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受了伤不假,但并不意味着是残废,对付这种把脸丢进垃圾桶里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或者应该说是杀鸡用牛刀才对,乔亚楠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就是太快了,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的话,只怕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上就要多一道划痕了,这姑娘冲动起来还真是条汉子。
长发小伙叫得那叫一个欢畅,频率快得惊人,刚捏断了他腕骨就叫了好几十声痛,重型机车上的光头男人猛的跳下车来,其中两个拉下脖颈上的铁链就往徐青脖子上套,另一个手中的棒球棍在脑门顶上挽了个半圆弧,照着那条抬高的手臂挥了下去。
“救命啊!”一旁的乔亚楠发出一声嘶力竭的呼救,可一道银弧已经划空落下,她下意识的闭上的眼睛,不忍看到即将发生的惨状,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很强,但他在吐血昏迷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试问一头重伤未愈的猛虎又怎架得住三条恶狼,她心中无比懊悔刚才的冲动,泪水如泉一般涌出了眼眶。
“哎呀!”“我的个娘……”两声惨呼蓦然在耳边响起,却仿佛相隔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乔亚楠没有睁眼,她几乎能预见即将发生的惨状,直到第三声惨叫传入耳中,她才猛的睁开了眼睛。
“娘喂!”一声饱含痛楚的深情呼唤,乔亚楠知道那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睁开婆娑的泪眼,眼神倏然一亮,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她难以置信的张开了小嘴,却不知道该喊什么?
三个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光头男现在惨兮兮的蜷缩在地上捂着手臂嗷嗷叫,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同样变得扭曲的还有他们的膀子,也不知是脱臼了还是断了。
再看那个重伤未愈的男人脚下根本没挪窝儿,一只手掌仍然攥住长发小伙的腕子,那小子现在痛得脸都白了,腿肚子一个劲的哆嗦,很奇怪的是他没有继续叫唤,眼神中满是骇色,就好像见到了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
我刚才错过了什么?乔亚楠脑海中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砸烂了人家的车窗,你说该怎么办吧!”
徐青并不是强出头,这事儿于情于理他都会管,更何况车窗被砸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今天不能为黑玫瑰讨个公道,于心何安?
长发小伙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但徐青的话却让他听到了一丝转机,他强忍着腕子上的剧痛,颤声道:“我们是青盟的,赔钱……修车……都行。”
“青盟?”徐青眉头一皱,他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前几天不是把吴良那家伙送进局子里去了么,怎么青天白日的还有人打着青盟的名号干这种龌龊事?
长发小伙是个眼眨眉毛动的主儿,徐青皱眉思索的表情落在他眼里心头蓦然一松,但凡江城道上混的谁不知道青盟的名头,看来这张老虎皮是扯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