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陪着司棋一同前往苏州。
一路上司棋都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我开车,她就在一旁低声哼着小曲,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天。这样的场景一切都好像和当年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两样。
宝马汽车出色的马力使得我们的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猛进。天气很好,虽然外面还是很冷,但是好在太阳出来了,天气干冷干冷的。司棋忽然开口道:“阿阳,我们好久没有出去旅游了。以前你常常带着我出去玩儿的。”
我轻轻一笑,伸出一直手拍了拍司棋的脸,道:“那简单啊……马上快过年了,恐怕现在出去旅游人太多了,等过了年,我带你出去玩儿。你想去哪里?去海南?去曰照?去疆省?去青海?九寨沟?”
司棋摇摇头:“我想去藏省。”
我看了她一眼,奇怪道:“怎么想起来去藏省了?你不怕高原反应?你要是不怕的话,等过了年,我们准备准备,安排一下。”
司棋摇头:“算了吧,你太忙了,而且……而且那两个怎么办呢。”
我一下语塞,没有话说了。司棋苦笑了笑,低声叹道:“算了,阿阳,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汽车下了高速公路,驶进了苏州市区。司棋的家住在市中心,距离商业中心观前街很近。我把汽车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然后和司棋两人步行走进了小区。
坦率说,我有点紧张。我手里拎着一些事先准备好的礼品和礼盒,司棋身子偎依在我身旁,不时娇笑着和一些路过的她熟识的邻居打招呼。
司棋的情绪明显非常好,脸上的笑容也非常灿烂。我知道,她是在这里长大了,回家使得她异常的兴奋。
因为事先打过电话了,所以司棋的家人都知道我们回来。我一脸紧张的在司棋的带领下见过了她的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因为是家里的老太太过寿,亲戚们聚集的非常齐全,司棋基本上带着我把她全家族的人都认了一遍……
我在这些审视的目光中频频点头向长辈们问号,阿姨小姑姨妈舅舅婶婶叔叔大爷的,叫无数遍。我发现司棋的家族实在大得有点吓人,居然仅仅是这些长辈就有三十于口,还有很多和我们平辈的什么兄弟姐妹堂兄堂弟堂姐堂妹之类的,我忙着和这些认递香烟打招呼,随后还有一些小辈的小家伙,什么外甥侄女之类的小子。我把司棋给我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拿了出来,按照中国人的习惯,长辈第一次见到这些小辈,总是要送个红包的。
一下午我基本都昏昏沉沉的,一下见这么多人,我实在有些适应不了。不过其中有一个司棋的堂弟让我很好奇——这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的,一看就和司棋有几分隐隐的相像,他似乎也有些腼腆,不像其他年轻人那样疯疯傻傻嘻嘻哈哈。而是很安静的在一旁看电视,见了我也仅仅是客气的点头打个招呼,不好意思的喊一句:姐夫。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淳朴的小伙子让我平添了几分好感。
司棋的父母则隆重多了。因为我现在发达了,他们对我也是相当热情,并且很自豪的把我介绍给众多亲戚——说实话我挺有些飘飘然的,不过随后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和司棋结婚,我就有些为难了。
按照司棋母亲的话说,我连房子都买好了,那么多不妨过了年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如果我实在工作很忙,可以暂时不艹办婚礼。我知道他们是对我不放心,毕竟这个念头男人有了钱了,就很容易变心,他们想早早的把我和司棋的事情固定下来。
看着我隐隐有些为难的神色,司棋帮我解围了:“阿阳准备出国呢,所以我们两人暂时没有马上结婚的打算,再说了我们还年轻,不着急的。”说完司棋给我递了个眼色,我会意,赶紧又做了一番非司棋不娶的表态,这才平息了老人的一番猜疑。
而最最让我汗颜的就是司棋的姥姥——那位老寿星。
老太太在见了我和司棋两人后,脸上笑得无比灿烂,拉着我左看右看,那目光就好像要把我看穿了似的。我把准备好的一个礼物献上去——一个事先打好的小黄金寿桃。
俗气是俗气了一点,但是中国人很多时候就喜欢这些俗气的东西。老太太毕竟是见多识广几十年了,在其他人的惊叹中,她仅仅撇了撇我的礼物两眼,随即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又扫了扫偎依在我身旁的司棋,最后又看了看司棋和我紧紧拉着的手。
片刻后,老太太忽然正儿八经的对我们说了一句话,听了这句话我差点一口茶就喷了出去。
老太太看着司棋严肃的说:“棋棋啊,年轻人,房事要有节制啊——要想你老公活得长,平时就要少同房!老人的话总是没有错的……”
司棋和我:“¥#◎◎!#¥×※%…………”
晚上的酒宴上,我频频举杯,那些长辈都是第一次见面,何况人家是从小看着司棋长大的,得喝吧?好,一人一杯。那些和我们同辈的,是和司棋从小一起玩儿大的兄弟姐妹,得喝吧?好,一人一杯……
可是为什么这些小孩子也跑来找我敬酒?一个个甜甜的喊一声:“小姨父。”然后伸出小手捧着一杯果枝就那么天真无邪的看着我。没办法,人家晚辈敬你酒是给你面子,而且——而且人家是祖国的花朵啊,能让这些小花朵们喝酒么?你既然当人家姨父就得有当姨父的觉悟……于是,一人一杯。
最后等司棋拉着我去找老寿星敬酒的时候,我已经看所有人的都是带重影儿的了……
后来我才知道,本来我们开始喝的是38度的小糊涂仙,后来酒不够了,后面临时买的是53度的小糊涂仙——我说怎么感觉喝到后来,酒越喝越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