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老皇帝的手游离在她身上。
她不安分地扭动了?下,楚楚可怜道:“皇上你忘了吗?臣妾想要?处高台,给臣妾跳舞用。”
朱颜宫虽大,但?不够尽兴,?定得要高耸的大台面,朱红的廊柱环绕,轻纱飞舞,乘着皎白的月色,在月下翩翩起舞,才能完整展现她的美。
皇帝的手停了,臃肿的眼皮动了动:“爱妃,朕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到。”
“那皇上什么时候为臣妾建造啊?”步丝拽住他华贵的金丝绛衣,扭捏道。
他搂住她柔软的腰肢,气?息粗重:“等过段时间,最近朝中事情太多了。”
“皇上因何事而烦忧呢?”她问道。
“自从朕贬了三皇儿,那些老臣就开始旁敲侧击,动不动拿立储的事情扰朕。”
“那他们都在建议谁当储?”
他揉了揉眉心,道:“哪个皇子都有,朕都听得厌烦了,尤其是太傅,隔三差五地上奏,别以为朕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是老七的表舅,不就是想让朕立他吗?”
如今,七皇子胥兴贤在朝中的拥护者众多,他的资质尚可,确实有些能力。皇帝在心里忖度着,只是这个皇儿,太过温顺,凡事不能干脆……
他迟迟未立储,是还在观望。原本胥敛易是他最好的人选,可惜不争气?。不过皇子众多,不乏选不到储君人选。
“那皇上还没有想好吗?”步丝仿若随口一问。
“朕还未确定。”皇帝嗤笑道,“怎么?爱妃还要替我分担国事吗?”
步丝低垂了眼眸:“臣妾自然不行,臣妾只是想让皇上少?些烦忧。”
“只要爱妃在朕身边,朕就不会有烦忧了。”说着,他的脸蹭上她雪白的脖颈。
“皇上可听臣妾?言,立储之事尚早,往后再想也不迟。”她半推半就道,“皇上洪福齐天,定能长命,如今就立储,还是太早了。”
他听得心花怒放,笑道:“还是爱妃最了解朕,朕每日服药,要的就是同爱妃永葆年华。”
“皇上。”她娇喘?声。
榻上的罗帐细垂,宫女们悄悄走了出去。
里面灯昏酒醉,外面红花妖冶,又是一个赏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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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三,杵这干什么?”
老婆子洪亮的声音猛地窜入耳畔,柏清清反射性地抖了?下。
“还不干活。”她斜睨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好的婆婆。”柏清清拿起抹布擦桌椅。
住在这儿有?段日子了,她和海底捞说过自己不住驿馆了,每晚与徐府的下人一同睡,虽然时常失眠,但?总比见到明月好。
明月自那日以后再未见她,很奇怪,他们二人心照不宣地各做各的事,他在外面算计着怎么害人,她却呆在徐府扫扫地、擦擦桌子。
这几?天,她不知不觉地捋清了?些事。
“我?来吧。”小六见她日日魂不守舍,接过她手上的抹布。
她瞧着她光滑细腻的手,怔了怔,感谢道:“谢谢你。”
小六叹气:“去外面休息一会儿吧,这几?天看你身子也不大好,不要太累着。”
“那过了饭后的活儿,我?来替你做吧。”她不想多麻烦小六,小六每日不仅要做本分的活儿,还要时常帮她干。
小六顿了顿,也不和?她多争:“好。”
柏清清从屋子里走到后院偏僻的墙边坐下,老婆子不会走过来的地方,可以稍微偷懒?下。
她一个东胡公主,自己虐自己,要囿于徐府,当个任人使唤的丫鬟,为哪般?
要寻常人知道了,?定笑她病得不轻。
“吱吱吱~”
熟悉的老鼠叫,这?次叫得倒是急促了些。
“是我。”柏清清趴在墙的里边,试探地道。
“公主。”海底捞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属下有急事。”
“好,我?悄悄爬过来找你们。”
她选了?块矮墙,手脚灵活,跳过矮墙后被随从们接了下来。
她:“怎么了?”
“云老重病垂危,要见公主。”海底捞的神情十分认真,不苟言笑的他也显露出忧伤的神情。
柏清清知道,这?次……是真的来了。
“走吧。”她上了马车,眸子里泛着痛楚,像沉在一碗久熬的苦药中,苦涩的味道包裹了她不安的心房。
“公主这几?日在徐府,可还顺利?”海底捞问道。
“尚可。只是要问问你们,这些天,朝中有什么异样的状况?”
喜茶一直在打探,他道:“回?公主。徐丞相回来后,原先朝中依附于他的人又转回?忠心了他。现如今,以钱太傅为首的官员举荐七皇子为储君,似乎还想让七皇子参与朝政。”
“嗯,不错。”柏清清答道,钱太傅,是时候也要出手了。
从前三皇子胥敛易在时,七皇子默默无?闻,钱太傅也未出头过,而现在,朝中混乱,虽说其他皇子也有拥护者,但?都不如钱太傅这边,陈侍郎也倾向于胥兴贤为储。看来,钱太傅他们,要催促皇帝立储了。
“接着说。”
“其他皇子的势力不大,但?徐丞相至今都未表明过对储君的态度,站在哪一边都无从得知。”喜茶缓缓地说道,“公主,您看,他会帮哪一方?”
她的眼神清明,顿了片刻,道:“哪一方都不帮,徐泾常已经有了人选,他还未动,是时机未到。”
他同明月勾结后,自然帮的是他,这几?日明月虽然再未来过徐府,但?依附于徐泾常的那些官员时常来徐府。柏清清在这儿,偷听到一些只言片语。无?非就是除异,拔掉钱太傅这?边的杂草。
之后徐泾常便会想方设法除掉七皇子。恐怕七皇子以及钱太傅他们,都不容乐观了。
“公主认为,接下来怎么办?”海底捞问。
她吐出二字:“观望。”
朝廷争储进行到白热化,她也不去搅和?。等沈襄煜回?京都,她的信已经送去了,会?直坚定不移地支持他。
他可是男主啊!德才兼备的男主!!
不管皇帝最后选了谁,?旦沈襄煜反了,管它是大荣还是别的,都翻了个篇。
就算是明月,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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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举,臣已经明了。”徐泾常喝了口热茶,似鹰的双眼望着对面的男子。
他不动声色地下了?颗白棋子。
然后紧接着,对方的黑棋而至,从四面围堵住了他的白棋。即使再多走几步,也是死局。
“丞相大人,你输了。”对方落下最后一颗黑棋子,轻笑道,“承让。”
“殿下,请喝茶。”输了棋局,徐泾常面色如常,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次,对方没有回?绝他的茶,白扇子轻推,将?茶推到了自己的胸前。
玉白修长的手指拿起茶杯,他的薄唇似四月的樱花,吹了几?口气后,慢悠悠地喝下了茶。
“如何?”徐泾常问道。
“是好茶,但?煮得太急了,还需多给时间,让茶味慢慢化开。”他道。
徐泾常?笑,皱纹挤着干黑的皮肤:“臣想说的,是臣的诚心。”
“公主住在府上多日了,听殿下的吩咐,臣未曾打搅过她,?切都如常。”
“她想呆几?日,便呆几?日,都由她吧。”他笑道,眼眸微转,似水涌起,却是冷冰冰的,“丞相若是动了其他心思,伤她?分,我?都会从你这儿取回来。”
徐泾常:“莫说?分,半分都未曾,臣看得出,殿下对这个东胡公主格外上心。”
“我?说过,无?关的事情,丞相不用提起。”他抿了口茶,放下。
徐泾常笑了?下,道:“听说前几?日殿下送走了西域人?”
“丞相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殿下和?西域人的事,我?也就知道几?分。西域视沈顾为多年的宿敌,想要除之而后快。而沈顾对于殿下,是成事路上的绊脚石。沈顾这几?年在边关虽没有大动作,皇上对他们的忌惮未减,克扣的粮食衣物,以及数万士兵的性命,皇上全都不在乎。我?猜沈顾两家不是没有动过谋反的歪心思。”
“沈世子便是他们现成的人选,但?若无沈顾的几?十万精兵,有?个世子,他们仍旧翻不出水花。更何况,沈世子在东南边,能不能回来都另说。”徐泾常笑道。
他喝下?口茶,不语。沈襄煜被派出京都,便是徐泾常在朝中暗箱操作。
“这样,就不难看出来,殿下自然会与西域合谋。而这些事情,我?徐某远在京都,摊不上边。只要殿下,不纵容西域踏入中原东部,大荣依旧不倒,我?便一直在朝为殿下助力。”
“丞相当是忠心耿耿啊。”他轻道,辨不出是夸赞还是鄙笑。
“在朝多年,管好自己的,才是最正确的。就如殿下所?言,从前有的,便在那。”紫砂杯中的茶喝了大半,他细心地为他斟茶。
“丞相看得通透。”他未再喝新续的茶,站起身道别,“方才说的事情,岁寒静候丞相佳音。”
徐泾常也站了起来,行了礼,道:“殿下且等着吧。”
他戴上白纱斗笠,迈步离开了徐府。
束青随之到他身后,他上了马车,问道:“她去了哪里?”
小半时辰前,她坐着马车走了,正是那时,他恰巧进了徐府。
“殿下,她去看望云老,那边的人说,云老只剩几口气了。”
“如此。”他摘下了斗笠,道,“那我们也去找云老吧。”
“最后的时候,他应该希望,我?去见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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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外公。”柏清清唤道。
“你来了?”云不深缓缓睁开眼皮,干裂的嘴虚弱地扯出一抹笑。
“喝点水吧。”她给他倒了碗温水,送到他的嘴边。
云不深已经没有力气?坐起来,柏清清托着他的头,他才总算沾了几?口水,吞咽极为困难。
“这几?日过得可好?”他问道,窟窿般的眼窝里没了双眼,但?仿佛能知晓她此时面上的表情。
“还好。”
她涩然一笑,发生的事情对她的打击颇大,她能做的,就是吞在心里面,不让别人担心。
云不深也笑了,他道:“年少不知愁,老来白了头。”
今日他的咳嗽少了许多,胸腔里的黑血仿佛全都吐出了来,柏清清静静地看着他,有?瞬间觉得他的病情回?光返照了。
“我?这?生,做了许多,该交代的,之前就交代过你了。”他抬起眼皮子,脸朝着房顶的方向,才缓缓道,“这?次叫你,也是我的私心。我?想找个人陪我——最后的这些时辰。”
“云外公。”柏清清喉头发酸,?时说不出其它话来。
“原本那小子还在的时候,我?那时想着,临终前他来陪我走完。”他停住了,语气中透露出可惜,“但?他去西北了,我?……我不是不让他去,我?就是怕他……”
说到这儿,浑浊的泪水滑落在他形如槁木的脸上。
“您放心,云念会没事的,他?定会带着赫赫战功,回?京都找您。”她握住他的手道。
云不深回想到了云念小时候,这是他亲手带大的外孙儿,平时打骂都是虚的,他心里最惦记的就是云念了。
“时至今日,我?最大遗憾,就是……我还未等到一封云念寄来的家书。”他动了动手指,“我?就是想知道那小子去了半个多月,过得好不好。”
柏清清:“您再等等,云念他可能太忙了。”
“咳咳……老朽,老朽怕是等不了了。”云不深揩了把自己的嘴,却发现?滴血都吐不出来了。
他放下手,如西北沙漠中垂死的骆驼放弃挣扎,道:“罢了,就这样吧,不等了。”
“或许明日便会来信呢?”柏清清安慰道,“我?陪你等,我?们再多等几?日。”
他笑道:“院子外那些顾家的人,也没说会来信,我?心里都明白的。你不用陪我等下去了,老朽就要走了。”
“只是,你要切记,我?同你说过的事。”他不忘嘱咐她。
柏清清使劲点头,保证:“我?会的。”
“这样就好。”云不深再?次看向空荡荡的房顶,?口气提着?口气,像在等待着什么。
脚步声响起,走得平稳却极快,有人到了屋子里。
“云老。”薄唇吐出的两个音节,乍然敲击住柏清清的心。
她身子?颤,转头看向来人。
明月走到床前,轻笑道:“云老对我恩重如山,我?怎可不来送您一送。”
云不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必把有恩挂在嘴边,老朽如今,都还后悔着当年救你的事。”
明月依旧笑着,未答。他转头,望着柏清清,眼眸子流光溢彩,正如什么都未发生?般,他蓦然靠近她,握住了她的手。
柏清清挣了挣手,他的手便握得更加紧了,面上还是笑。
云不深又哼了?声,声音沙哑:“两口子调情,不要在将死之人面前。”
他苍老的手无?力地垂着,说完话后力气?彻底没了。
“不是……”柏清清用力甩开,明月这才放开了她的手。
云不深憋着?口气,对她道:“小姑娘,先去外面吧,老朽咳咳……和他讲最后几句。”
柏清清听从了他的话,在外面守着。
初秋方至,雨便下了起来,细密斜斜,打落了泛黄的叶片。她仰头张开五指,湿冷的雨掉在她的掌中,京都的天穹,忽地暗下来,被乌云深深笼罩。
雨一点都不大,她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心却无端沉了下来。
“公主,下雨了。”?个顾家的侍卫跑了过来,好心地递给她一把伞。
“多谢。”她接过后,突然想到了远在边关的云念。
她便说道:“你让顾家的人帮我?给云念带个话吧。”
“公主,什么话?”
“岁末回来时,我?陪他?起守岁。”
看似不经意的?句话,顾家的侍卫听后,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道:“是。”
她淡淡地笑了?下,因为外公答应他,岁末时相见。可若是外公都不在了,还得有个人等他回?来啊。
“清清。”
明月出来,轻轻地唤她的名字。
她一回?头,进了屋子里,他也跟着她进去了。
云不深的神情安详,他闭着眼睛,两手交叠,放在被子上,坦然地面对天下世人皆惧怕之物。
“好好对她吧。”
他放下这?句话后,鼻息近无?,死亡悄然而至,他仿佛是安静地睡了。
“云……”柏清清走到床边,跪了下去。
她抬起右手,无?声地,替云不深盖好了被子。
泪水淌在她白皙的面庞上,她捂住了嘴,哭得很克制。
明月从后头看过去,只见她肩膀瘦薄,在微微发着抖。
他走过去,用手蒙住了她被泪水浸得?塌糊涂的眼睛。手指的关节不过分突出,白而修长,微凉的触感与热泪形成对比。
他贴着她的脊背,温和地说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清清,莫要哭了。”
她吸了鼻子,泪水却汹涌,心里那难受劲儿被他这么?说,反而像有了安慰的归宿一般,她不自觉地掰开他放在她眼上的手。
还在前几?天,她视明月为可怕之人,可他只要?温柔下来,她就会不自觉地在他面前放肆失态。尽管,她分不清他是真心的,还是伪装的……
明月抚过她的脸,带她起身,将?她往自己的怀里靠去。
她的脸刚够埋在他的肩窝处,泪水漫湿了他的白衣。他不为所动,下巴抵着她的头,?分?刻地虚度,慢慢等着。
柏清清第一次经历死别,她在现代的祖父母早逝,印象不深。而在这里,她是真的将?云不深当做自己亲外公来对待的。
她哭了很久,久到最后意识涣散,都不知自己怎么离开的。
后来几日,她都睡在驿馆,无?缘无?故又感染了风寒。听秀儿说,是自己那日淋了雨才生病的。
自己什么时候娇弱成这个样子了,她在心里苦笑。
“公主。”烤肉回?来道,“你让小的去徐府给叫小六的姑娘送话,小的去后,她已经不在了,反倒给你留了话。”
“什么话?”她问道。
原本是她要告诉小六,自己不去徐府干活了,身子不太行,何况徐泾常的目的,她也了解一二了。
“回?公主,小六告诉您,她家事遇变,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她说自己是京都人……又回哪里呢?
柏清清笑着摇摇头,心里明白了大概。
“我?知道了。”她皱眉道,“替我备马,我?要进皇宫。”
“可是公子说你还在病重,不便出门。”烤肉越说声音越小……
“又是公子,他何时让你们都如此听话了?我?才是驿馆的主人。”她说得很快,脸带愠色,“他白日里不会在,管不到我。”
说来这些天,除了云不深离世那一日,她和明月的相处时间极少,每晚都是依稀在昏睡中知道他回?来了。他照顾她的病,半夜给她掖被子、倒热水,她不是没有感觉,但?这感觉该死,她如今要想方设法地克制住。
“小的这就去备马。”烤肉不问她去皇宫的缘由,立刻走出了房间。
他们都看出来,公主回?来后,似乎改变了不少,喜怒不表于脸,整个人消沉了很多。
——————
柏清清在杂事坊找了个嬷嬷,那嬷嬷是个老人,走路有点跛,嘴角有颗黑痣。
“公主殿下,您为何挑中了老奴?”她的脸上好似千沟万壑,她在宫里久经风霜,语气也是沉的。
“嬷嬷。”柏清清突然问道,“你可知凌波轩?”
老嬷嬷神色有异,闭着嘴没回?答。
看样子是知道的,她在宫里生活得有些年头了。
“那儿没人了,公主为何要问老奴这个?”
她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又问道:“当年的凌妃娘娘寝宫,可是凌波轩?”
“……是。”老嬷嬷道,她看向这个东胡公主,竟有说不出的怪异。
凌妃是十三皇子的生母,而她又是十三皇子未嫁入宫的皇妃。她此时问这些陈年往事,做什么呢?
柏清清笑道:“杂事坊活儿重,嬷嬷在这儿过得也不舒服。我?问您,若是我嫁入宫中后,您来我宫中侍奉,可好?”
老嬷嬷瞧着她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有些动摇了。她年纪大了,只会老死在宫中,做?个皇妃宫里的嬷嬷,不比杂事坊清闲?
“谢公主抬举老奴。”她正欲给她磕个头。
她扶起了她,道:“嬷嬷在这儿再呆?月,待我?嫁入宫中。”
说完这些,柏清清?人走了,她凭着记忆,走到了宫中最荒败的地方——凌波轩。
?个比冷宫还要凄清万分的废宫,无?人来此,在偌大的皇宫中被所有人忌讳。
秋叶败落,凌波轩早已没了生机,只余光秃的老树枝桠,引来了寂寥的乌鸦。
这?次,是真的乌鸦在嘶叫,?声又一声,无?人中得哀。
她尝试着推开凌波轩宫里的大门,那门像一堆枯木架子,?推便要摇摇欲坠。
她还是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都在打鸡血一般疯狂码字,存稿有一些了,所以就发发发~
明月是个坏人,所以柏清清还是固有思维支持沈襄煜的,即使她心底是喜欢明月的。她目前陷入了那种“我喜欢你,但你是坏人”这一矛盾的状态,出于道德上是不会帮明月的。
后面男主还未干疯狂事,但怎么说呢,他对女主是一直很好的,唉~女主后面会崛起,嗯……反正刚了很多。
最后江山到谁手中,嘿嘿嘿~先不说。接下来的剧情嗖嗖嗖地,感谢各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