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诗云:
【幽情留得灵犀通暗意裹却暖香浓】
【笑看灯前郎君俏花醉风醒戴月拥】
她伸手推开门,温柔地看着他惊诧的脸庞,“齐玉。”
“阿翎?!”
安惟翎上下扫了他一眼,衣冠端正。
她点点头,“做了些宵夜给你。”
袁玠尚在惊讶中,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呆愣地问道:“宵夜呢?”
安惟翎朝身后草地上一指。
食盒盖子摔得稀碎,里头的东西也撒了一地。他似乎明白了,有?些慌乱,“阿翎,我没有——”
“我信你。”安惟翎捏了捏他的手,越过他走进房门。
有?人哀怨地伏在地上,美眸里暗自含泪,恰似珠光点点,顾盼之间,我见犹怜。
一摊欺霜赛雪,半点姹紫嫣红,香肩微露,玉峰玲珑,云鬓不整,钗环稀松。
好一幅美人图。
安惟翎“啧”一声,伸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还替她理了鬓发和交领,“天气燥热,可夜里还有?些凉,衣裳穿好。”
她隐约看清安惟翎的面容,吓得魂飞魄散,“大帅……”
她腿脚骤软,要?跪下去求饶,安惟翎伸手架住,“齐玉,点灯。”
袁玠乖乖走过去拣了火折子,点起油灯,望向安惟翎,“阿翎,她——”
安惟翎抬手制止,就着灯光去看她,“有?些面熟,是崔姨的丫鬟?”
竟是客居在他府上的丫鬟?袁玠皱了眉,心头薄怒又起。
安惟翎问话时无嗔无喜,却教人不敢动弹,这般威压之下,她颤声道:“是……”
安惟翎点头,“自己要?来的?”
她抱臂,一个哆嗦,不敢出声。
“自己要?来的?”安惟翎笑着伸手去抬她下巴。
她慌忙闭眼,“是……”
“睁眼。”
她不敢不从,缓缓睁开眼,看到安惟翎摄人的眸子,慌忙错开。
安惟翎放开她,“自己站稳。”
她踉跄了几下,稳住娇弱的身形,下拜道:“多?谢大帅……”
多?谢?安惟翎仍是定定地看她,语气平和,“供出幕后主使,留你一命。”
袁玠亦想到这层,冷眼觑她,她余光看清他的神色,一颗心沉入水底。
“大帅明鉴,奴婢是……自愿……”
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心思单纯,架不住安惟翎这等沙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一通吓唬。
她看着袁玠时,眼中流露爱慕,神色亦不似作假,安惟翎信了七八分,走过去在软塌上坐下,拍拍身侧,袁玠会意,挨着她并肩坐了。
气度光华,并蒂连理,如此这般才堪称良配。
她掩饰住黯然,“奴婢罪该万死……”
“慕少艾乃人之常情,你既非受人指使,本帅不伤你性命。”
她樱唇微张,愣了半晌,又深深下拜,“多?谢大帅不杀之恩……”
“慕少艾是不错,可你选错了人。”
她头愈发低下去,“奴婢鬼迷心窍……”
安惟翎莞尔,“相爷天纵英才,玉树临风,爱慕他是容易。”
这下袁玠也愣住,“阿翎?”
安惟翎朝袁玠笑笑,起身下榻,在她面前站定,“可你要?掂量自己的分量。”
她脸色转白,“奴婢……”
安惟翎仍是面带笑意,“蠢。”毫无预兆地伸手去捏她柔软的胸脯,她一个激灵,“大帅!”
袁玠别开脸。
她本能地想躲开,安惟翎不由分说制住她,手掌继续揉捏,“空有这二两肉,不长脑子。”
她忍不住哀吟,羞耻焚身。
安惟翎隔着衣衫在顶端轻轻一掐,她触电般抽了抽,绝望地以眼神哀求。
安惟翎一哂,终于放开,“这等薄面皮,还想爬相爷的床,蠢极。”
她不明白,面前这人方才还要?饶她性命,转眼间又教她生不如死,“大帅……奴婢再也不敢……”
“滚。”袁玠仍是低着头,不豫多看她一眼。
她一愣,眼角又湿了,匆匆行过礼跑出房门。
安惟翎转身去看袁玠,幽幽道:“相爷,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袁玠起身走过去牵她,柔声道:“阿翎,我什么都没做,我——”
安惟翎忽地吻了他一下,笑道:“我知道,我是说相爷美色害人。”
袁玠愣住,“你真信我?”
安惟翎点头,“同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熄了灯,正要躺下,忽然有人从窗户跳进来——”
安惟翎咯噔一下,“你不会以为是我吧?!”
袁玠连忙摇头,“没有,虽然……只有你喜欢翻窗进我屋子,可是来人气息不对,身上脂粉香太浓,我一下就明白不是你。”
安惟翎点头,“然后呢?”
袁玠斟酌一小会,“她说爱慕我……随后解了衣衫要?自荐枕席……我将她甩开,正要开门喊青方,你就把门打开了。”
安惟翎点头,“具体怎么说的?”
袁玠有?些踌躇,“阿翎……”
“别怕,我不生气,就是想知道。”
袁玠巴巴地看她,“她说从前在西北时就仰慕我,今日回京初见,更是……一见钟情。”
安惟翎蹙眉,悄声嘀咕:“混账东西,敢学老子?”
“什么?”
安惟翎皮笑肉不笑,“我说相爷艳名远播,西北的姑娘媳妇个个都被你隔空勾了魂。”
袁玠怕她怒了,伸手去捧住她脸颊,郑重道:“我从没和谁……不干不净过。”
他眸色乌黑,深沉又清灵,俨然似瑶池边浸润的溪石,年年月月被世间最澄澈的水濯着,静默无声,又渗透了万语千言。
这幅皮囊真是百里挑一的美妙。醒是玉山巍巍,醉是琼楼将倾,笑是松竹迎风,嗔是冰雪萧疏。无需刻意,行止坐卧,举手投足,皆是断人肠的风韵。
眼拙的只见皮囊,不知百丈山巅高处不胜寒,茫茫寒凉中长出的玉圭,看着温润柔和,也有?最冰冷的芯。不是真正的暖意,化不了他分毫。
人世间图身易,图心难,是故色字上头,众生趋之若鹜。袁相爷非是常人,简单的骨肉相缠不足以教?他魂牵。安大帅亦非常人,势必要?将他身心一并收入囊中。
她指尖拂他眼角,重复他方才的话,“从没和谁不干不净过。”
袁玠眨眼,眼尾睫羽蜻蜓点水地掠过她指尖。
“那我呢?”
他微微睁眼,茫然道:“什么?”
“你和我不干不净过呀。”
语毕,她指尖转去他耳垂,意料之中,触到缓缓升起的热度。
袁玠抿唇看了她一晌,“你我不能叫不干不净,只能叫柔情似水。”
安惟翎忍不住嘲笑他:“无媒苟合?是你说过的。”
袁玠轻轻摇头,“情不自禁。”
安惟翎笑得更开,“不成体统?”
“两情依依。”
安惟翎假意皱眉,“词是好词,却都还不够意思。”
“你说。”
安惟翎双手捧住他脸颊,在他温润的唇上啄一口,“相爷每个词都含‘情’字,俗了些。”
袁玠轻笑,回吻她一下,“阿翎是第一个说我俗的人。”
安惟翎想了想,不止如此,她还得是第一个将他……的人。
“阿翎的意思,不含‘情’字,可是处处见情,才是好词?”
安惟翎揉揉他微热的耳郭,“齐玉不愧是才名满京的郎君。”
“阿翎有?什么好词,说来听听。”
安惟翎一笑,“阴阳调和,周公之礼,颠鸾倒凤,鸳鸯交颈,巫山云雨,被翻红浪……”
袁玠面色通红,伸手去捂她开开合合的嘴。她由着他捂,探出舌尖轻轻舔舐他掌心。
他霎时收回手,拈着指尖不知所措。唇舌相缠是一回事,可是舌尖触到掌心的感觉……确实?难以名状。
此刻心思进进退退,不复一往直前,又生了些赧然。
“白日里那个小厮,是幺鸡弄来的,同我无关。”
怎么突然扯到这儿?他深深望进她的眼眸,清凌凌的,又藏了情意,“阿翎,我没怀疑你。”
“醋缸空了许久,酸意犹存。”
他忽地有些无辜,“不许我吃醋?那小厮生得太好了些。”
“是么?”
“不是么?”
“没注意,能有我齐玉生得好?”
袁玠掩饰不住眼睛里的笑意。
“就算有?,他能有我齐玉半分才气,半分风骨,半分性情,半分胸襟?”
袁玠眼角愈发弯了,多?了些少年风流,“他最不及我的都不是这些。”
“什么?”
“他不及我半分爱慕你。”
安惟翎低笑,清脆的声音闷在胸腔,大言不惭道:“那是。”
她目不转睛地抬头望他,这样好的郎君,怎么就落入她手了?本来松竹配奇石,美玉配锦绣,才是应当的……可自打两人认识起,她总在咄咄逼人,这光景,竟像是良家委身山大王,恶女强虏锦衣郎。
可是犹不够味,他再良些,她再恶些,才有?趣。
作什么妖呢?她柔柔地看他,忍不住唇角扬起。双手非常不老实?,拂上他腰间。
他呼吸一窒,想阻止她。她却躲着,掌心灵活游离,教?他避无可避。
“阿翎……”他无奈,只得抱紧她,不让她动作。
安惟翎顺势将头埋进他颈窝,张开双唇一点点吻他耳后和颈侧,一路转至下颌,然后准头十足地含住他的一片唇。
袁玠不由自主地吮吸,探出舌尖勾勒,又带了丝霸道地伸进去,勾着她舌尖,吻得密不透风。
安惟翎双手悄悄上移,搂住他脖颈,极尽温柔地抚摸他血脉汹涌的地方,舌尖在他柔软的唇舌里扰动,上下左右,似两尾游鱼一般,浅滩相戏,暗自温存。
她是箭法精妙的人,手指活络,准头极佳,几个来回就将他抚得喘息了起来。他陷入泥淖,天人交战之时,她却忽然放开,“不对劲。”
袁玠面上艳色未褪,眸子里缱绻正浓,“哪里不对?”
安惟翎一板一眼胡诌:“方才那丫鬟对你下了药。”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爱的我的宝宝们,我最近忙着甩简历跑面试,可能要隔日更了。帝都居大不易,和我一样的北漂们请一起加油叭。无论大家在哪,都要有弹性有能量地活下去,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爱,好好和自己相处。
做一个让自己喜欢的人比做一个让别人喜欢的人重要得多。足够喜欢自己,才会足够享受孤独。
哇哈哈哈哈哈我突然这么正经是不是好不习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怕本球还是那个球不可能保持人样很久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票的旧电脑真特么难用,第一笔工资用来买新电脑我觉得完全oj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