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大名为保昂,他三岁时五弟保昌出生,六岁时六弟保旸出生,十岁时最小的弟弟七阿哥保晨出生。
三岁时他还挺喜欢跟弟弟玩耍的,毕竟他的同胎妹妹三公?主雅丽琦(小甜果)一点?都不甜,简直就是?霸王龙,所以?等保昌能晃着小短腿跟在他屁股后?头时,他无师自通了带奶娃的专长和爱好。
保旸能抡着小短腿跟他们俩一起疯时,他也不过才不到八岁,就已经能跟保昌一起抱着保旸到处跑了。
更别说保晨,他愿意跟在哥哥后?头跑的时候,他们的皇阿玛都已经开始叫保昂选知事宫女儿了,他不好意思,天天抱着保晨跟皇帝打游击战。
总之静嘉身为皇后?,虽然在文武百官心中,因?为专宠被人骂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就孩子的数量来说,那是?一骑绝尘,满宫七个?阿哥四个?公?主,一大半是?静嘉所出。
等保晨懵懂着懂事儿时,大阿哥保晖十九,儿子都已经三个?,二?阿哥也已大婚,刚刚挪出去建府,三阿哥保昔十四岁,也快要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
正和帝子嗣不算少的,元后?所出嫡子和继后?所出嫡子也都有,庶出两个?二?阿哥家世虽然不显,有仪妃和福亲王在背后?,也没人敢欺负他。三阿哥母家也还算展扬,外祖林总督已经官至一品。
立储之事便被提上了日程。
说到立储,便要说起站队,说起站队,便要谈及诸位阿哥们之间的关系,四五六七四位阿哥不用说,一母所出,自然关系很?好,平日里再打闹对外也团结。
其他几个?阿哥当中,虽然大阿哥为嫡子,可他自小身体不好,长大后?仔细养着也不算多康健,便只爱琴棋书画,送上门的讨好也不接,文武百官这眼?神不自觉就放到了保晟和保旺头上。
大臣们当然知道储君为皇后?所出更可能些,保昂身边拜门槛儿的人也确实?不少,这就不得?不说起当年静嘉和皇帝心狠手辣将三大世家和那些太想着出息放纵了野望的人连根拔起之事了。
曾经跟这些人沾边儿的,心里很?清楚即便现?在自己?还在朝堂之上,那是?因?为帝后?不爱把事儿给做绝了,可若说多有前途是?不可能的。
但凡静嘉所出为储君,他们连同家族在内,若无意外也只能慢慢边缘化,这其中不乏底蕴颇深的一些世家,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没落,那么撺掇二?阿哥和三阿哥夺储,就更加必要了。
在宫中时,二?阿哥和三阿哥还碍于?额娘被静嘉打怕了,没什么想法,可等出宫建府后?,身边挑动的人多,他们慢慢就动了心思。
为什么他们不行呢?都是?皇子龙孙,如今皇阿玛还年轻,再给他们十几二?十年他们肯定比弟弟们要发?展的好,尤其是?成亲建府后?,谁愿意叫自己?的子子孙孙都跟自己?一样,对兄弟俯首称臣呢?
更别说因?为年纪,二?阿哥和三阿哥比保昂要先入朝堂几年,他们差事办的不错,也有许多大臣支持,怎么就不能争一争了?
可即便是?心存了对皇位的念想,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说自己?惦记那把椅子,那少不得?就得?想法子增加自己?的竞争力。
从何增加?无非是?此消彼长,他们越厉害,几个?弟弟越不长进,名声越差,他们的可能性就更大。
可他们出了宫,宫里的很?多事有时候是?拿捏不准的。
因?为大公?主嘎鲁代被大阿哥拘着,她也不喜欢跟弟弟们掺和在一块儿,反而喜欢跟三公?主和四公?主俩人一起玩儿,二?公?主塔娜便进入了两人眼?中。
为了给二?公?主些体面,在她十岁时,静嘉将平贵人提为了嫔,平嫔这攀比的念头就又出来了。
祯常在就因?为捧皇后?的臭脚捧的好,早就被封为祯嫔了,宫中除了柔妃和仪妃外,就属祯嫔那里最热闹,哪怕平嫔成了嫔,奴才们也不怎么热络。
这让平嫔如何能平衡,与?一个?无所出的小国之后?平起平坐就算了,她哥哥如今还在西南为一品大将,凭什么祯嫔处处都比她展扬?
塔娜受了平嫔影响,心眼?儿也不大,一来宫中奴才对她虽然不曾苛待,却也没多讨好,比不得?三公?主雅丽琦和四公?主莫雅琪(长寿草)受人尊敬,又天天听额娘抱怨,她早就暗地里瞧着两个?妹妹不顺眼?,暗戳戳找了二?人好多次麻烦。
可雅丽琦五岁时和哥哥被纵得?在宫中横行霸道,引起静嘉的重视,自此两个?人被静嘉亲自教导了一肚儿黑心肠,不可能叫塔娜讨着好,二?公?主很?是?受了些气,偏偏没法子,只能暗自里诅咒两个?人。
这时候保晟和保旺递过橄榄枝,塔娜想都没想就接了。
找两个?妹妹的事儿找不回场子,对上几个?弟弟,他们难道还能跟自己?计较,叫保晟和保旺根据幕僚商量出来的主意一教,塔娜便从年纪最小的保晨身上下手了。
她先是?几次在伊尔根家递牌子进宫时,隐隐绰绰哭诉七阿哥欺负人,在御花园碰见叫自己?当姐姐的给他行礼,皇阿玛送的小马驹也被抢了去……将一个?想要跟弟弟亲近却屡屡被弟弟欺负的庶姐形象立住,小话儿慢慢传出宫去。
后?头又在中秋宫宴时,跟保晨说些似是?而非的酸话,捂脸跑走,叫众人以?为保晨讽刺她,连平嫔都在中秋宫宴上红着眼?眶子郁郁寡欢,引得?众人猜测不已。
到正和二?十二?年时,前朝只有小波澜,后?宫便是?古井无波了,静嘉已经无聊了许久,见到这情形,反而有些来了兴致,她也没提醒,就只是?悄悄使人看?着,看?保晨如何应对。
保晨才四岁出头,只不过是?个?走路还晃荡的小豆丁呢,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家额娘在暗戳戳看?戏的。
不只是?静嘉,连皇帝和几个?哥哥在内都想着看?好戏,雅丽琦想要替弟弟出头,被保旸几个?连拖带拽给安抚住了。
于?是?再保晨还无知无觉的时候,连宫里都开始慢慢有人说起小话儿来,因?为静嘉的手段,大家不敢明面上说,只私底下鸟悄谈论,保晨就更没办法知道。
可在上布库课时,小伙们的风言风语他还是?听到了的——
“以?后?你的庶姐出嫁,不过就是?一副嫁妆的事儿,身为弟弟还是?恭谦些好。”
“你就是?布库赢了我们又如何?我们礼仪规矩学的比你好。”
“我玛法说了,小时候就跋扈,等大了就会成为坏蛋,人人喊打……”
“即便是?庶出好歹也是?公?主,你怎么能……”
……
午膳时候,保晨皱着白生生的小眉头,一脸郁闷跑进了景仁宫,刚听完底下人禀报的皇帝和静嘉赶忙收起兴致盎然的神色。
静嘉温柔将保晨拉过来,替他擦了擦额头跑出来的汗:“这都快下雪了,走路不要着急,着凉要喝苦药汤的。”
“饱饱吃得?多,身体壮,不会生病哒!”保晨拍着自己?的小肚皮大声道。
皇帝笑眯眯接话:“那皇阿玛怎么看?你小脸儿皱成包子了?不是?不舒服,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吗?说来给皇阿玛听听,让皇阿玛也……咳咳看?看?是?否能给你做主。”
保晨疑惑地看?了眼?要笑不笑的亲爹,扭头看?着一脸无辜的额娘,突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小下巴,想了想他摇摇头——
“饱饱就是?饿啦,咱们用膳吧?我想吃锅子!”
他总觉得?皇阿玛有点?不怀好意,皇额娘也有点?……咳咳,反正这事儿他直觉不能找皇阿玛和皇额娘,还是?问问四哥去!
静嘉和皇帝对视一眼?,都有些好奇,保晨这明显就是?不开心了,以?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这个?好吃懒做的小家伙从来都是?找静嘉和皇帝做主的,这会子怎么不说了呢?
可两个?人也没问,孩子不愿意说,他们也不愿意叫孩子为难,就赶紧叫了膳。
只是?私下里皇帝和静嘉夜里忙活完了‘正事’,素来疼孩子的静嘉还是?提了一嘴:“课业的事情我也不便多管,饱饱才刚进上书房一年多,您还是?多看?着点?,别叫他真受了委屈。”
皇帝不乐意了:“这还用你说?”他又不是?后?爹。
“我说不得?呀?”静嘉轻哼,情-事过后?的风情叫她斜睨过去的一眼?勾魂摄魄,引得?皇帝心窝子又火热起来。
他翻个?身将人困在方寸之间,嘴上还不肯饶人:“朕还是?收拾你收拾的轻了,你还有力气跟朕翻白眼?,不行,朕不能吃亏,朕要翻回来!”
静嘉:“……”吃亏能这么用吗?你倒是?别翻被子,你也翻白眼?呀!
可话来不及说就被堵了回去,等第二?日醒过来,静嘉想再叮嘱,床侧早就没人了。
她想了想,皇帝也是?真心疼孩子,该是?不用多提。
嘎鲁代已经嫁出去了,塔娜已经到了花期,即便满人姑奶奶嫁人晚,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这时候她不好敲打,等塔娜嫁出去,平嫔那里再收拾也来得?及。
再说储君一事,福宝小时候还霸道,越大反而越成了老好人性子,也不知道她和皇帝这地里怎么长出好笋的,真是?奇怪了。
所以?储君位子,皇帝哪怕属意他,福宝也还需要磨炼,将保晟和保旺留给他正合适,左右仪嫔和柔妃心里都有数,她们并未跟着闹起来,静嘉也不打算管。
这事儿一拖便拖到了年底,皇后?纵容小儿欺辱宫中庶出,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虽说大家都不敢在明面上提吧,可就是?民间都知道皇后?所出的孩子不争气这种事儿了,拿不拿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到了除夕宫宴上,便有宗亲里的人隐晦劝说皇帝注重小阿哥们的教育,万不可坠了司尔勒氏的威名。
皇帝似笑非笑也不应声,宗亲倚老卖老的那几个?变不敢多说,如今的正和帝言出法随,谁也不敢硬顶。
保晟和保旺则是?眼?中都有喜色,皇后?和所出的阿哥们名声不好了,就是?他们的机会,收买人心正是?好时候。
可不等两人跟花蝴蝶一样敬酒,便有人进来传话,说是?二?公?主把七阿哥给打了,打的人都起不来了。
静嘉和皇帝立时脸色一变,两人匆匆起身出去,正好赶上保晨流着泪怯生生躲在淮骏怀里,二?公?主脸色煞白,其他几位出来散风的命妇都皱着眉,将事儿一说,帝后?怒了。
原是?塔娜讨到了甜头,又叫雅丽琦气了一通,见保晨神秘兮兮出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她索性跟出来想欺负小孩子。
结果保晨到了殿外拐角处,正好发?现?了她。
“二?姐姐又想做什么?你在御花园见到我突然噗通跪下,我问你你也不说为什么,怎么就成我欺负你啦?还有小马驹,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骑马,非要送给我吗?现?在你又要做奇怪的事情了吗?”
塔娜刚刚被雅丽琦气得?脑子发?懵,见周围没人,只保晨身边有个?小苏拉,她索性缓缓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不紧不慢道:“就算我欺负你又如何?你不过是?继后?所出,得?意什么?你哥哥姐姐从小到大都只会欺负人,就算你说出去有人信吗?别人只会当你说谎,小孩子就说谎,等长大了谁还敢信你?”
“哥哥姐姐哪有欺负人呀?他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姐姐不能胡说八道。”保晨先强忍着怒气嘟着小脸儿回答,然后?好奇问道,“二?姐你为什么要坐在地上?天冷了,坐在地上容易着凉的。”
“分明是?七弟你听不进去我的劝说,一头撞过来,将我撞倒在地的。”塔娜帕子在眼?角揉了揉,通红着眼?睛,唇角挂着恶意的笑,语气也变得?可怜兮兮的,“二?姐不怪你,你过来扶姐姐起来可好?”
保晨皱着眉头,像是?想不明白塔娜为何如此做似的,转头小苏拉已经被二?公?主的奴才一脚踹了出去。
他像是?被吓到了,迟疑着往前几步,塔娜眼?神中带着恶意伸出手,想要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掐保晨一把,好解自己?心头之火。
若是?保晨哭了,就用二?哥和三弟教的法子,说自己?被推到,忍不住大声说了几句,这样保晨对姐姐不敬又胆小怕事的名声也要传出去了。
可是?她伸出手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保晨突然朝她笑了笑,退后?一步,缓缓,又缓缓地躺下了。
“啊——二?姐你做什么?”保晨学着塔娜的模样,演技比她还好,眼?泪唰掉下来,“呜呜……你不要踹我的小丁丁,我不会跟别人说你偷三姐的帕子在七巧节时候扔给乞丐的,我也不敢跟人说你偷偷叫人往四姐胭脂里吐口水的……呜呜……”
塔娜愣住了,随即还不等她说什么,满脸怒气的淮骏夫人突然从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站出来。
然后?几个?躲起来讨论肚兜特殊样式该怎么做的命妇都满脸复杂出来了,看?见保晨捂着家雀满脸痛楚,眼?泪汪汪,命妇们的怒火简直要冲破天际。
谁家没孩子呢?哪怕是?嫡庶争端家家都有,可谁也不会轻易毁孩子未来的传承之地,更别说将女儿家的私密之物给外男,还是?乞丐……这分明是?要丧天良的。
淮骏正好出来找自家夫人,见保晨这样,赶忙抱着他要去找太医,只是?保晨不肯,像是?吓坏了,哭着喊着要皇额娘。
静嘉眼?神锋锐扫过已经吓瘫在地的平嫔和苍白着脸无从分辨的塔娜,又扫了一眼?皱着眉的仪妃和柔妃。
“很?好,本宫念着孩子们都大了,轻易不愿意给你们没脸,倒是?叫你们一个?个?皮子又痒了是?不是??”
众人赶紧跪下:“皇后?娘娘喜怒,臣妾(嫔妾)不敢。”
“给脸不要脸,那就都别要了,宣太医!”静嘉叫人接过保晨,怒气冲冲离开。
皇帝扫了跟过来的保晟和保旺一眼?,对着孙起行冷声吩咐:“没听见皇后?的吩咐?平嫔褫夺封号,贬为答应,仪妃和柔妃禁足宫中半年,二?公?主送去皇陵守灵一年,好好改改性子,改不好就别回来了。”
他一个?字都没跟保晟和保旺说,却等于?什么都说了。
但凡有头有脸点?能进宫参加除夕宫宴的,算是?大清举足轻重的所有人了,这会子谁还看?不清楚呢,二?阿哥和三阿哥……没指望咯,就是?手段都不行,连个?孩子都比不上。
等回到景仁宫,静嘉这才捏着保晨的小脸儿训他:“叫你三姐和四姐帮忙,都不肯叫皇额娘为你做主是?不是??万一她真伤到你呢?你胆子也太大了。”
保晨摇头晃脑:“不会的,四哥说了,二?姐和平嫔一样,小心眼?又没脑子,生起气来更是?冲动,儿子都算好了的,也叫四哥给指点?过的。”
“哦?那纳喇将军夫人和命妇们在一旁你也算好了?”静嘉绷着脸看?了眼?跟过来看?热闹的司尔勒氏,淡淡问道,看?来福宝还是?没长歪呀。
保晨点?头:“我听见堂姑姑说肚兜了,还说起粑粑来……她眼?睛亮晶晶的,脸蛋子还红红的,跟二?姐要做坏事的时候一样。虽然我不知道肚兜和粑粑有什么关系,但她跟人一起出去,肯定要跟人鸟悄说的。”
司尔勒氏:“……”是?bra,不是?粑粑!
“就是?二?姐不要脸,本来我是?打算先躺下的,没想到她竟然快我一步。”保晨捂着小胸脯满脸愤愤,“幸好我身边的苏拉反应快,看?见我眼?神,就故意被踹飞出去了。五哥跟我说过,手段不怕老,谁用好了算谁的。”
静嘉扶着额头有些无奈:“你都五岁了,长辈们说话你怎么可以?偷听,叫人知道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我还是?个?孩子呀!”保晨一脸震惊,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无辜道,“小孩子要什么脸呢?再说了,六哥说五哥听四哥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把事儿办成了,脸皮子不重要。”
司尔勒氏:“……”
“而且四哥还说了,这招数我大了也能使,那时候虽然得?要脸,只要能揭一层还有一层,脸皮子够厚就是?最厉害的。”保晨继续道。
静嘉没好气道:“你四哥还说什么了?”福宝这不只是?没长歪,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是?。
保晨一脸濡慕:“四哥说你看?城墙够厚吧?能抵御千军万马呢,所以?脸皮也是?。他还说这方面皇阿玛做的最好,要我多跟皇阿玛学习。”
从门外进来的皇帝:“……”
跟在后?头的保昂:“……”完蛋,腚要不保!
见皇帝进门,司尔勒氏赶忙行礼退下,淮骏肯定还等着她呢。
“这才是?厚黑学啊!”司尔勒氏见到丈夫后?感叹道。
淮骏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不在意,只仔细替妻子裹了裹披风,一起携手归家。
保昂是?没能逃过一顿打,往后?好些时日里,他都一脸哀怨跟保晨计较这事儿,后?头保旸和保昌等人也总时不时提醒保晨,以?后?不许再出卖兄弟。
保晨敢得?罪五哥和六哥,却不敢得?罪四哥,只能听话,可后?头这事儿还是?慢慢传了出去,大家就都知道皇后?所出的孩子个?个?都不好惹了。
等保昂继位后?,淮骏从西北归京,有次面圣时,保昂还笑着提起这事儿来,淮骏凑趣儿说了厚黑学之时,引得?保昂大为赞扬。
“堂姑姑果然聪慧,脸皮子够厚,心窝子够黑,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至理名言!至理名言啊!”
于?是?本该推后?一百多年才出世的厚黑学,换了皮子,改了芯子,核心没变,经过乾成帝和荣亲王保旸、裕亲王保昌并着逸亲王保晨等共同编撰,成为了司尔勒氏代代相传的帝王宝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700:08:22~2021-04-1800:38: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虎涵8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