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很明显是被身边两名男人胁迫,徐青自然不会傻到以为是送来让自己一叙相思之苦的,说起来还得感谢这俩鳖犊子,毕竟是他们把人送来了,也少了些麻烦。
就好像待宰的羔羊会突然开始流泪一样,人到了某种极端边缘同样会表现出徒劳的抗拒,被两名男人夹在两马并行间隙之中的塔娜徒然猛的一提手中的缰绳,马儿刹蹄一停,两旁的马刚好走过去,她飞快的一拨转马头甩手朝马腚就是一鞭,马儿吃痛纵蹄往前狂奔,向王族看台方向疾奔而来。
身边的两名中年男人似乎没料到塔娜会策马往前冲,手上的套马索匆忙往前一抛,塔娜听得脑后破空声响,手拉缰绳身子往左一偏,整个人轻巧的斜贴在了马腹上,好漂亮的镫底藏身,两条呼啸而至的套马索在马鞍上沾了一沾便告落空。
百十米的距离对于纵蹄飞奔的骏马而言呼哨即至,转眼间连人带马已经冲到了离看台不到十米光景,十余名身材健硕的汗王侍卫已经一字排开举枪挡在了来路上,手指扣住扳机瞄准了飞奔而来的骏马。
对侍卫们而言保护汗王的安全责无旁贷,只要来人再敢冲上前两米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先打死那匹奔马再说。
塔娜似乎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她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用自己疯狂的举动来惊动阿希格汗王,让他知道小王子的消息,或许这样才能解除眼前的危机,她决不能嫁给脱脱不花,哪怕是死在枪下。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一人一马,下一刻就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射杀奔来的马匹,至少有两支枪对准了马背上的骑手。
塔娜背后紧追不舍的两个家伙见势不妙,勒紧缰绳往左右两边跑去,避开了枪口,贴在马腹上的塔娜一咬牙,伸掌在马脖子上一拍,喝声:“啾!”马儿头一低往前疾冲。
说时迟那时疾,一条人影从侍卫们身后拔空而起,宛如一只博兔苍鹰在空中一折向疾奔而来的黑马扑去,侍卫们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只见那人横掠至马头齐平,单臂一伸手掌牢牢抓住了缰绳,双脚落地,拉住缰绳的手臂一振,那匹奔马顿时静止了下来。
不少见识过徐青本领的侍卫立刻抬高了枪口,昨天那一声惊天动地的高喊他们记忆犹新,汗王身旁有这种强者在,安全问题自然不用他们费心劳神。
徐青拉住黑马,伸手轻轻揭开塔娜脸上的纱巾,微笑道:“急着见我也不用超速行驶吧,违反交通规则咋办?”
塔娜仍保持着贴在马腹上的姿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庞,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吗?心头一声呐喊,手掌一松惊呼一声从马上落下。
徐青那会看着小娇妻落地,猿臂一舒揽住她的腰肢轻轻巧巧把人拥入怀抱,连日来受尽委屈的塔娜心中百感交集,把头往他怀里一埋嘤嘤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