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闷热的厉害,宋妆如?连打了几个喷嚏后,连耳朵都热的烧了起来,谁在念叨她?
果?然才沐浴过后,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妆如先别睡,皇上来了,小主叫你快过去侍夜呢。”
皇上来了,他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来了。”
宋妆如绞了绞头发,踩上鞋子就跟着出去了。
?进屋就见李曜盘腿坐在藤塌上闭目养神,宋贵人在一旁轻轻扇着扇子,见她进来了,脸上忙笑着道,
“妆如快过来。”
宋妆如见她这副模样,不知怎么?下就想到赵老太太了,脸上掩下不情?愿,走到前头接过扇子,轻轻摆了起来。
这扇子不小,给榻上那人扇风的同时自己也多少沾了些凉快,再往地上?看?,这宋贵人还真是得宠,屋子中间突然置了?大金鼎的冰块儿,旁边还有冒着丝丝白气的冰碗,看?着就让人消暑。
李曜眼皮往前头一抬,宋妆如立刻会了意,将扇子放到一旁,拿起冰碗走到他的身前,粉嫩的指尖剥好葡萄递到他的唇边。
只见那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突然盯着自己身前,宋妆如低头?看?,领口处已经被发梢滴着的水沓湿,正紧紧的贴着锁骨窝儿处。
再抬头时,李曜已经收回了目光,
“备水。”
宋妆如磨蹭着不肯上前,屋里的侍女不只她自己,上回她已经侍奉过?次,这回也该轮到别人了。
没想到…
还是同上回那般。
到了伺候沐浴的时候,宋贵人和?屋里的丫鬟们竟?下又都没了影儿,就像…
就像是故意给他们腾地方一样。
宋妆如看?着净室前背对着自己伸开双臂的那抹月白,长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折腾了?圈儿,最后还要与他这般亲密。
她把心放平就是,宋贵人这般得宠,自己少不了要与他常常接触,难道还能回回都吱吱扭扭吗?
心?横,脸上再无半点儿波动,俯身直接就探上他的腰间,手上麻利的解了起来。
李曜垂眸看着她,只见她头发还未干,有些湿漉漉的贴在鬓间,发梢滴淌着的水,顺着白腻的粉颈?路向下,直到消失在那一对娇儿间。
“你就是这样勾引郢王的吗?”
宋妆如手上?顿,挑着黛眉不解的看?着头上那人。
只听李曜清冷的声音的继续道,“朕当真是小看?了你,旧爱新欢可还应付的过来?”
宋妆如慢慢站起身来,脸上闪过羞恼道,“皇上,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腰上突然一紧,李曜箍住她的后腰,?手抓着她的胳膊冷哼道,
“你在春雍门与赵思行拉拉扯扯,又到青鲤湖去勾引朕的皇弟,这会儿倒没胆子承认?若你真这般难耐,何不过来找朕?”
说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你!”
宋妆如强压下愠怒,身前剧烈的起伏着,她与赵思行只是偶然相见,周围又有人在,哪里谈得上拉拉扯扯,是郢王爷过来找自己,她又何时勾引人了,宋妆如脸上青?阵红?阵,眼里渐渐浮上水汽,他这就是有意要侮辱自己,让她难堪。
正欲开口,胳膊上却又是一痛,“你放开我!”
李曜蛮横的拖着她进了净室。
宋妆如才站稳身子,?对上那双泛着淡淡笑意的眼眸,背上不禁起了成串的战栗,那眼底的情?潮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掠夺。
脚下不断向后退着,她决不能再让他碰自己的身子。
“皇上别过来!”
李曜精致的唇锋微微扬起,?双深邃的桃花眼紧紧的锁定着她的目光,
边迈开长腿走近她,边用修皙的大手冲着她慢丝丝的解着衣裳,没过多久那结实?的胸膛便暴露在隐约朦胧的雾气之中。
他是天子,哪不能去?
宋妆如薄薄的裙裳很快便被雾气浸湿,身上美好蜿蜒尽显,她胳膊挡在身前,退着退着终于身后再没了路。
“皇,皇上这样不怕宋贵人伤心吗?”
他这般宠爱宋贵人,心里必定多少是在乎她的。
李曜?双眼睛里带着玩味,像是听不到她的话?般,上前几乎不费任何力气的,就将那两只纤细的胳膊箍在头上,膝盖猛地顶开她的腿间,与她之间再没一丝缝隙,俯身朗唇贴在她的耳畔道,
“朕今日若不在这儿满足了你,难道还要由着你去祸害朕的皇弟吗?”
“我没有!”
背上贴着湿凉的墙壁,让宋妆如?下冷静下不少,凤眸里惊慌渐渐掩下,唇角带着抹淡淡的嘲笑道,
“皇上那日将奴婢打入辛者库,说不愿再见奴婢。如今却抓着奴婢不放,难道说,皇上早就不生奴婢的气了,今日这般是因着吃醋,心里还爱着奴婢?”
李曜俊脸一怔,压下心口闷痛的感觉,很快便恢复了神色,俊眉挑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
“朕何时爱过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朕。”浓密的睫毛可见的抖了抖,“你不过是一个奴婢,凭什么妄图猜测圣意?”
“是呀,我只是一个奴婢。”
果?然此话?出,只见那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里情?潮渐渐退去,宋妆如心终于放了回去,挣开了胳膊后,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跪在地上,脸上比其他奴才还要恭敬道,
“那皇上可还要奴婢伺候您沐浴?”
李曜浓密的睫毛在瞳眸下印着两片淡淡的阴影,声音清冷的如同踩着薄雪上,
“滚。”
宋妆如也知道这么说会伤了他的骄傲,可她不许他再碰自己?下。
“奴婢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李曜:伤自尊了。
宋妆如:你有过自尊吗?
李郢:老工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