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都有个始终。
马小乐躺倒休息的时候,陶冬霞扶着墙走出套间。陶冬霞也想休息,不过她放心不下外面,担心庄重信或者霍爱枝冷不丁闯进来,那可是丢大面子的事。所以虽然马小乐告诉她外面绝对不会再有人了,但她还是要到外间把衣服拿进来。
“小乐,我得穿上衣服回我房间去。”陶冬霞有气无力,胡乱套上外套,将内衣塞进包里。
“回吧,也省得被说什么。”马小乐摆了摆手,“明天你去哪儿?”
“回县城,估计得回公司报账去。”陶冬霞道,“到月底了,事情多得不得了,还有其他几个县呢,那么多药品,都得统计出来。”
“那也够累人的。”马小乐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冬霞,结婚了么?”
“没,忙啥,先挣点钱再说,有了钱,想找啥样的男人没有?”陶冬霞道,“而且还不受气。”
“聪明!你这女人有想法!”马小乐笑道,“陶冬霞,你该不会赚了钱来找我吧。”
“不找!”陶冬霞很干脆地摇起头,“咋了,你觉得我哪儿不行?”
“嘻嘻……”陶冬霞笑了起来,“你哪儿都行,就家伙不行!”
“扯淡!”马小乐抬手晃了晃,“我这家伙不行,那你刚才叫个啥劲?”
“唉,不是不行,而是太行了。”陶冬霞道,“太行了就是不行,你知道么,你这样的男人,不是属于哪个女人的,在某些个圈子当中,你是属于女人们的!”
“别跟我来高深的话,听着费劲。”马小乐嘿嘿一笑,“陶冬霞,看不出来,你的占有欲挺强,这么瞧来,还真是那句话,的女人,对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还说我呢,你不也跟我来深沉了么。”陶冬霞笑了。
“瞧你,那我说直白点。”马小乐嘿嘿一笑,“你就是想让你的男人只操你,而你却想操所有的男人!”
“流氓!”陶冬霞咯咯地笑了,“说出这种话来,哪有女人操男人的。”
“看来是说到你心窝子里去了。”马小乐说完一笑,看着陶冬霞,忽然没了日后的轻松惬意,没了那种极度的愉悦,似乎真是被陶冬霞给操了,所有的快乐都是她的。
“小乐我回房间了。”陶冬霞道,“你明天啥时回村?”
“不一定,总得睡足了。”
“哦,我得早点走,你不陪我吃早饭?”陶冬霞道,“你不觉得我挺可人的么,那么大老远,还黑着天来见你!”
马小乐想想也是,刚才是想得太多,所以没了快乐。“陶冬霞,明早我陪你吃早饭,把你送上车!”马小乐道,“如果上车前你有啥想法,咱们还可以回到这里再耽误一小时半小时的。”
“那可不会。”陶冬小笑道,“以后我顶多一个月跟你联系一两次,多了可不行,我有我的原则。”
马小乐一听,心里直笑,还原则呢,狗屁原则。不过嘴上不能说出来,还得呵呵笑,“那不随你么,反正我是找不着你的,你多忙!”
“那也不是,如果你主动找我,我还是会考虑的。”陶冬霞忽闪着眼,似乎期盼着马小乐这么,好像这可以证明她的魅力。
“那可没准,不忙的时候,可能天天找你!”
“那你不是要我的命嘛!”陶冬霞道,“谁能受得了你日日日。”
“开玩笑呢,马上我也就忙起来了,哪有那么多时间来折腾。”马小乐挥挥手,“回去睡吧。”
陶冬霞走了,马小乐冲了个澡,爬上床灭灯,昏昏入睡。
“呯呯呯”一阵敲窗声飘进马小乐耳眼。马小乐使劲睁开眼,接着月光,看到窗外有个影子。马小乐想喝问是谁,但觉着那有点冒失。
没开灯,马小乐悄悄下床,走到窗前。屋内是黑的,从外面看不到什么,但马小乐却能清楚地看到外面。
“马局长,马局长!”人影边敲窗户边叫唤着。马小乐听出来了,是吴仪红。
“这货怎么情得这么厉害!”马小乐暗道,“都这么晚了,还来送日,难道她忘了在市里被搞得丢了魂的教训?”不过不管怎么说,马小乐是没那个心思了,下午是有点,但现在没了。
马小乐装作没听到,看着吴仪红在窗外急得团团转,又好笑又觉得她挺可怜。正想着要不要让吴仪红进来,马小乐突然又看到另一个人影悄然而至,手上好像还提着个东西。
吴仪红没有注意,“啪”地一声,头上挨了一笤帚疙瘩。
“你这个骚婆子!半夜扒男人的窗户,看我明天不扒光了你去游街!”
马小乐听出来了,是夏老太,她一直在盯梢吴仪红!
此时,吴仪红惊了,撒腿就跑,夏老太撵着步子追了上去,在度上,丝毫不处下风。
“啪啪”,寂静的夜,远处又是几声,马小乐听的真切,估计吴仪红头上又挨了几下。
“唉。”马小乐叹了口气,一方面为吴仪红感到难过,一方面又庆幸没把吴仪红给放进来,否则,这次夏老太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闹到县里头去,还真是个麻烦事。想到这里,马小乐拍着脑门道:“诶呀,差点栽了跟头!”
感叹完毕,马小乐重新爬到床上,一觉到天大亮。
早饭是在食堂吃的。
马小乐么有食言,陪陶冬霞吃了,还把她送上班车,依依惜别,挺有那么点味道。
送走陶冬霞,马小乐找庄重信,要他安排辆车子回村。这是小事一桩,庄重信有点生气地对马小乐道,“老弟,不是老早就跟你说了么,党委的车子随你用,跟我打个招呼就行,用不着我再具体安排了嘛!”
“诶,那不是怕耽误你工作嘛。”马小乐笑道。
“工作个屁啊!”庄重信道,“以后啥事你尽管做,用不着向我请示、要我安排!”说完,抬手拍了马小乐肩膀,“老弟,怎么样,我昨晚的安排还行吧,有没有把你那女同学给压了?”
“那还能不压!”马小乐慨道:“不压也对不住庄书记你的用心安排了,不过,你和霍爱枝也还快活吧?”
“我跟霍爱枝天天快活!”庄重信道,“那个岁数的女人,躲都躲不了,要不是喝了你给的东西,我哪里能架得住!”
说话间,司机老李来了。
“庄书记,就用老李的车子,他这人,话不多,好着呢!”马小乐道。
“没问题。”庄重信招手让老李过来,把他安排给了马小乐。
回村的路很熟悉,但又有些陌生,路边的杨树更粗了,完全成材,可是伐了。
到了村头,马小乐心里一阵阵激动,青瓦房子、灰色的电线杆,包括电线上几只蹲着的麻雀,还有路边冒出的小草,那是再熟悉不过的。甚至村头路边村民们堆的肥料,出的阵阵猪屎猪尿味儿,都那么亲切。
这一次,马小乐直接回家,没有到村部去。
马长根和胡爱英没有点心理准备,一见马小乐到家了,都流了眼泪。“儿啊,娘还以为你跑了,再也不回来呢!”胡爱英撩起衣角擦着眼泪。
马长根也吧嗒着眼睛,滴滴泪珠滚落。
“爹,妈,你们哭啥!”马小乐心里也难受,但他不想淌眼泪,“这辈子我走到哪里也不能忘了家啊!”马小乐道,“我不回来,是因为没脸回来,现在好了,我官复原职了!”
马长根和胡爱英一听,眼泪淌得更厉害了。“啥有脸没脸的,做爹妈的怎么会在乎那些!”胡爱英哭道。
马长根及时制止了胡爱英,“做爹妈的当然不会在乎,可孩子要脸面呐!好好的给抹了官儿,脸面上当然挂不住。”马长根抹了把眼角,飞也似的跑开了,“爱英,我割点猪肉去!”
马长根跑得很快,因为没扣扣子,风扬起的衣角几次翻裹在头上。
“孩子他爹啊,你慢点儿,不着急!”激动过后的胡爱英也露出了笑脸。
马小乐让老李先回去,过一两天再过来接他,到时等电话就成。
进了院子,马小乐有种想脱下衣服在地上打几个滚的感觉,太亲切了!“妈,二宝呢?”
“上学去了,住校的,一般不回来。”胡爱英围上围裙开始忙活。
“妈,这才几点呐,不着急。”马小乐拉开包,掏出一万块钱,“这钱你先收着,我不经常回来,就是回来也常常空着手,所以你们平常多买点好东西吃,也多给二宝点钱,住校吃食堂,别舍不得。”
胡爱英一看这么多钱,脸色都变了,连摇头带摆手:“哪里要这么多钱!”
“这么点钱还多?”马小乐笑道,“妈,实话告诉你吧,如果这次我要是不回县里当局长,我一年至少可以净赚几十万呢!”
“你去抢人家的啊!”胡爱英虽然这么说,但脸上高兴,“钱多有什么用,也花不完,还是走现在的路是正道!上次金柱回来找人,还专门到家里来过,把你买的那么东西都带了过来,他说你现在是大老板,好得很!”
正说着,马长根来了,两手空空,垂头丧气。