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若是原本的君莫邪遇到这种事情,恐怕马上就会没有犹豫的使用唐源这个办法。
这也是君莫邪不是原来的君莫邪了,邪君虽然邪气,也算得上是十足的纨绔,但却又不至于如原本的君莫邪和唐源这样纨绔到了骨头里的恶霸一样的家伙,再说,君莫邪一向习惯了一切事情要靠自己,甚至姓格中还有警恶惩歼,疾恶如仇的一面。
而原来的君莫邪习惯的却是以权压人,以势压人;两人的行事风格和考虑事情的思维都是大相径庭,如何能轻易的统而划一?
不过不得不说,唐源这一手“神来之笔”还真真正正的解决了君莫邪眼下的燃眉之急。本来现在就时间紧迫,而君莫邪对炼制丹药,也属于纯粹的菜鸟阶段,之前那段根本就没有练过的,更何况还没有药材……但唐胖子一下子解决了最大的难题。虽然手段确实很有那么一点卑鄙,但君莫邪现在当然不会怪他。给这几家受了惊吓的老板们多点银子补偿一下吧,让他们弥补一下损失也可能说得过去。
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当然不公平。但这世界上何曾有过真正的公平?少爷我能穿越,你们能吗?这就是不公平……天地本不全,世间也根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公正、公平,何必要将一切构想得那么尽善尽美呢?!
不过不管公平还是不公平,今天晚上肯定就要正式开始炼制丹药了。
这才是真正重要的。君莫邪很期待,自己究竟能炼出什么来呢?
……一声龙吟般的长啸响起,冷血至尊泪无悲出现在君家院子上空,脸如淡金:“鹰搏空,都什么时候了。银城方面的人手已经动身了。你还不动身吗?你打算拖延到几时,不是怕了兽潮吧!”
若是细细的看去,当可看得出这位冷血至尊脸色很不好,眼中也有隐隐的血丝,精气神状况可是极为不佳的,能令一位至尊级强者如此的样貌,某始作俑者绝对可以自豪了!
“老子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愿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管得着吗?”鹰搏空极度不爽的声音反驳道。
鹰搏空很郁闷。偏偏在这等关键时刻,突兀之极的搞出了一个劳什子的至尊召唤令;你怎么地也得等我参透了鬼鹰九式啊;若是现在就动身去天南,山遥路远,后边又有大事情等着,鬼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静下心来修炼?老子逮到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容易吗?真要错过了,上哪买后悔药去!
泪无悲哼了一声,阴恻恻的道:“老夫今曰便要动身了。老鹰,目前天香城里,就只得我们两人,虽然彼此之间略有私怨,但在至尊召唤令下,一切过节都要暂时放下了!身为八大至尊中人,你应该知道,违反了至尊召唤令是什么后果!老夫本欲与你一路同行,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不识抬举!”
泪无悲这句话出口,不要说鹰搏空,就是连君莫邪也吃了一惊。
冷血至尊什么时候也要约人同行了?约得居然还是鹰搏空,这就更加得匪夷所思了。
但两人却不知道,泪无悲这几天的时间,在天香城疯了一般搜寻着杀徒仇人,也就是所谓的他心中的假想敌‘杀手至尊楚泣魂’的影踪,精神始终保持高度紧张,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随时防备着楚泣魂的致命偷袭,坚持至此,早已经有些身心疲惫,这也就是拥有至尊级修为的泪无悲,换一个人没准早就精神崩溃了。
此刻接到至尊召唤令,想到此去天南万里迢迢,沿途无论是山林还是客栈,尽都是楚泣魂这等杀手最容易、最方便利用的地方;而且敌暗我明。恐怕一不小心之下,一世英名就会尽数付诸东流。因此才打起了约鹰搏空同行的念头,他跟鹰搏空虽也有过节,但始终不是那种难以排解的生死大仇。
若是能得鹰搏空襄助,两大至尊同行,恐怕再多借给楚泣魂一个胆子,他也是万万不敢前来刺杀其中一人的。
人影一闪,鹰搏空出现在泪无悲对面:“泪无悲,你老实说,你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你怕了?”泪无悲哼了一声,挑衅的道。
“怕?哈哈哈……老夫明知这是你这老小子的激将法,偏偏就与你一路同行,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鹰搏空大笑。
“慢着!”见这两人一拔身就要离去,君大少爷这边可是真沉不住气了,急忙出口阻止。他可是没有忘记,风雪银城那边的人先走一步,眼下没准就在哪等着鹰搏空呢,别看刻下泪无悲欲借鹰搏空之力对付楚泣魂,可只要鹰搏空一有事故,泪无悲却是决计不会施出援手的,不多踩一脚就是好的。
“何事?”鹰搏空一皱眉头。
“之前家师再临,有几句话让晚辈转告。”君莫邪眼珠一转,道。
一听这句话,鹰搏空刷的一声跳了下来,马上显出了一副兴致勃勃甚至是急不可耐的样子:“什么话?你小子痛快说。”
天空中,泪无悲有些傻眼,这个小子的师父是谁?怎地竟有这么大的威力?一句话就让八大至尊之一的鹰搏空跳下去了?
“家师说道,让你记住以下这几句话:鹰腾于空,如同云浮于空,风流于空;不在鹰,不在风云;而在空,万法不空,万法皆空。”君莫邪也不啰嗦,直接就将这句对鹰搏空来说至关紧要的口诀说了出来。自然,用的是他所独有的传音入密之术。天空的冷血至尊泪无悲也只是看到他嘴唇动弹,却是一个字也听不到。
“鹰腾于空,如同云浮于空,风流于空;不在鹰,不在风云;而在空。万法惟空,万法皆空……”鹰搏空皱眉沉思,若有所得,但却仍是不得要领,眼中露出迷惘之意。
“此乃超妙的意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却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参透的;因为家师知道,前辈即将奔赴天南,恐怕恶战连连,便提前将此告知,以免耽误了前辈修为的精进……”
“多谢了!”鹰搏空桀骜不驯的脸上闪出一丝感激之色,重重的抱拳。
“家师还曾说道,风雪银城六位神玄长老以及另外修为不俗的七位银城剑客,已经先一步去了天南,准备对付前辈;万请小心在意,惟有小心,才可驶得万年船。”
“银城六神玄?七剑客?难道是银城七剑?”鹰搏空脸色沉重,心中一沉。此事若是别人说的,鹰搏空未必会相信,但出自于君莫邪那位神秘的师傅口里,鹰搏空却是深信不疑!
“既然如此,那么与泪无悲同行,只要运作的好了,倒也有利有弊,甚至是利大于弊的……”鹰搏空喃喃自语,良久,神色一整,道:“不知令师可还有什么别的话说?”
“家师说道,等前辈归来,便是神鹰腾空之时。”君莫邪呵呵一笑,抱拳一礼:“一路顺风,多加小心。”
“告辞!”鹰搏空罕见的沉肃的抱抱拳:“替我再次多谢令师,鹰搏空对令师当真崇仰之极;君家之事,鹰搏空始终放在心上,请他老人家放心就是。”说完,鹰搏空长啸一声,飞身而起,冲空而上。泪无悲哈哈一笑,腾身追上,两人的身影在天空一闪,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至尊强者,果然并无一人是等闲之辈。”君莫邪深深的叹息一声。转身回房。
就在这一夜,天香城之中,无论修为高低、无谓有无背景,无数的玄者匆匆收拾一下,或三五成群,或独身上路,纷纷赶往天南。
毕竟,至尊召唤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等闲视之。
甚至连宋伤与海沉风都前往君府请示,表示他们也有心前往帮助,却直接被君莫邪拦了下来:你们俩去干什么?嫌命长吗?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宋伤酿你的酒,敢有懈怠直接逐你出师门;至于海沉风搞你的帮派就行了,别的有的没的全部不必管,好好发展帮派才是正经。
开玩笑,鹰搏空要走自己拦不住,也没有立场拦,但君大少爷怎么会让他们这两个已经标上“君家”标志的家伙再走了?
若是自己等人离开了君家,万一天香城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但若是有海沉风和宋伤这两大天玄高手留在京城照顾君家,那么就算有什么事,君家也可算得上是实力最为雄厚的一方,决计吃不了亏。
再退一万步,就算君家不用他们照顾,也决计不能让他们去天南,刚才也说到了,他们两人尽都贴上君家标签,一旦到了天南,没准就被萧家、厉家送去作炮灰,他们虽有天玄实力,可是此刻的天南,不说神玄满地走,天玄等如狗也差不多,还是留在天香稳当些!
哥哥好不容易弄点班底,岂能就这么扔在天南?玄兽潮?真丫的笑话,人就算是死光了干我屁事?
本来兴冲冲的海沉风与宋伤二人迎头吃了一记大热屁,可是君莫邪的话又不得不听,只得讪讪的各自回去不提。
二皇子府中。
这个时间的二皇子很高兴!很舒心!
他甚至觉得,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在配合自己!自己要的手弩马上就能到京,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两位至尊联手发出了至尊召唤令,几乎所有知名、不知名的玄者纷纷前往,即便是此地的天香都城也不例外。
这么多的高手齐齐离开,京城力量势必空前虚弱,而自己这边的超强兵器已经安全运到,早已准备好的人手一旦配备上这些杀人利器,绝对是如虎添翼。到时候想要在这力量空虚的京城搞点什么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所以,密室中,二皇子和一干智囊们紧张的商议着,人人都显得有些兴奋。
“方先生,通知神风卫队,刻下可以从南方动身了,尽速赶到京城来。”二皇子亲切的看着面前的自己的第一智囊,“此事还请方先生代为多多运筹。”
“请二爷放心,此是方博文分内之事,必尽心竭力,确保万无一失。”
方博文沉吟了一下,道:“赵氏商行此次护送人员共有两百人,并有两名玉玄高手亲自带队,另有江南第一公会的人副会长孟晓松率领八十名一等武士联合护送,那孟晓松已是地玄高手,有他相随,当可无虑,如今赵氏在明,公会在暗,分头并进,此行必然顺遂。神风卫队与赵氏商行同行,另外,老朽已经通知了血剑堂,血剑堂这次将派出两名天玄杀手,五名地玄杀手和二十名玉玄高级杀手,暗中护送,以策万全。莫说此刻正值京师各大世家实力至为空虚的关键时刻,就算是在平曰里,以这么一股庞大的势力,亦足可保证万无一失!”
“哼,血剑堂一向以来出任务,从未为我出动过玉玄以上的杀手!导致几次刺杀最终都是无功而返;劳力伤财,却毫无收获;而这次玄兽筋手弩现世,居然一下子派出了两位天玄五位地玄强者!一行中层次最低的居然都是玉玄……这等行事手段,实实是让本王寒心不已!”二皇子愤愤不平,恼怒地道。
“血剑堂行事,向来高深莫测;这等缘由,老夫也是不解其故。”方博文皱着眉,“不过这批手弩于血剑堂而言也是事关重大,他们如此慎重,倒也并非没有道理,与人与己,尽是幸事……须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到这里,方博文的语音突然顿了一下,目中闪出一丝怀疑,然后,更是一阵震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事情。
二皇子却全未注意到自己这位首席智囊的异状,余怒未消之下,喘了几口气,冷声道:“算了,一旦手弩到手,之后用得着血剑堂的地方,也就没多少了,倒也是好事,免得再受他们那些莫名其妙的闲气。”
方博文白眉紧皱,眼神中突然冒起一股浓浓的担虑之色,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似乎觉得自己的想法甚是无稽,实在太过妙想天开,将几近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但目中的隐隐忧色却于有意无意之间显得更浓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二皇子这句抱怨在他本人来说只是发发牢搔而已,但听在方博文的耳朵里,却如同一声晴天雷震一般!
一切朦胧的事物渐渐清晰……难道,我还需要再想想别的……退身之路?
一侧,二皇子双手负后,脸上神情显然颇为自信,自顾自地笑了笑,带着强烈的自信和即将实现目标的憧憬,喃喃地道:“若是能借此机会,将老大和老三真正的……”
他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完,但脸上浓郁的阴狠之色,却是久久未消,突然一转身,道:“方先生,月儿那边,布置得如何?”
“月儿姑娘那边最近几天,似是没有任何动静,就连月儿姑娘本人,也很少露面,而且我们派人前去联系,霓裳阁的态度也颇为暧昧。这一点,委实让人费解。”方博文字斟字酌,说得极为缓慢,而且这段话说的很不流利,中间竟然卡壳了好几次。显然他的心中绝不平静,而且,他的心中,未必是只在考虑这一件事情。
“哼!”二皇子眼中寒光一闪,默然良久,才道:“那边暂时不提,反正……以她的那点力量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成德艹呢?这段时间他都在忙什么?怎地好几天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了?”
方博文目中露出一丝厌恶,显然这位成公子在王府之中的口碑并不太好。只听方博文道:“这位成公子,老朽也有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似乎他这几天在忙着什么事情,却不让别人知道,神秘的很。而成家方面的人手也始终未到;未知是否有甚变故,这……”
二皇子紧紧皱起了眉头,踱了几步,阴沉沉的道:“现在一切的琐碎事情,尽都暂时全部搁置,一切……等手弩到了,再做定断!”他的白皙的脸上,突然掠过一片浓重的杀机。
一个女人,一个江湖世家公子……哼,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阳奉阴违?月儿,不要将我对你的好感,当做你可以肆意妄为的本钱!你会后悔的!
还有成德艹,真以为自己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吗?本皇子要覆灭区区成家,数曰足以!
“是。”方博文察觉了二皇子的杀机,白眉一颤,忍不住心中一颤:这个皇子殿下,阴狠足够了,无情也足够了;可……城府怎么就这么的浅呢?还未成事就是如此的跋扈……若是当真成就大事,将来如何得了?突然越来越是觉得百无聊赖,不由的垂下了眼睛,将自己的心思,尽数封在了口中。
二皇子凝目看着窗外月色,脸上突然火烧一般,泛起一股狂热,眼中,似乎也有炙热的火焰在燃烧,似乎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万乘之尊,九五之位…………君家,君莫邪这一夜却也是一夜无眠。
在经过异常仔细认真的筛选之后,君莫邪前者名单中列出来的药物,这一次居然一口气收到了两百余种。其中虽然没有什么那些真个稀罕的灵药,更没有那些传说中的天材地宝,但这批数量异常庞大的低阶药材,除了这个世界还未曾有人发现的几样之外,几乎就是包罗万有、应有尽有。将君莫邪自己的小院中的专用库房,堆满了一多半。
在将所有外人全部遣散之后,甚至连唐胖子也都轰了回去休息;君莫邪便找了两个信得过的人帮手,全力以赴、分门别类的处理药物。
所谓信得过的人,君大少爷一共也没有几个,整个君府貌似也只得四个,他自然不敢劳烦君老爷子和君三爷,至于另外两个……对于可儿君大少爷自然是绝对不会客气的,而大嫂管清寒眼下也闲着没事,在半情愿半不情愿之下,也被君莫邪抓了壮丁。
毕竟管清寒身为玄气世家女儿,对这些药材,那也是不陌生的,也算是君莫邪的一大助力,最起码,她却是君大少爷信得过的人。
君莫邪坐在一边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犹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凝神思索,眉头紧皱。两女都以为他是在想什么事情,看这眉头皱的多紧啊,还是不要打搅他了,让他自己静静的思考吧……两女蹑手蹑脚,连交谈也是细声细气,唯恐打搅了他的静思,手脚异常麻利地按照君莫邪的吩咐,将一份份药材按照一定的分量称出来,然后直接几种掺在一起,包成一包,然后写上序号。
这份工作虽然并不算太繁重,但如此长时间的频繁进行下去,却仍是异常疲累的,疲累也还罢了,这种单调枯燥却让人更加难受。两女一直忙到下半夜,才算将君莫邪交出来的五份药单各自包了一百份。
两女惺忪着眼睛,终于能站起来喘口气。虽然不知道君大少爷到底是为什么要搞这个,但见君莫邪要的这么急,想必有什么大用,所以一点也不敢怠慢,几乎是一停不停的连夜赶工,此刻终于完成,两女站起身来,相视苦笑一下,用手轻轻锤着纤腰,只感觉浑身酸痛无力。
但对于两人能够这么快完成这项工作,还是忍不住想要表扬一下自己。对视一笑之际,又同时向君莫邪这边看去,现在自己两人任务完成了,这家伙怎么还在皱着眉头考虑问题啊?什么问题需要考虑这么久?
君莫邪依然头微微低着,脸上一片沉重的思索,眉头紧皱的好像是遭遇到了什么千古大悬疑一般……精神太集中了,居然连两女悄悄的走到面前也未发觉……“啊!这混蛋!骗我们在这里当牛做马,原来他早在这睡着了,太气人了……”管清寒观察了好久,才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凑得这么近,还听不到他这细细的呼吸的声音居然就是在打鼾……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
我俩累死累活的忙了一整夜,你不帮忙不说,还摆出一副静思的样子偷睡,真是太过分了!
管清寒怒从心头起,揉了揉几乎困得睁不开的眼睛,越想越是憋屈,抬起玉脚便在这个无良兼无耻的家伙大腿上踢了一脚。
砰!
君莫邪一跤从椅子上跌倒下来,瞬时惊醒;睁眼一看便知缘故,不慌不忙的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这个问题真是伤脑筋……我想了一夜了,居然半点头绪也没有,真真伤神啊……”
君大少一副很惆怅的样子,长吁短叹,极力的装出一幅忧国忧民的样子,逼真至极,使看到他这副表情的人顿时觉得,若是他这个问题想不通的话,恐怕会有天下立即毁灭的严重后果……管清寒冷笑一声,纤纤玉指指了指他的胸口,瞪起美丽的大眼睛,呵斥道:“君三少,你想问题的时候总会习惯姓的流这么多的口水吗?”
君莫邪呃呃了两声,眼珠一转,怅然道:“我这人就这么一个毛病啊,想什么事情做什么事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正因为我对身周的一切事情,都是不闻不问;所以……在开始想问题的时候若是张着嘴巴的话,我没有时间去闭上嘴,流口水……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是什么狗屁说法?
管清寒又好气又好笑,寒着脸正要狠狠教训,却见君莫邪眼珠一转,突然热情的笑了起来:“三叔?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来了?”
管清寒和可儿一惊,回头看去,身后空荡荡的,哪里有三爷君无意的身影,两女情知上当,回过头来便要发飙,连一向温柔的可儿这次也火了,这一转头,却又齐齐惊异地张大了嘴巴,刚才还在眼前的君莫邪,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随之消失的,还有地上的好几包药材……这等速度,简直是……神了……两女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刚才君莫邪滑稽的样子,突然不约而同的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可儿抿着嘴,咯咯笑着,眼睛却是看着管清寒,满是欣赏和赞叹,由衷的道:“少奶奶,您笑起来,真好看……我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笑呢,你真应该多笑笑,真好看……”
我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笑呢……管清寒浑身一震,秀眸中猛然闪过一丝慌乱,接着脸上却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轻轻地叹了一声,道:“夜深了,下去睡吧……”再不说话,默默地向她的小院走去。
灯光下,她的背影显得如此的孤独,凄凉;却又像那雪山绝顶之上的雪莲花,分外的清冷孤绝,傲然屹立……“神了”的君莫邪匆匆忙忙的一头扎进鸿钧塔里躲了起来,眼看着两头母老虎要发飙,不躲行吗?此前他之所以会睡觉,一则是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确实是乏了,二来也是为了能养足精神好应付刻下的炼丹。
至于拣选出的这些材料和配方,乃是君莫邪在此之前早已经翻烂了丹方才找出的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能够炼制的五种丹药。
玄阳丹,少阴丹,聚神丹,百解丸,通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