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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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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月没说话,只瞥了他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继续往前走了,走出去几步远之后,忍不住唇角上扬,轻笑了一点。

酒坊很快到了,今晚里面灯火通明,前些日子新酿的一批酒今日出酒,所以所有的伙计都没有回家,都期待着亲眼看见第一口新酒出炉来。

孙伯见着卫凌月前来,赶紧引着她与谢承玉进门了。

“孙伯,怎么样了?”卫凌月问了一声。

“东家,才刚刚架上上了锅炉,老朽正担心火候把握不好,东家来了正好……”孙伯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一间大屋的门。

只见屋子中央矗立的好几个半人高的大灶,灶上置着大木甑。灶旁不断有人将发酵过的粮谷倾倒入木甑之内。

卫凌月走上前,仔细查看一番,随即与灶前伙计说了几句话,那些伙计认真听着。片刻之后,灶下正燃起了熊熊烈火,有几个壮汉正在灶下卖力的拉着风箱。甑上还置着一口大锅,卫凌月指挥着人将窗外的竹管架至锅上,一会儿便不停有水尚着水管引进锅里来。这些水是给大锅降温用的。

一会儿功夫之后,木甑之内便有不断升腾的蒸汽溢出。蒸汽凝到大锅之上,便又变成水珠流至木甑之内。渐渐地,屋内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再过一会,木甑半腰处的一只竹管之内,便滴滴答答开始流出液体来了。整个大屋之内,渐渐便弥漫着一阵醇香味。

“东家,出酒喽!”孙伯激动地叫了一声,其余伙计全都围过来相看。

一旁的谢承玉有些惊呆了的模样,他看着眼前那根竹管之内流出来的清纯透明的酒色,心里不由得震动万分。她酿出来的,居然是白酒!大宴国乃到周边各国,一向是以黄酒、药酒、果酒、米酒为主要酒类,而这透明纯正的白酒向来少见,除了皇家酒坊及京城之内的大酒坊,民间是极难见到的。他确实是没想到,眼前这个身形芊弱的女子,竟能酿出宫廷大师才能酿出的白酒来。

卫凌月自身边的架上子,取了一只竹杯来,自竹管之下接了一点酒,递到唇边轻啄了一口,微眯着眼睛仔细品了品。

“东家,如何?”孙伯有些紧张地问道,其余伙计也是一脸的紧张期待之息。

“诸位,成了!”卫凌月举了举手中的竹杯,对着众人道了一句,声音清亮悦耳。

“好!太好啦!”众人纷纷抚掌大笑起来。

“孙伯,大伙这段时日都辛苦了,这样,这新出的第一桶酒,一会儿便让大伙分了去,不过,这酒入口绵,后劲却是极大,切记一顿不可超过三两,不然必定要醉……”卫凌月眉眼舒张,脸上带着笑意叮嘱道。

孙伯喜得连连点头,一旁的众人也是一副乐不可吱的模样。一些不在忙的伙计纷纷已经出屋找了器具,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起来。

卫凌月冲大众笑了笑,她知道他们都是些懂酒的老伙计,自不会有那贪杯误事之举的,于是,她又去其余几个灶前又转了一圈。

待卫凌月看过所有的灶台,确定了一遍再没有什么差错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她和孙伯打了声招呼,然后抬眼自屋内看了一圈,想找到谢承玉,让他随她一道回去。

“姐姐,是要回去了吗?”

一道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卫凌月一抬眼,便见谢承玉来到她的面前,再看一眼,便发现他有些异样了。他满脸的笑意,一双桃花眸子晶亮璀璨,似是揉进漫天的星子,两颊还有一抹晕红之息,唇色也是鲜艳异异。

“承玉,你喝酒了?”卫凌月问道。

“是,我喝过了,姐姐,你酿的酒真的很好喝,我从未饮过这般好喝的酒……”谢承玉走近一步说道。

他语声轻软,面上的晕红之色,更衬得他面如桃瓣。平日里清新如玉的脸上,竟浮上了一丝艳丽之息。

卫凌月赶紧将眼光挪开,心想这个傻小子不知道自己新酿这酒的厉害,定是喝得多了,得赶紧带他回去,一会儿还不知道会不会发酒疯呢。

“我们回吧……”卫凌月说了一声之后,就有些着急的出了门。

谢承玉见她出了门,赶紧在门口找到自己来进里拎着那只“气死风”跟了上前。

卫凌月走了几步,想想又停在原地等了片刻,她是担心谢承玉醉酒脚下不稳,一会儿不小心就会摔上一跤。

“给我吧……”卫凌月朝着谢承玉伸出手了,想要接过他手里的灯。

谢承玉顿了下,还是由得她将自己手中的灯接了过来,接灯之时,她的指头不经意之意触到了他的手,一阵莹润嫩滑的触感带着浅浅的凉意袭来,谢承玉感觉自己的手臂轻颤了一下。

“姐姐……”片刻之后,谢承玉突然出声叫住她。

卫凌月侧身转头,便见谢承玉伸手解了自己的外衫,一抬手将他的外衫披到了她的肩上。

“夜深露重,姐姐小心着了凉……”

谢承玉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伸手替她将外衫拢得严实一点,面上是一副认真而仔细的神色。

“我不用了,当心你自己……”卫凌月看着他的侧颜,想伸手将衣物解还给他。

“我没事啊,刚饮了酒,这会儿感觉浑身都热……”谢承玉收回手,还侧身朝后退了几步。

卫凌月一抬眼,就见他身子一斜,估计是踩到了路旁边青草脚下打滑了,他后退的方向正是路边的斜坡,若是摔下去可是不得了。

“小心!”

眼见着谢承玉身子后倾,卫凌月眼疾手快,一伸手扯着他的胳膊就将他歪斜的身子带了回来。

谢承玉像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他双手一抬,一把搂在了卫凌月的腰身之上。

“还好姐姐反应快,不然这下我定是要摔到坡下去。”谢承玉稳住了身形,回过头,看看路边黑幽幽的斜坡有点后怕地道。

他眼睛看着坡下,口中说着话,一双手却仍是牢牢地箍在卫凌月的腰身之上,触手之下,蓦然发现她的腰身芊细异常,盈盈不堪一握,他顿时再舍不得放开。软香满怀之下,他心里飘然欣喜着,面上却是一副呆呆的模样,好像真的是惊吓过度还没反应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