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中一个旋转,重心向上,一瞬间换了个位置,脚已经稳稳落在了地上。
有个温热的物什放在他的腰侧,搂住了他大半个腰,一用力他就能被带着走。
萧沉央腰侧敏·感,整个人猛的抖了一下,那处的肉不受控制的排斥着按住它们的手。
他往另一个方向略微挪了一小步,这才挣脱掉,松了一口气,道:“我方才着急了些,此事多谢仙尊了。”
“没事就好。”白洛罹收回手,退开一步,让两人不要贴的太紧,奈何底下空间有限,就算两人都退的贴墙,中间的距离也不过半丈。
萧沉央抢先一步进了洞内看了看,道:“很明显是人为弄出来的洞,洞口连个遮挡物都有,估计是箬有财家里的密道,他出来时跑的着急,根本没封口。”
白洛罹跟在后面,发现这个地方竟然需要微微低头,道:“确是他家密道,估计也不长,过去看看。”
一般人家的密道能通过一人就行,箬有财家的只要不是用来做别的事情,确实已经够宽了。
怪只能怪他两比平常人高,所有显得密道里面有些矮了。
两人依照惯例,在箬有财家找来了有灯,萧沉央走在前,白洛罹在后,进了密道。
他走了一段距离,突然看到一个东西贴在墙面,伸手碰了碰胳膊,那东西猛的转头扑过来,还没等其完全转过头,萧沉央已经伸手掐断了她的脖子,手指后脑一捏,直接将头骨捏碎了。
那手上染上了血,方才被人用来处理伤口的红布条也彻底被血染成了血色,没几秒,还滴落下来一颗血珠。
萧沉央看也不看的扔下头颅破碎的尸体,踹了一脚,有些兴奋道:“一。”
他转头对人一笑,挑起一边的眉道:“还有五个。”
随后又相继在萧沉央手里被杀了三个,直到他那条袖子和胳膊都染红了,手指指缝里都是血丝,他才停下来,用衣角擦了擦。
啧,还不够,憋了这么久,这一点点怎么够。这种方式根本不会带来强大的心里满足,只会让他更加手痒。
他长呼一口气,在最后两个贴墙的动物扑上来时,先踹了几脚,最后慢悠悠的倒计时道:“五——六——”
六个全都解决掉了,他这才转头笑道:“仙尊,已经解决完了,可能上去了。”
“为何不用刀。”白洛罹看着那双在滴血的手问道。
萧沉央展开双臂都未曾完全张开,笑道:“空间不够,用刀绊手绊脚。”
白洛罹盯着那只手,无奈道:“上去吧。”
萧沉央走的潇洒,在来时的亭子旁的花池里洗干净了手,这才发现袖子也变成了红色,一时间也洗不掉了。
白洛罹拉他起来,一剑将被染红的前半段割断了,随后又将另一边也割掉,收回剑道:“这样对称些,等会给你买身新的。”
袖子都是小事,填饱肚子才是关键,他道:“先去买点吃食。”
两人晃晃悠悠到了门口,这次没有跳墙过去,而是直接将门推开了,门那边箬有财已经等好了。
一出来,箬有财就作了一揖,问道:“可是解决了?”
白洛罹点头道:“已经处理妥善。”
仙尊若是有事,可以继续在我客栈停脚,五百两我早已准备好,待会就送到你们客房去。
“有劳。”白洛罹回了一揖道:“这种大事下次还请报给门派,万一出了大事,这一个镇子怕是要和隔壁一样了。”
箬有财脸色突变,白了又白,勉强扯着嘴角道:“仙尊说的有理。”
萧沉央看着那方牵过来的马车,回绝道:“马别就不必了,我们走回去。”
第一次坐马车已经给他留下了阴影,那种难受的感觉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箬有财也知晓这点,便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道:“这里有些碎银,仙尊拿着用。”
萧沉央这才想起他两没银子,是为了还饭钱才来这里给人家处理麻烦的,瞬间伸手接下了银子道:“不客气。”
他将荷包往空中抛起,猝不及防被人撞了下,跳起后在空中转了半圈,另一手接住落下的荷包。
只见撞他的人坐在地上,头低着不敢抬起来,身材小小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是个鸡窝,像个小乞丐。
这么定眼一看,尽然有些熟悉,看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蹲下来道:“小乞丐,把头抬起来。”
小乞丐像是知道躲不掉了,缓缓把头抬了起来,就算是黑了些,更加脏了着,萧沉央也认出这小乞丐是谁了。
这就是早上那个撞了白洛罹,将他们荷包顺走,让他两现在在这里给别人抓毒物赚钱才能还债的小姑娘。
萧沉央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放冷了道:“小姑娘,你这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
那小乞丐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也不说话就,只将头顶留给他。
白洛罹也过来了,伸手问道:“银子拿走,荷包还我。”
萧沉央侧头和人咬耳朵问道:“仙尊,你的荷包有多少银子。”
白洛罹抬手比划荷包的大小,淡然道:“六十两。”
“你!”他瞳孔骤然缩小,内心挣扎下又恢复了原状,心疼道:“仙尊乐善好施,不愧为一峰之主。”
那小女孩摸索着,掏出一个红色的荷包递过来,白洛罹将里面的银子翻出来,发现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两。
他拿过萧沉央手里的荷包,银子也翻出来,把那三十两放进了箬有财给的荷包中,递给了小乞丐。
随后把一些碎银子放在了自己的红色荷包中。
萧沉央看了眼荷包上的花纹,发现是一朵花,和荷包的红不是一个红,那朵花还带着黑色黄色和一些白色,妖艳的开着。
看起来有些眼熟,不过他实在想不来什么地方见过。
他一向不喜欢强迫自己,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以后想起来再说。
小乞丐接了荷包后,白洛罹才问道:“偷盗之事不可为,拿着银子摆个小摊子吧。”
小姑娘抬头,像是没想过是这个结果,她似乎已经做好了被打死的准备,此刻齿才皓目,不自在将荷包揣在兜里,道:“我……”
她像是不敢说,眼神随意闪躲,随后看向一个方向,突然冲着一个方向过去,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将箬有财撞倒在地,在起左脸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骂道:“混蛋!”
咬完起来后撒腿就跑,又消失在了几人视线中,箬有财捂着已然出血的左脸,指着那个方向已经找仆从去追了,骂道:“小贱蹄子,别让我抓到你。”
萧沉央独自过去阻止,在箬有财耳边道:“她为何偏偏咬你?我劝你以后多做好事,天道好轮回,有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微微一笑道:“当然,你若是现在想死,正好我手痒,送你一程?”
箬有财全身一震,在原地再也说不出来话,只是一手捂着嘴,招呼着仆从回去收拾宅子。
萧沉央隔着很远就看见白洛罹将荷包用绦子挂好在腰间,才发现这人的荷包暴露的多么明显,忍不住过去问道:“生怕小偷看不到?”
白洛罹不为所动,指尖将荷包拨动,让其换了个方向,道:“这荷包极美,是用来欣赏的,上次是我不注意,以后再也不会。”
这点他倒是相信的,某峰主经历过一次荷包被偷,下次肯定再也不会了,若是第二次又被小偷得了手,那可真是要被写进民间的话本子了。
确也好看,像是个精美的饰品,将那身红衣衬得更加突出美艳,尤其是那朵红花,将荷包带在身上才知有多么娇巧迷人。
白洛罹带着人去了那家看到的桃花酥小摊子,买了六份桃花酥,才想着将附近没事都买点,刚拐入街道的口,就见一只纸鹤飞了过来。
那纸展开,上面写着:追查于此,箬薛饭庄。
白洛罹说了个好,那纸变成纸鹤快速飞回去了。
萧沉央咬了口桃花酥,笃定道:“那箬有财精明的像个狐狸,肯定有事情没说。”
白洛罹看着一条街的吃食,无奈道:“他身上确实疑点颇多,先去箬薛饭庄汇合,旁的再说。”
这就是一个信号,告诉他必须回去了,不能在逛了,萧沉央不满道:“仙尊,我的红糖糯米糕可是会利滚利的,现在不买,一个时辰后就是两份,一直滚,我怕你买不起了。”
白洛罹知晓他在逗他,也算给了让人满意的答案:“买不起,慢慢还便是。”
萧沉央得逞的笑道:“这笔红糖糯米糕,我记下了。”
随后,两人还是迅速的赶回了箬薛饭庄,萧沉央想起那个纸鹤,在想起苏一彦和漓隐两位峰主都来了,脑仁都在嗡嗡作响,并未进去,对白洛罹道:“我从后门进去,人多我不舒服。”
白洛罹看见大厅一众凝远宗的人,便点头允了,并未多说,自己先进去了。
萧沉央从后门绕进去借着旁的一棵树从窗口跳进了睡房,选了靠近内里的那张床躺了下去。
按理来说,魂体是不用睡觉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鬼修让他有了感觉的缘故,他躺着百无聊赖,竟然越来越困,盯着上面的顶也没事做,就意外的睡着了。
他没褪下衣服,就那么躺着,途中还梦见了几年前和师尊在洛华峰打闹的时候,或许是这个梦过于美好,他不愿意醒来,便一直睡着,自己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清醒时天已经黑了。
他看向窗外,月只有半轮挂在天上,想必白洛罹也早已经回来了。
萧沉央穿过屏风,那边的床整整体体,像是没人碰过的,便去了旁的房子找,找了好几个竟也没有。
他以为人已经走了,刚想出门离开,就听浴堂那屋有人道:“云楼,醒了?”
脚步顿了下,萧沉央转了个弯,倒了口茶水清润嗓子,道:“刚醒来。”
白洛罹在浴堂像是动了下,道:“我见你睡着,便没叫你,你现在饿吗?”
“我……还好。”萧沉央又喝了一杯水。
“云楼。”这一声唤的格外的认真,停顿一下后,道:“我以为你过会才醒,将衣裳放在外面了,不知可否麻烦给我带进来。”
“衣裳?”他扫视一圈,在一个椅子上发现了白洛罹的红色外衣,以往他也经常帮师尊拿衣裳,感觉习惯了也没什么该拘束的。
他抱起衣裳进去了。
一瞬间,脑门充血。
似乎来的不是时候,白洛罹上面的里衣刚穿上一只袖子,见他进来转过头来,什么都没穿的上身暴露在他面前,线条流利,刚劲十足,眼睛一时没控制住就往下看了看……
身材比例极好,尤其是……
萧沉央感觉到身体不太对劲,将衣服放在手边的台上,便一个跨步,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白洛罹穿好里衣,从窗口看着晚上突然狂奔的人,问道:“云楼,干嘛去?”
萧沉央声音小小的,轻轻的道:“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