总?怎么会是你。”
陆鹤唳睨了他一眼,“你老?婆玩男人,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我废了她一只手,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现在他已经没空想绿帽子不绿帽子的问题了,陆鹤唳此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现在惹了他,公司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当务之急是求得陆鹤唳原谅。
男人顿时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陆总,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回去就跟她离婚,您消消气,千万别为了这么一个贱婆娘生气,如果您还不满意,再废了她另一只手也没关系。”
陆鹤唳淡淡道:“有空管理你那赔钱的破公司,不如抽空数数自己头上带了多少绿帽子。”
男人点头哈腰,“是是是。”
恭恭敬敬送走陆鹤唳以后,男人看着床上的妻子,狠狠淬了一口,“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把主意打到陆鹤唳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协议婚姻,这些年来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刚刚他也在这个酒店,正在跟小情人温存,突然收到一条信息,内容是一张妻子和陌生男人进入酒店的照片。
若是平常男人他也不予理会,偏偏这人是陆鹤唳,那还得了,生怕陆鹤唳迁怒到他,于是立刻赶过来。
女人听到陆鹤唳的名头,完全呆滞了。
这还能活吗?
男人解开女人手上的系带,“夫妻一场,我也不忍心?看你流血而死,这是我最后的仁义了,明天我们就离婚,你好自为之。”
女人蜷缩着身体,呜咽出声。
在陆鹤唳出来之前,林长鲸慌忙离开酒店,想起刚刚看到的女人凄惨的场景,忍不住后怕。
陆鹤唳就是个疯子!
当初毁了她的脸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如果让他知道她是假的云栖……
不,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
她一定要尽快把握云栖的人设,今天的失误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陆鹤唳瞥到熟悉的身影匆匆离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就是他的云栖,即使教训人,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让人受到伤害。
*
从得知林长鲸独自差点儿露馅的时候,阮棉就在考虑该多教点林长鲸些东西了,关于表演过程中人物情绪的变化。
于是这天抽空去了林长鲸的住处。
诚恳来讲,林长鲸是一位悟性非常高的学生,对人的情感把握非常敏感,一点就透,还会举一反三。
老?师都喜欢这样的学生,聪明乖巧通透,还非常有眼色,渴了会递上温度刚刚好的热水,热了会把房间温度调低,总之带起来非常舒服。
阮棉本来没打算教这么长时间,谁知竟然被林长鲸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带上头,不知不觉又多指点了几句,竟然到了中午。
教谢朝辞时她恨不得三个小时当三分?钟用,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透过窗户一看,外面竟然飘起了雪花。道路上积了厚厚一层,定然不好开车。
林长鲸适时道:“要不今天中午留下?吧,我做饭,你想吃什么?”
阮棉想了想,应了下?,点了几个菜。
在没有利益冲突下?,她们还是能和平共处的。
做饭的时候,阮棉也没有去厨房帮忙,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玩游戏,不注意什么东西蹭到了脚上,搭眼一看,竟然是个肥头小耳的蓝猫。
阮棉乐了,将?它拎起来放到沙发上,猫猫软软地冲她“喵”了一声。
阮棉挠了挠它的腮帮子,“你想干什么啊。”
这时林长鲸从厨房露个头,无比自然地说:“棉棉,猫粮在桌子底下?,它应该是饿了,你帮我喂一下?她。”
对于这种忙,阮猫奴棉自然乐意之至。
她拿出猫粮,倒带墙边的猫盆里,又往隔壁水盆里加了点水。
对猫奴来说,看着猫主子吃饭都是幸福的。
猫猫吃完,咕噜咕噜地念着经,蹭了蹭阮棉的腿,仿佛在表示感谢。
阮棉弯了弯眼睛。
吃饭的时候,阮棉惊喜地发现林长鲸的手艺出奇的好,堪比五星级大厨。
就连沈清臣发消息问她中午回来吃饭不,她都没注意到。
那可不,毕竟林长鲸这手艺可是征服过三个男人,就算陆鹤唳曾经对她再不屑于顾,也拜倒在他手艺下。
阮棉五脏六腑舒服了,忍不住提了一嘴,“哦,对了,云栖可是厨房杀手。”
林长鲸点点头,给阮棉盛了一碗汤。
阮棉本来打算吃过午饭就走的,谁知一吃饱,屁股往沙发上一坐,暖气开着,猫猫在手边握着,整个人就犯了懒。
林长鲸又道:“外面雪还下?着呢,要不睡个午觉再走吧,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
阮棉有些挣扎。
猫猫:“喵~”
阮棉可耻地心动了。
那就睡一会儿再走吧。
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阮棉发誓,无论林长鲸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再沉溺在这温柔乡了。
温柔乡,只会消磨人的斗志,吞噬人的意志。
不能再待下?去了。
林长鲸并没有再用什么挽留阮棉,只是叮嘱她路上小心,末了掏出一张银行卡给她,“这里有一些钱,就当是我的房租,谢谢你让我住在这里。”
阮棉本就没打算收她房租,更何况还是在吃人嘴软的情况下,更加不能收了。
“那你等一下?。”林长鲸蹭蹭蹭跑回房间,取了一条围巾过来,笑道:“我逛街的时候看到它,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了,刚好今天派上用场,谢谢你。”
原来重头戏在这里。
颜色是她喜欢的,样式也很符合心?意,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外面又下着雪……
阮棉又可耻地心动了。
趁阮棉愣神之际,林长鲸踮起脚尖将?围巾围在她脖子里,打了个结,“路上小心,开车慢点。”
啊,这谁受得住啊。
阮棉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如果你想报复陆鹤唳的,找个正当的理由,光明正大地给他找不痛快。”
林长鲸弯了弯眼睛,“我知道啦。”
一直到阮棉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林长鲸才?关上门,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抱起沙发上的猫,揉了两下,“今天你可是大功臣,不枉我训练你那么久。”
阮棉坐在车里,取下?围巾,突然看到底部一个不起眼的“棉”字,
说是买的,却没有任何一个logo,分?明是自己织的。
讨好人却能够做到这般恰到好处,自然而然,即使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也让人丝毫生不出厌烦之心?。
阮棉失笑,将?围巾放到副驾驶。
回到家里,刚把自家猫主子抱在怀里,原本还十?分?慵懒的橘猫突然变得精神,嘴里发出呜呜地声音,挣扎着要逃离阮棉的怀抱。
阮棉:?
沈清臣:“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猫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作业没做完,但欠的更新还是得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