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燚将?将?得?到宫中传来的消息,确定了瑶姨和虞相确是身处冷宫,是太子派人送去的。
“瑶姨和虞相可好?”
清风如实道:“主子放心,我们的人说夫人和虞相一切都好。”
景燚揉了揉眉心,道:“嗯,让人密切关注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禀报给我。”
“是,主子。”
清风方才话毕,便见一个暗卫“倏”地闪身进来了,抱拳跪在景燚面前,语气有些急促道:“主子,宫中情况有变,太子将?人带着去见皇上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西暖阁。”
“什?么?!”
景彧竟然将瑶姨和虞相带去见皇上了?景燚不敢想象那个人看到了瑶姨夫妻二人会发生什?么,景燚想到了他的母妃,一瞬间便慌了神,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他要进宫,瑶姨和虞相都是因他才被牵扯进来的。
“清风,备车,即刻进宫。”
“是,主子。”
景燚和清风走得?很急,就连要同小姑娘说几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但临走之时也吩咐了冬雪好生照顾着虞槡,切不可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三人之中,冬雪最为沉稳,此事吩咐给她景燚比较心安。
虞槡瞧着景燚带着清风,二人风风火火地朝着宫里去了,有些担忧,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着也许冬雪晓得?,方才燚哥哥好像同冬雪交代了些什?么,于是虞槡看着冬雪道:“燚哥哥怎么走得那么急,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冬雪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一字一顿地道:“姑娘无需担心,宫中有些事?情需要主子去处理罢了,姑娘安心在府中便是。”
虞槡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呐呐地道:“是么?”
冬雪面不改色道:“是,姑娘回去吧。”
可是没来由的虞槡眼皮跳了几下,胸口也闷闷的,她总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还是听冬雪的乖乖地回去等着了。
此时,进宫的路上,景燚带着周身寒气?坐在马车中,双眼猩红,道:“清风,再快些。”
不知道瑶姨和虞相如何了,景燚现在万分自责,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让他们来了这波诡云谲的京城,瑶姨和虞相又何至于遭此番罪?
不到半刻钟马车便到了宫门口,清风道:“主子,到了。”
景燚快速下了马车,道:“你?在这里?守着。”
清风闻言便急了,“不行,属下要陪着主子。”
“不,你?在这里?等着,若日落时分了我还未出来的话便回府去吧。”
“主子……”清风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景燚打断了。
景燚道:“休要再说,我是主子,这是命令。”
听到“命令”二字,清风无奈,只得服从,于是景燚一人进了宫径直朝着西暖阁去了。
景燚到了西暖阁,今日的西暖阁和往日不同,大门紧闭,外面赫然围着一圈御林军,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的情况有多危急。
景燚步伐沉稳地走到门口,冷冷地对着守卫的御林军道:“让开,本王要见皇上。”
守卫的御林军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看了景燚一眼便又同先前一般目视前方站立守卫着。
景燚捏紧了首?指,阴郁地睨了一眼那人,而后带着些狠厉道:“本王再说一遍,让开!”
“还望王爷莫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听陛下的命令在办事?。”那个守卫的御林军如是道,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景燚知道御林军向来只听皇上一人的旨意办事?,他若是强行和他们对抗的话,结果也只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时候,他更不允许自己冲动。
难道便只有等了吗?
这个时候,西暖阁的门开了,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景燚一看,是赵大监。
赵大监朝着景燚走了过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唤了景燚一声“殿下”而不是“宁王”。
景燚也微微颔首,继而道:“大监……”
赵公公知道景燚的意思,却也只是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唤了句“殿下”便走了。
景燚不知道赵大监这个样子代表着什?么意思,西暖阁里?面很安静,不知道事?态如何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在景燚准备闯进去之时,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是个内侍宫人。
那个内侍宫人对着景燚福身一拜后道:“陛下请王爷进去。”
守在门前的御林军闻言便让开了行,规矩地站在两旁,让景燚进去了。
景燚进去后,整个西暖阁里?却只有老皇帝一人,景燚四?下扫了扫,并未见到瑶姨和虞相,甚至连景彧都不在。
忽然,景燚看到了殿前四?散掉落的两个酒杯,他想到了他的母妃。
多年前他母妃走的那日,他推开了重华宫的门,看到的也是一个酒杯和奄奄一息的母妃。
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他的母妃哪里是“病逝”的,分明是被一杯毒酒给毒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短更,勿怪勿念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