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卧槽!!看星耀发的练习生大合照了吗?阮阮竟然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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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就问,阮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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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阮阮有一天也能成为时代的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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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实话,我一直觉得阮阮挺可惜的,我当年真的超喜欢她,就很有灵气一姑娘,谁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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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作的,怪谁?现在选秀节目这么随便的吗?这种劣迹艺人也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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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说,有朋友在《星耀》实习,据说阮阮表现还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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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等着吧,等节目播出的时候,她肯定上热搜,现在的明星不都喜欢这样?遇到事儿了,先沉寂两年,再出来洗白,当互联网人没有记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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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没有人科普一下,阮阮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她们在考评主题舞的同时,《星耀》官博已经悄悄官宣了这一季的学员名单,只是她们的手机都被节目组收走了,故而对网络上有关她们层出不穷的议论毫不知情。
其实来参加节目的也并非全是新人,有一些本就是女团出道过的,还有一些则是本就有一定粉丝基础的网红。
阮阮自从主题舞考评完以后,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好容易捱到了休息的时间,温千雅戳了戳她的胳膊,状不经意地问她:“在想什么呢,阿阮?”
阮阮愣了愣。
到了饭点,食堂里人很多,她们找了个角落坐下,透过玻璃墙可以看见钟沥和刘特助正在往外走。
温千雅也看见了,忍不住赞叹一声:“钟先生如果没有家业要继承,来当明星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顶层流量。”
阮阮随口接道:“你还是个颜控。”
“谁不喜欢美人啊?”温千雅说,“所以,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感觉一直不太开心的样子。”
阮阮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啊?你喜欢上了谁?”温千雅睁大了眼,“爱豆谈恋爱可是要杀头的!”
她说得夸张,声音也不由得加大了些,旁边桌子上的人忍不住朝她们看过来,温千雅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阮阮说:“没有,就是忽然想起以前喜欢过的一个人。”
年纪小一点的时候,阮阮其实是喜欢过钟沥的。
那时她虽然家里突逢变故,但到底涉世未深,对爱情还保留着最单纯最美好的幻想。
像钟沥那样的人,温柔,多情,加上又有一副好皮囊,温存的时候,也会说上两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几年前的阮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时阮阮并不懂,有的人对你好,对你温柔,并不是喜欢你,而就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而已。
但她拥有的最好的品质,大概就是特别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免受伤害,少女的爱情幻想被他打碎的时候,她虽然也痛苦过,但几乎毫不犹豫就选择切断自己的感情。
中间也有很长时间,她真的觉得她对钟沥没有任何感觉了,她可以在他面前毫无负担地演戏、伪装,哪怕当时离开临江别墅时,她也没有任何不舍的感觉,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怎么回事呢?
今天的钟沥,又令她心跳加速了。
大抵是心动后遗症——爱而不得的人,无论过去多久,对方总有办法令你再次悸动。
但这只是一种生理性的反应罢了,荷尔蒙在体内碰撞,类似于创伤后遗症。
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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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特助走在钟沥身后,虽然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但他的脑海中还是不断闪过方才他在总编室的监控里看到的那一幕。
按道理讲,老板的私事不在他们的工作范围内,但是作为跟在钟总身边很多年的人,他太了解钟沥了。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跟谁都不爱计较,时不时也会施舍一点爱心出去,但是他也绝对不是那种闲得爱心泛滥的人。
所以,他为什么会对阮小姐这么关注?
好奇心在他心头冒了个芽儿,被他按下去了,但它不死心,又从土地缝里钻出来。
挠得他心痒痒。
许是被他的长吁短叹弄得烦了,钟沥停下脚步,回头睨他一眼:“有话就说。”
刘特助:……
刘特助清了清嗓子,讪讪道:“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您和阮小姐……”
钟沥“嗯?”了一声。
“那个小姑娘么……”声音很小,像是从齿缝里哼出来的,他突然问,“你养过猫吗?”
刘特助茫然地摇了摇头。
钟沥说:“别人送你一只猫,你养了好几年,虽然也没什么感情,但毕竟也是自己养了很久的小东西。结果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又把猫要回去了,你看着这猫在别人手里张牙舞爪地受罪,你能不管?”
刘特助更茫然了:“当初不是您不愿意续约的吗?”
钟沥却答非所问道:“盛音这两年做大了,翅膀硬了,我听说盛川最近悄悄开始打听别的生意了?”
涉及到自己的工作,刘特助敛了敛神色:“查到他最近跟徐家和桑家都有联系,看样子是想往房地产那边着手。”
钟沥冷笑一声:“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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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阮阮已经进行完主题曲考评,但是她也没有松懈自己,毕竟很多动作还不熟练,所以仍是跟着大家继续练习。
温千雅选的是三天班,如今一天已经过去,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也没时间关心阮阮了,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泡在练习室里。
晚上,阮阮吃完饭准备去散会儿步的时候,突然被小选管叫走。
她这几天跟小选管混得也比较熟了,便问她:“是有什么事吗?”
小选管说:“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是你老板来了。”
阮阮脚步一顿:“盛川?”
盛川在副导演的办公室里坐了快半个小时,阮阮才姗姗来迟。因为上午她刚进行过主题舞考核,故而她身上还穿着节目组统一的制度,外面套了件羽绒服。
羽绒服的拉链没有拉上,半敞着,头发被造型师专门打理过,烫卷了,用一个很大的黑色蝴蝶结扎在头顶上。
看起来好小,像正在读大学的无忧无虑的小女生。
有一个瞬间,盛川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恍惚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穿越回了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阮阮时的样子。
那时候阮珉还没倒台,阮家家大业大,阮阮还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小公主。
他因为母亲同阮阮母亲有旧交,而得以和阮阮有一个不算十分正式的娃娃亲,说是娃娃亲,但两家后来其实都没怎么提过这件事。
阮家是不屑,盛家是自知配不上。
饶是如此,盛父还是嘱咐他,让他每日陪在小公主身边,让他讨好她,奉承她,看看小公主能不能有一天垂个眼,看见他。
十几岁的少年,其实自尊心很强,他不愿意,盛父就朝他大发雷霆,拳头先是落在他身上,后来又落在母亲身上。
于是,没过多久他就学乖了,也“懂事”了,忍辱负重在阮阮身边待了很久,直到阮珉出事,阮家倒台。
他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桌面上。
天色渐渐暗下来,练习生们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这处办公室距离练习室很远,人声渐渐远去。
阮阮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来。
盛川听到动静,抬起头。
四目相对,阮阮回身把门关上,呼啸的北风被隔绝在外面。
她站在门口,没再往里进,唤他:“盛总。”
盛川像是笑了下:“阿阮这声盛总也太见外了。”
阮阮没接他的话,盛川又说:“这阵子我不在上京,才知道你来参加了这个比赛,林冉没有为难你吧?”
他说话一贯轻声细语,阮阮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她笑道:“我如果说林冉为难我了,你就会帮我吗?”
盛川说:“如果是阿阮,我就会帮。”
阮阮抬头看向他,盛川自嘲道:“阿阮太不信任我了。”
阮阮却摇了摇头:“没有,她没有为难我。”
盛川沉默审视了她片刻,似乎在判断她这话的真假,须臾,他忽然说:“钟先生没跟你续约。”
阮阮说:“是。”
盛川说:“我知道,你从临江别墅搬走的那天,我和钟沥在一起。”
阮阮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不明白这人明明已经知道的事,为什么还要再问她一遍。
盛川问:“你不好奇我们在哪里吗?”
软软从善如流地问:“在哪里?”
盛川说:“暮色里。”
暮色里,名字虽文艺,却是有名的销金窟。
“我当时问钟沥,如果他不想要了,那应该也不介意我送给别人,你猜他怎么说?”他把人当作与物件一样的东西,仿佛可以随意拿来丢去,说着这样的话,偏偏眼睛里还是笑意盈盈。
阮阮突然觉得有些冷。
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问他:“什么?”
盛川说:“他说,虽然他不要了,也不想要了,但是总归是自己养过的小东西,让我不要太过分。”
他直视着阮阮:“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